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是怎么知道的?!(2 / 2)
如果你一定要诬陷我胁从或然神,那我就只能与你抗争到底了。”
瓦达德盯着赫胥黎。
赫胥黎也看着瓦达德。
很快,他明白了这个老东西的用意。
他是想要死赖到底。
或然神的特征之一,便是它可以自然而然的影响周围社会群体的思维如果或然神有了某个“愿望”,那么具有“信仰心”,或者“相信共同体想象”的人类心中就会生出相应的想法。
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这些人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获得了神启,还是说自己真的这么想在历史上,这二者的界限也是暧昧的。
因此,当一个人胁从或然神犯罪的时候,如何判罚也是非常诡异的。
就连当事人自己都无法分辨,到底是自己真的有那样的想法,还是这是或然神洗脑的结果。
很久以前,很多国家就奔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对或然神胁从犯罪从轻发落,甚至有少数人主张不追究这些人的刑事责任。
可随着几次不允许被一般人知晓的大事件发生,有了几个过于恶劣的极端宗教分子作为案例,部分国家和地区的做法发生了改变。
或然神胁从犯罪不再被认为是“非出自本人意志”,而被视作“本人自主犯下的犯罪”。
但在之后的岁月之中,“或然神胁从犯”的出现频率,远比或然神本身出现的频率要高。
很显然,当或然神胁从犯罪被认为需要从重发落的时候,有不少无辜的人就被安插上了这样的罪名。
毕竟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好操作了。
就连犯罪嫌疑人本人都无法分辨那是出自自己主观意识还是出自外来干涉,还有比这更适合用来罗织罪名的法条了吗?
于是,在几十年前,法学界再次修订了在这个问题上的做法。
在这种情况下,瓦达德只要一口咬死“自己根本不知道或然神已经潜入这里,干涉了自己”,再加上一个优秀的律师他很有可能成功脱罪。
对,没错,这家伙的社会系魔法专业水平,明明比京都纯子还要高一点。
理论上讲,瓦达德根本不会受到或然神的影响。
但他就是这样摆出了“不要脸”的姿态。
毕竟讨论概率,至少讨论“频率”,在这个地方毫无意义。
任何“小概率事件”都有可能不讲道理的以“奇迹”的形式呈现。
偏偏他一口咬死的话,还真的有可能逃脱制裁。
赫胥黎愤怒的问道:“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你都没看到吗?”
“或然神的战斗?
看到了。
可这和我有关吗?”
瓦达德举起手中权杖一般的法杖,对准了赫胥黎:“看在你是达尔斗犬的份上,我不会杀你。
但是,你,现在就离开我的私人领地。”
笼子之中,处于赫胥黎枪口下的鬣狗喉咙发出了振奋的低吼。
干得好,瓦达德。
只要他的本体脱离了赫胥黎的枪口对的,一个子弹,既然有费钢成分,那就无法加持多么强大的魔法效果。
赫胥黎这把枪如果是费钢子弹的,就一定无法穿透墙壁对他的这个身体造成伤害。
到时候,他就可以直接一击杀死赫胥黎!赫胥黎缓慢的从笼子与笼子之间转出来。
瓦达德的手杖一直对准赫胥黎。
其他的护卫想要有所行动,但是瓦达德却阻止了他们,然后打了个手势。
众多护卫自动让出了一条连接大门的路,似乎真的打算将赫胥黎送出去。
赫胥黎一步步接近大门。
但是,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看起来你藏得很深,瓦达德,看起来你身上真的背着什么大秘密。”
赫胥黎如此说道:“你居然宁可暴露了自己与或然神有合作的情报,也要保守那个秘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瓦达德如此说道。
“刚才,你的奴隶抛弃了一具尸体。”
赫胥黎很平静的说道:“这具尸体,与理想国的一个叛徒有关”等等,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技术是和理想国的那个叛徒有关的?
瓦达德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动摇。
奧舒马累的蛇躯上半身也高高昂起,似乎是被惊到了。
毕竟当年这个事件的发展,实在是太扯淡了,充满了巧合。
除了具有预言权能的奥伦米拉,以及他们这样的亲历者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那个仪式和奥尔格刘之间的关系。
那些知情人之中有叛徒?
这不可能所有知情者,都和理想国有着根本性的矛盾从那个尸体看出来的?
不对,我检查过了,那尸体除了改造程度特别高之外,就是普通的尸体,没有魔法残留的痕迹。
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仪式出自奥尔格之手的?
“看起来你知道得不少。
奥尔格刘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是个秘密。”
这一次,轮到赫胥黎懵逼了。
等一下,他们是怎么知道夏吾的尸体和奥尔格刘有关系的?
我刚才应该之说了“一个叛徒”吧?
难道他们在知道“夏吾是奥尔格刘最新实验体”的前提下,召唤了夏吾可能存在的尸体,然后打算将之抛弃出去,以完成什么邪恶的目的?
这一瞬间,双方的目光都犀利了起来。
“原来如此,看起来不是简单的非法入侵。”
瓦达德笑了。
赫胥黎也点了点头:“您比我想象中更加危险。”
“不,我只是这个地方的普通军阀。
或许在您眼中,我的所作所为有稍许违反人道主义的地方,但这些行为在这个国家全都是合理合法的。”
“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能够看看您的后院,知道您在干什么。”
“恐怕不行,赫胥黎先生。”
瓦达德耸了耸肩:“我也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的。”
奧舒马累的蛇躯落到地上,缓慢的游向赫胥黎。
这个距离下,他的本体不算安全,但是也脱离了赫胥黎枪口的直击。
赫胥黎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影子产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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