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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一 相思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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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儿只是面上勾引,哪里真的愿意被这个草包玷污?她金玉一般的人,最是骄傲的金凤,连贾琏都看不上眼,哪里还看得上贾瑞?

便是绝对不肯叫贾瑞碰自己的,当下便是急忙的抽出手来,脸色一沉,便hi瞪了贾瑞一眼道:「放尊重着,别叫丫头们看了笑话。」

贾瑞见凤姐儿这般,真个是被搓圆捏扁任人摆弄,当下就是唬的后退几步,不敢冒犯了!

凤姐儿便是走过贾瑞,坐在了美人榻上,见贾瑞如此,便是心下暗笑,面上千娇百媚的侧坐着对贾瑞轻声道:「你该走了。」

贾瑞哪里想走?今儿一来,还什么没捞着呢!正是心下痒痒的时候,岂肯轻易退去?

当下便是急忙的坐到了凤姐儿对面的凳子上陪着笑道:「我再坐一会儿,坐一会儿罢,好狠心的嫂子………」

说着拿话撩拨凤姐儿,凤姐儿心下直欲作呕,面上却是笑着道:「你过来些说话。」

贾瑞听了,急忙的便是搬着凳子傻呵呵的坐到了凤姐儿身边,低着头傻笑着。

凤姐儿双眼凶光闪烁了一下,看了他一眼,随后轻声道:「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你就在这里也不方便。」

贾瑞还要说什么,凤姐儿却是风情万种的轻声打断道:「你且去,等着晚上起了更你来,悄悄的在西边穿堂儿等我。」

贾瑞听了,面上便是一喜,但是紧接着便是有反应了过来,连忙的道:「你别哄我,但只那里人过的多,怎么好躲的?」

凤姐儿闻言笑道:「你只放心,我把上夜的小厮们都放了假,两边门一关,再没别人了。」

贾瑞听了,喜之不尽,忙忙的告辞而去,心内以为得手,凤姐儿却是在他身后不免的露出了几分残忍的冷笑!

这一日贾瑞回去了,急忙的便是洗了个澡,甚至还敷了个粉,喜的是上蹿下跳坐不安生!

好容易盼到晚上,果然黑地里摸入荣府,趁掩门时,钻入穿堂。

果见漆黑无一人,往贾母那边去的门户已倒锁,只有向东的门未关。

贾瑞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半日不见人来,忽听咯噔一声,东边的门也倒关了!

贾瑞心下顿时便是一惊,心下慌乱了起来,急的不行却也不敢作声,只得悄悄的出来,将门撼了撼,关的铁桶一般!

此时外面贾蔷则是小声的问贾芸道:「关好了没?」

贾芸笑着抖了抖手中的钥匙,两个人便是小声的捂着嘴一阵偷笑,这个时候明显感觉有人推了推门,贾蔷贾芸便是急忙的收起了笑容,却还是憋不住,贾蔷便是拉了拉贾芸:「走!走走走!」

贾芸点了点头,当下两人都是急忙的跑着去了,到了前面抱厦,凤姐儿居然没有回院子休息,而是在抱厦内正等着他们二人。

见两人来了,凤姐儿便是急忙的问道:「怎么样?」

贾蔷和贾芸对视一眼,都是大笑道:「婶子放心,我们兄弟办事,自然是稳妥的!今天晚上,他得喝一晚上的西北风了!」

凤姐儿闻言不免也是快意的笑了起来:「做的好,婶子自有赏你们的地方!这个没人伦的畜生,这还是叫他长点儿记性的!」

贾蔷贾芸闻言都是笑着道谢,但是贾芸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凤姐儿道:「二婶,要不我说还是把这件事和二叔说一声罢………」

凤姐儿不愿意让贾璟知道这件事,便是摆了摆手道:「还是算了,让他长长记性得了,为了这么点小事儿折腾你们璟二叔一回不值当,你们俩也是,给我守口如瓶啊!」

两人急忙的表示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凤姐儿这方才放下心来,两人这方才离去。

而这

一夜贾瑞是无比的凄惨,被锁到了门内,要求出去亦不能够,南北皆是大房墙,光滑无比,又兼高大无比,要跳亦无攀援。

这屋内又是过门风,空落落,如今已经是秋日时节,夜晚还是有些凉的,更何况贾瑞只穿了一身单衣,只觉得是寒夜漫漫,朔风凛凛,侵肌裂骨,一夜几乎不曾冻死!

