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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无论如何,我会帮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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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依着他母皇对皇长姐的喜爱,只怕难有另立储君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留下。

以他的见解和直觉,虞为比他在西域皇宫的皇长姐更危险,他至少也要留在这,把虞为处理干净再说。

毕竟虞为身上还藏着太多东西,甚至什么时候他姜家勾搭上的他还不知道。

和大昭要谋反的世家有关系,还三番两次出手帮助姜家……

难怪他当时在西域,便查不到母皇这个私生子的半点下落。

原来是背后有人护着。

能和谋反的姜家有牵扯,想必虞为也不是个安分的,而所有有意西域皇储之位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虞徵半睁着的眼里划过几分厉色,刚要说话,就见一小宫女走了进来。

“殿下,门外有人求见您,自称叫姜为。”

姜为?不认识。

“不见。”

虞徵刚要摆手,宫女又说。

“这人自称和殿下有亲缘关系,说千里迢迢来找殿下。”

亲缘?

姜为?

电光火石间,虞徵蓦然反应过来。

是虞为借了姜家的姓隐藏身份,来了西域行宫。

他又懒散地倚了回去,嘴角勾起些玩味的笑。

“有意思。”

他正遍寻虞为而无下落,虞为竟然敢单枪匹马来他西域行宫?

“让他进来。”

虞徵当机立断地吩咐。

没出片刻,虞为就一身黑衣,带着蒙纱和斗笠,从门外走了进来。

“都下去。”

殿门关上,这人取下斗笠,果真是一张熟悉的脸,细看还和虞徵有几分相似。

“知道本殿想杀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就不怕走不出西域行宫?”

“我既然敢来,就有全身而退的准备。

瀛枝的毒刚解,还没到能用武功的时候,你和废人没什么两样,还敢将这内室只留下我们两个人,我倒还该说一句,你胆子大。”

虞为落座在椅子上,轻蔑地说。

“果然是你。”

虞徵脸色微变,冷笑一声。

瀛枝的毒他早怀疑是虞为的手笔,毕竟这东西罕见,又难有人能对他的武功招数那么了解,逐一化解避开,还能轻易伤了他。

越想起这些日子的痛楚都是被自己从来看不上的人算计的,虞徵咬牙,抬手抽了一旁的匕首扔了出去。

不见虞为有所动作,那匕首到了他近前三步,只瞬息就化成了灰烬。

“但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争吵这些的。”

虞徵才被落了面子,自然没好话。

“我可跟要杀我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迟迟留在大昭不走,一是为了晏青扶,二才是为了杀我。”

虞为一针见血地点明,也未等虞徵再问,他又道。

“黄奕如今在我手上,他告诉了我一些,晏青扶的往事,我想你应当会感兴趣。”

“不感兴趣。”

虞徵掀起眼皮,冷冷地说。

“索性留在这,她不愿跟你走也是白搭,不如我们合作,我保证能让她主动离开王府。”

虞徵又不耐烦想赶人的刹那,听见虞为这样说道。

王府内

用过午膳,为了姜家的事收尾时,牵连的那些同流合污的大臣里有晏青扶曾经留给容祁的名单,他便又喊了晏青扶去书房核对。

“何束其人,早年最为忠心,你是怎么知道,他和黄家有牵扯?”

和黄家明里暗里走得近的人,在那一场反叛里几乎都被先太子处理了干净,为何晏青扶却笃定何束有贼心?

“查到的。”

晏青扶目光微顿,犹豫片刻后,要说出口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换了个说辞。

她最开始在黄信身边,某次去完成黄信给的任务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何束和黄信的牵扯。

但她说出来,容祁必定会追问那些往事。

可那些……

那些已是她早早埋在心底,不愿再提起半点的沉疴,但凡想到于她而言都是一场沉重的折磨。

所以思索片刻后,晏青扶敛了眼说道。

容祁一抬头,就注意到她敛下眼的动作,眉眼处的忧愁太明显,他一时抿唇,要问的话也止住。

“好。”

“何束的事不会有错,剩下的名单也最好按着早些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黄奕到底没抓到,对她而言是一场心病,若他朝卷土重来,大昭内部的隐患也迟早要爆发。

不如趁着这时候早些处理。

她低着头说了一会,却没见容祁应声,刚一抬头,就撞上一片冷然的白衣。

容祁的手微微摩挲过她眉宇间的褶皱,一点点抚平。

“别皱眉,万般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这已是容祁第二次说起这句话,晏青扶眨了眨眼,忽然问。

“可有些事,若真解决不了,又当怎么办?”

往昔她离开西域的时候,也抱着这样的想法,从虞徵身边逃开,离开九华山,一步步到大昭,攀上黄家。

她那时候也以为,万般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可后来也知道,不是每一件事都有最好的办法,当走投无路的时候,当解决不了的时候,她也只能遵从别人给的路,刀山或火海,腌臜或沉疴,也都要去走。

“不会解决不了。”

指腹下的肌肤触感太好,一时让容祁流连,顺着眉宇划到她脸上,又落到下颌。

一阵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她下颌抬起,她在午后窗棂里明灭的光影间,对上容祁的视线,一时从他眼中看出几分认真和不容置疑的笃定。

扣在椅子上的手微微一紧,她一时竟觉得容祁看出了什么,连呼吸都放轻。

“无论如何,我会帮你。”

须臾,她听见容祁这样说道。

他实在太看得到她眼中的忧愁,知晓她瞒着自己有一些往事,她不愿说,他不追问。

但也明白她问出的那句话,并非是为姜家的事,也不为黄信的党羽,不为这朝堂的任何,只为往昔,她瞒过的往事里,那时候的她想问的话。

可那时候已太远了,他当时没在晏青扶身边。

便只能在多年的以后,她仍纠结着这件事的时候弥补着说。

“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他低着头,便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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