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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第271章朱家父子穿明末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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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遗骸,实际上因为崇祯皇帝在乾清宫放的那把火,里边的人烧焦了,压根认不出来谁是谁,能根据内侍们指认,挑了个身形差不多充作崇祯皇帝了。

这时候李自的姿态还是非常和蔼的,然而就在北京官吏百姓将将要松一口的时候,酷烈而残忍的劫掠开始了。

各级官员按照级别被索取钱物,如果有所推诿,又或者是拿不出来的,倾家之祸旋即来,初这还是针对官员,再后期,发展为对全程官民的一场劫掠。

为敛财计,炮烙、碎骨,种种酷刑,不一而足,昔皇从上下,个个苦不堪言,家家惨不忍睹。

从前崇祯皇帝在的时候,为了筹集军费,几乎要给这群臣跪下了,最后却没求出来几个子儿,这时候换李自暴催收,绩效立马就出来了。

内阁首辅魏藻德,崇祯皇帝请求捐款的时候出了五百两,在李自手底下受了五天酷刑,最后交出去万金之数,还是脑裂而死。

国丈周奎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宁肯坐视妻子被杀也不出钱,宁肯坐视儿子、儿媳被杀也不出钱,最后的奄奄一息的时候,终舍得松口了——钱就是他的命,钱没了,没几天他也跟着去了。

肉食者鄙,不能远谋,然而平民百姓何辜,要遭逢这等不幸?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李自能够下今这番基业,自然非泛泛之辈,享受帝繁华,暴征收兵饷的同时,也不曾被这花花世界眯了眼睛。

他还警惕着戍守山海关的吴三桂。

仓皇南逃的朱家太子李自完全不放在眼里,不二十岁的黄『毛』小儿,他子崇祯走投无路自焚而死了,他难道会有什么子令明死回生?

反倒是手握重兵、驻守要处的吴三桂,更应该警惕和拉拢。

关外还有满洲人虎视眈眈,李自不想跟吴三桂火拼一场,最后却让鞑子捡了宜,接连数次遣人致信吴三桂,希望能够招降他。

平心而论,吴三桂是很想投降的。

前局势下,他北边有狼、南边有虎,他就是可怜巴巴夹在肉夹馍中间的那片肉,进退两难。

投降满洲人吧,丢了列祖列宗的脸,被天下汉人所嗤笑,显而易见的要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满洲这时候自称什么?

后金。

哪个“金”?

金国的金。

他们承袭的是完颜氏的金朝。

作为宋元两个朝代之后的明朝的臣子,本朝的育使然,他太了解时人和青史对叛降异族汉人的评价了,一个不好,兴许就得与秦桧为伍,遗臭万年。

投降李自呢,名声稍稍好听那么一点,不算是汉『奸』卖国贼,能骂做贰臣,不忠不义。

此外还有最现实、也是最要紧的一个因素横亘在他面前——他的家人现下正处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天杀的朱家小儿!

自己跑就算了,还带上子全家人一去了南京!

我现在算是拉裤子里边儿了,投降满洲,家人要死,投降李自,家人也要死,吴某人倒是想忠贞为国,报效朝廷,可现在这个实,哪里能做得?

你朝廷要是能再回来,我咬紧牙根坚持数也罢了,可崇祯皇爷绝望自焚了,你皇太子这个『毛』儿没长齐的还能翻什么浪出来?!

倒是玩的一手好阴谋,带走吴某人家小,陷我水火之中!

吴三桂有心投诚,却又舍不得家小,父慈爱,手足兄弟,还有他的儿子们和心心念念的爱妾陈圆圆……

非他拘泥儿女情长,天平一端放置的筹码是全家人『性』命的时候,谁又能等闲视之?

李自几次三番使人招降,满洲那边儿舅舅祖寿也送信劝降,吴三桂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头发把把的掉,正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属下回禀,道是门外有人求见,口称可以解他眼前困局。

吴三桂心说放屁,肯定是不知道那边儿派来劝降的,挥挥手正准备吩咐把他赶走,临了了却又停顿一下,迟疑着说:“罢了,且听听他说些什么。”

出乎吴三桂的预料,来人做道士装扮,倒不像是那两方派来的人。

他心下微动,却见那道人行个礼,含笑道:“还请伯爷屏退左右,山人才好为您出谋划策。”

侍从们面『露』踌躇,吴三桂则摆了摆手,等人退了出去,方才道:“说吧。”

那道人却自袖中取出一封明黄帛书,沉声道:“臣奉皇爷旨意来此宣旨,平西伯,接旨吧。”

吴三桂脸『色』顿变。

奉皇爷旨意而来!

顺和满洲在争取他的时候,朝廷竟也送了旨意前来。

眸光闪烁,他没有急跪地,是咳嗽一声,温和了语:“敢问来使,是奉崇祯皇爷之令,还是……”

那道人自若道:“臣奉行皇帝皇太子、新帝之令前来向平西伯宣旨。”

南京的小皇帝!