哆哆嗦嗦的抱着胳膊蹲在墙根儿叫苦不迭!凤姐儿却是窝在温香暖玉锦衾之中睡得香甜!

好容易盼到了早晨,只见一个老婆子先将东门开了,进去叫西门。

贾瑞瞅准时机,见那婆子背着脸没注意,便是一熘烟儿的抱着肩跑了出来,幸而天气尚早,人都未起,从后门一径跑回家去!

这贾瑞父母早亡,自幼便是由祖父母带大的,他祖父贾代儒因为读过书,所以如今在族学内靠着教书过活。

要说贾代儒这么大岁数了,其实贾家家族就会每个月定量送来米银供养,只是贾代儒儿子早死,自己一个人拉扯大孙子属实不易,便是就多干了几年。

直到几年前贾璟开始整肃贾家族学,才叫贾代儒回家去了,每月仍是多予些米银,也是叫贾瑞在族学内继续学习做事,贾代儒便是安心的在家教养贾瑞。

因为父亲死了,所以祖父便是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素日里对贾瑞的管教教训颇为严格!不许贾瑞多走一步,生怕他在外吃酒赌钱,有误学业,结交一群狐朋狗友从此走上歧途!

贾代儒一房单传至今,自然是对贾瑞抱了极大的期望,虽不说动辄打骂,却也是极其严厉!

往日不过是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些,便是要呵斥一顿,再三教训不许乱跑乱玩,这一夜未归,岂不叫祖父生气?

想到这里,贾瑞便是心下难免惴惴不安,再加上身上冷意,不免的便是战战兢兢的哆嗦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站住!过来!」

原本还准备偷偷摸摸回去的贾瑞被贾代儒叫住,当即便是心里咯噔一声!

只是祖父见召也不敢不去,便是硬着头皮去了祖父居住的正房内。

贾代儒正在起床,见贾瑞站在门外候着,便是提了鞋,一面系着衣带,一面上前打量了几下贾瑞。

只见他满脸风霜寒意,脸色发白,眼下发黑,便是冷哼一声,转身坐到了座位上:「你昨儿夜里去哪里了?」

贾瑞吓的低着头支支吾吾,而贾代儒的夫人见状也是急忙的上前对贾瑞道:「你昨儿夜里怎么一夜未归?你不知你祖父担心的一夜没睡。」

【鉴于大环境如此,

贾瑞偷眼看去,只见果然贾代儒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不由得急忙的闪躲开了视线!

贾代儒见贾瑞一夜不归,只料定他在外非饮即赌,嫖娼宿妓,哪里想到贾瑞会是去做这种丧尽天良没人伦的事儿?因此气了一夜。

贾瑞自然也是不敢说的,见贾代儒如此,不免的便是心下捏了一把汗,少不得回来撒谎:「往舅舅家去了,天黑了,留我住了一夜。」

贾瑞是贾代儒看着长大的,岂会不知道他什么德行?

因此贾代儒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的冷哼一声:「胡说!自来出门,非禀我不敢擅出,家规如此,如何昨日私自去了?据此亦该打,何况是撒谎。」

贾代儒说着,便是呵斥贾瑞跪下,取了戒尺,对着手心发狠打了三十几板,只打的贾瑞呲牙咧嘴的求饶!贾代儒夫人又在一旁规劝,这方才罢手!

只是仍旧是不许吃饭,令他跪在院内读文章,定要补出十天的工课来方罢!

贾瑞直冻了一夜,今又遭了苦打,且饿着肚子,跪

着在风地里读文章,其苦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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