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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喉结是男人第二敏感的地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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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母女俩笑声阵阵,说着家长里短,念着校园琐事。

到了正式开学那天,周兮辞果真像个甩手大爷似的,跟在提着两大箱行李的陈临戈身后。

校园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人来人往间到处是穿着军训服的新生,脸上洋溢着对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的憧憬和期待,一点也没有在某个不知名山头拉练了半个月的疲惫。

周兮辞叹了声气:“看来他们还没有认识到即将迎接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他们什么样的日子我不知道。”陈临戈停在宿舍楼下的公告栏前,“你接下来一年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

“为什么?”

他指了指贴在公告栏上的宿舍表,“你还住在六楼。”

“……”

宿舍住在六楼是种什么体验,大概就是洗澡经常洗一半就没热水了,早上要比别人早起五分钟,别人午休能跑回宿舍眯一会,你跑回来刚躺下午休结束的铃声就响了。

地震来了也不用跑,找块床单把自己裹着等死就好了。

周兮辞简直欲哭无泪,她这辈子是不是跟六楼死磕上了,不过幸运的是,她和简凡、陶姜都住在同一个宿舍,另外还有三个室友也都是二十五班的同学,最最最主要的是,班长徐林林也跟她们一个宿舍,以后抄作业都不用跑了,直接内部解决。

刚开学,女生宿舍楼进出随意,陈临戈一个男生在一堆父母家长中间也不显得突兀。

他提着两箱行李径直上了六楼,中途周兮辞说帮忙提一个他也没松手。

到了宿舍,床铺都是提前分好的,周兮辞跟陶姜住靠门边上下铺,简凡住在和她们同一排靠窗户的上铺下桌的上铺。

周兮辞算来得早的,找到自己的床铺,从包里翻出从家里带来不穿的T恤动手擦了起来。

陈临戈记了床铺号,“我去楼下给你领东西。”

“好哦。”

陈临戈下楼没多久,徐林林和她父母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家也都不是新生,但却都是头一回住校,碰面打了声招呼。

徐林林说:“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我哥送我来的。”周兮辞找剪刀把T恤裁下来一半递给徐林林:“先擦擦床铺吧,好多灰。”

徐林林“哦”了声:“你哥,是陈临戈吗?”

“是啊。”周兮辞说。

徐林林父母见状,问了句:“林林,你也认识小周同学的哥哥?”

“嗯,他是我们班这学期新转来的同学,就是我之前说的考班级第一的男生。”

“那好厉害啊。”徐母对周兮辞也有印象,笑道:“那你们这一家算是体智双开花了,你父母得多骄傲。”

徐林林愣了瞬,推推眼镜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兮辞笑了下:“是啊,我哥像妈妈多一点,脑袋比我聪明,我可能就像爸爸多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哪有,你也机灵着呢,我们林林常提到你。”徐母还要说什么,被女儿拉了下胳膊。

徐林林又推推眼镜:“妈妈,时间不早了,快点收拾吧,下午还要开家长会的。”

“哦哦好好好。”徐母拿过抹布动手擦了起来。

徐林林走过来碰碰周兮辞胳膊,小声说:“对不起,我妈不知道……”

“这有什么啊,我跟我哥又不是离异家庭的小孩,没什么不能说的。”周兮辞说:“快收拾吧。”

“嗯。”

陈临戈下楼领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的,套被罩的时候,他把新领来的四件套收进包里:“我回去洗了再拿给你。”

“好。”周兮辞从箱子里拿出徐慈英提前洗干净的四件套:“你会套被罩吗?”

周兮辞在生活上几乎无所不能,唯独不会套被罩,总是扯不平四个角,像是被封印了在这块的技能。

陈临戈没说会不会,默不作声套好被套,又给她铺好床,把哥哥这个角色当得名副其实。

他把套好的枕头丢在床铺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沓东西递过去:“这是宿舍守则和水卡,水卡也是门禁卡,不要丢了。”

“哦。”周兮辞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角色代入了,突然开始不舍起来,“你要走了吗?”

陈临戈淡淡瞥了她一眼:“周兮辞。”

“啊?”

“我们现在在一个教室上课。”

“……”

跟他煽情个鬼!

-

家长会定在下午两点,教室被简单布置了一番,周兮辞捏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

——热烈欢迎各位学生家长的到来!

她小时候和陈临戈在同个书院练过书法,平时班里有个什么板报活动,都是她负责。

有早到的家长在一旁夸道:“这字写得好,落笔干脆,笔锋遒劲有力,看来小时候没少下功夫。”

周兮辞故作腼腆一笑:“谢谢叔叔。”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陈临戈,一脸等夸的表情,陈临戈扫了眼她的字,从黑板边沿捡起一块粉笔头,在她的家字上又加了一撇。写完,他又看了她一眼,“好好练。”

“陈临戈!”周兮辞直接一粉笔头丢了过去,只是失了准头,不小心砸到了一旁等候的家长脑袋上。

“……”周兮辞忙不跌走过去:“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我就是不小心丢错人了。”

叔叔乐呵呵的:“没事没事。”

周兮辞闹了个红脸,追着陈临戈走到位上,本想抬手去掐他脖子,指腹刚碰到他的喉结,忽地想起上次他被自己掐红了一片,又突兀地停在那里。

喉结是男人第二敏感的地方。

陈临戈视线落在她脸上,感受到覆在上边的柔软,有些不受控制地滚动着,嗓音很低:“松手。”

周兮辞讪讪收回手,走到里面的位置坐下,指腹上好似还沾染着他刚才滚动时的触感。

有些痒。

她捏着指腹搓了搓,始终没能搓掉那层难以言说的酥麻,只能趴在桌上藏住越来越红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周兮辞迷迷糊糊听见身旁板凳挪动的声音,扭头看了眼,陈临戈刚从外面进来,脸上有很明显的湿意。

她的视线顺着脸侧一道的水痕缓缓下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喉结的轮廓更加锋利分明。

周兮辞盯着看了几秒,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默默挪开视线,从桌肚里翻出水杯一口气灌了大半杯,却怎么也压不下心里的躁动。

窗外绿荫成影,午后的阳光灼热而明亮,暮夏的蝉躲在绿荫深处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闷热的风吹进教室。

周兮辞屏息着,像是终于难以忍受,猛地将水杯搁在桌上,杯底和桌面磕碰出很大的动静。

她讨厌这种失控却又无法解释的感觉,甚至也开始讨厌起这个漫长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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