吴三桂下颌不易察觉的紧咬一下,顺从的跪了下去:“臣吴三桂领旨!”

那道人见状,反倒笑了:“皇爷说了,伯爷孤军奋战,戍守要处,是我明的栋梁之才、肱股之臣,行过礼也罢了,这旨意却无需臣来宣读,直接递交伯爷手中是。”

吴三桂勉强牵动一下嘴角,谢了皇爷恩德,心下却是冷笑——无非是想压我低头,以此观量我的态度罢了。

心头怒焰冲冲,他脸上神『色』反而愈发恭谨,双手接过那封帛书展开。

新帝的言辞颇为客礼遇,先讲城失守的突然,他为防忠臣在前守关、家小在后受难,方才将吴家人一带去南京,好生顾看……

吴三桂看此处,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再看下去,不禁眉头微动。

新帝说能够体谅他现在的左右为难,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他勉支持,若是实在撑不住了,或可与李自部虚与委蛇,换取喘息之机,平西伯的难处他明白,也能够体谅,若真倒向李自,他不怪他,是有一点,万万不能投降后金,做民族的罪人……

吴三桂将这封书信看完,心绪微松。

这新鲜出炉的皇帝虽然看来像狗,但好歹也算个人,一来给他指了明路,没有『逼』迫他跟满洲又或者李自同归尽,二来还给他留了保命符。

这封奏疏由他亲笔所写,加盖玉玺,若真是投了李自,来再行反水,有这封旨意作证,他乃是奉旨投敌,而非自己品行不端。

吴三桂将这封不算长的奏疏从头尾看了三遍,终长舒口,再度跪下身去,南面叩首,以示恭敬。

道人见状,知此事了一半,向吴三桂行个礼,飘然离去。

吴三桂率军坚守半月后,李自再次遣人前去招降,这一次,吴三桂没有将人赶走,沉默半晌之后,传令将其请进门来。

长达数个小时的磋商和拉锯战之后,吴三桂面『色』颓然,宣布倒向顺。

消息传回北京,李自喜过望。

南边近来不太顺利,他还是太小看那黄口小儿了,竟连吃了好几个败仗,现下北边儿得了喜讯,也很值得庆贺一场。

遵从二人商议的结果,李自降旨封吴三桂为平西王,仍旧戍守山海关,防备北边后金,与此同时,又调遣麾下精兵良将前去协助,一来是防备吴三桂另有异心,二来么……

明的天下烂什么样子跟我没关系,但是这天下变我的囊中之物之后,就不能再让继续烂下去了!

还有北边杀千刀的鞑子,等子腾出手来,剿灭南明朝廷之后,再慢慢同你们算账!

吴家世为明臣,吴三桂这一代时,却做了顺的臣子,即知道这是政治交易的结果,可真正尘埃落定之时,吴三桂心头仍旧是百感交集,复杂难言。

暮时分,残阳如血,吴三桂独自立在城墙之上,晚风吹来,不胜唏嘘悲戚。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是他的副将,声音不似往洪亮,带着些许萎靡与颓然:“王爷,李自……皇上派遣的援军来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吴三桂很快收拾了心情,步迈下城楼:“走!”

一行精骑伴着滚滚尘土而来,身侧五米远时勒住缰绳,飞身下马,为首之人身量结实而挺拔,腰佩长刀,周身一股兵戈铁马的悍利之,渊渟岳峙,非同凡俗。

吴三桂为之所摄,心头暗道好个汉子,『露』出笑容迎上前去,身体却在触及对方面容之时猛然僵住!

这人的面容竟跟崇祯有六七分相似!

“平西王——平西王?!”

对方豪爽笑:“怎么看着我不说话?难道我与你哪个熟人生的相像?”

吴三桂回过神来,忙遮掩过去,一边与其说笑寒暄,一边偷眼量他身形仪表。

崇祯是个生富贵的皇家子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仪态出众,面前这汉么,身量似乎比他些,身形也更加魁梧结实,举止豪放而粗犷,与崇祯截然不同。

但是面容上的确是相似的。

近来李自与南边朝廷作战不顺。

这个顺贼子又与崇祯生的这般相像。

若是好生调训一番……

恍惚间一道闪电划过脑海,灵光乍现,吴三桂忽然间冒出一个意来。

……

“什么,让我假冒崇祯?这如何使得!”

朱元璋一掌击在案上,八尺男儿,眼眶通红:“我全家是因为崇祯那狗贼的『乱』政而饿死的,这时候让我学他,如何使得!”

吴三桂笑的宽慰他:“是一种尝试而已……”

朱元璋满脸抗拒,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两名一直跟随他的将领:“………”

来吧,毁灭吧!

已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

我是朱元璋。

我穿了明末代天子崇祯皇帝。

我毅然投入轰轰烈烈的义军事业中去。

万万没想,他们居然让我去假冒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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