第六十二章 一念白首(2 / 2)
“我会杀死你们,界王喜欢的女娃,还有这只凤凰我会带走,这就是你们必须承担的罪孽。”
一剑挥出,白衣死死的盯着那一剑,熙凤被击倒,就倒在他的身边,那绝美的容颜,被鲜血染成令人绝望的凄美。
“我不要这样屈辱的死亡,我也不要这样失败,我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像是黎明前的黑暗,风,伴着黎明的歌声,敲响命运的钟,是夜不灭的灯,有颗星在闪烁,挣脱黑暗的落寞,不甘是谁的过错,信仰年少的梦想,挫折不过梦一场,烧不尽的野火,勇敢面对生活,打破束缚枷锁,即使千疮百孔,也不能看着她在身边跌倒。
“你既然有剑名曰逆天,那么最后吃我一剑此剑名叫亡命。”
直接驱动身体中一切可以驱动的力量,甚至不惜透支生命,让力量在短暂的时间中达到一个巅峰,那一瞬间,白衣看到,白衣年少,一念白头,逆苍天在那一剑之下,口吐鲜血,落向无双塔。
白头少年,抱着熙凤,摊开双手,也跟着从空中落向地面,那逆苍天早有陇南剑居的人救走,同时准备对白衣发难,却被归海和陌小七拦下,无双城是万常胜的地盘,陇南剑居的人自知势弱,纷纷逃走。
“他还有十年的生命,如果十年内无序之力无法降临大荒,他不能登临仙境,将会生命之息耗尽。”
看过白衣的伤后,早已药石无医,水灵断言白衣如果不能成仙,得仙灵之力激发生命之息,十年之后就会自然死亡。
相反万常胜都没有白衣伤的严重,只要休息得当,再辅以药石,不日就会完好如初。
“没事,不要哭,身边能够有你们陪着,十年就是天之恩赐,我很满足。”
用手擦干熙凤流出的眼泪,白衣露出微笑,那笑容感染着每一个人,那扎眼的白发都变成一种岁月的静美,衬托出白衣脱尘之姿。
无双塔的消息传到各方势力耳中无不惊叹,逆苍天啊,那个代表一个时代,白衣竟然能够把逆苍天打的退回陇南剑居闭关不出,同时白衣还有十年寿命的消息也传遍大荒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无不惋惜,却也暗自庆幸,逆苍天那种人物有一个就够了,多出一个白衣,便会是这大荒十分恐怖的变数。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我有一种感觉,无序之力很快便会降世,到时候你们的日在还长着呢。”
回到梧桐仙境熙凤还在留着眼泪,那个死都要护着她的男人,那个她死也要护着的男人,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悲伤的事情,十年的生命,对于凤凰数以万载的寿命而言,就如朝生暮死一般,那么漫长的岁月她只有自己,再也没有白衣。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熙凤看着祖母,泪眼朦胧,肝肠寸断突被惊喜包围,哭笑不得。
“他真是一个好男儿,值得你托付一生,漫长岁月,我见过太多真情死在现实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让感情变得不堪一击,只有他总是让人看不透。”
新城卫国公府,子墨安慰流泪的青青:“十年,绝不会是一场噩梦,你白衣哥哥定能踏上九天登神路,从此与天地齐寿,放心好了。”
“我要变强。”
“我若与神为敌,你会入魔护我,我愿为你与神为敌。”
擦干眼泪,青青迫不及待的闭关修炼,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白衣那句话:“你若与神为敌,那我入魔护你。”
王宫城楼之上,粉黛目视头上星月,嘴中喃喃道:“天机图出,风云果然变幻,十年,够不够一个人,九天登神。”
同样远在中原的赫连侯府,赫连妖儿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大荒地图,瞰视整个天下,听闻无双城的消息后,叹息道:“小儿痴情,果然不堪一击,天下之志都抛之脑后,真是可笑。”
无双城中,白衣端坐中军大帐,归海万常胜孤狼分立两旁,白衣的除了透支生命外,其它和以前一般无二,只是白首不再韶华,却另有一种异样风采。
“中原的事情很是棘手,赫连侯府,飞羽山庄,王庭这三大势力,每一个都拥有着对抗整个王朝的可怕力量,整顿起来十分的麻烦。”
坐镇翼州,白衣就要着手处理中原的事情,盯着地图白衣久久思索,天下之乱祸于王庭,虽是王朝无道,但终究是王庭起问鼎之心,各方诸侯无不随之割据一方,吩咐归海和万常胜操练兵马后,白衣没事就在无双城闲逛,中原的事情白衣脑海中略微有一个雏形,却在不断的思考到底该不该如此行事。
这种事情又不能对任何人讲,一旦消息泄露还如何能够成事,也不是怕陌小七几个嘴不严实,但是关乎生命的事情,白衣便想做的十分的慎重才好。
中原之内,王庭西进,企图吞掉宁勇拿下王城和古城,一举奠定入主中原之心,忆天道有小逆苍天的美名,令狐飞和赫连妖儿联手都被忆天道压制的无法翻身,玉心侯所率北溟先锋军作壁上观,宁勇已经无力抗衡王庭的西进。
“大军开拔,进入中原。”
得知这一切消息后,白衣率领本来的二十万大军加上翼州的二十万组成四十万大军,号称百万之众,向中原行军。
四十万大军,组成一条身着甲鳞的巨龙,蜿蜒曲折的在大地上前行,千万人的步伐,由近及远地汇成了犹如无数条怒流咆哮似的奔流声。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血红的晚霞渐渐的消退,王城之地,宁勇死守王城,就这样和王庭死死对峙着,没有任何一方选择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继续冲杀,王城下纵横交错的战壕中,是蕾蕾的尸体,攻城器械。
宁勇的长戟上兀自滴着鲜血,像是一杆血红的旗帜,那颗盔甲下面是永远不懂低下的头颅,这便是战争,多少战士眼前寒光一闪,一刀砍刀,那一瞬间,那双倒下前凝望着天空的双眼失去焦距,却终究没有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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