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劝告（1 / 2）

“若是你选大摩荣或蛇头安，我们扫毒可以帮手，他们罪证已经积了唔少，”

梁继祖盯着欧阳凤道：

“至于妈婆林，我们扫毒也可以帮手，因为她有让手下散货，人市李则有入境处帮手……但你都冇选，反而选了罪证最少且冇案底的高林！”

他又喝了一口可乐，声音也变了很多：

“你唔是真的想扫掉尖沙咀的欢场，你是想升职，觉得他的根底最浅，而且从来唔碰赌和粉，仲唔用担心别的部门分掉你的功劳！”

“……抓他就唔是打击犯罪？”

欧阳凤虽然被梁继祖戳破了心中所想，但脸色却很平静，只是语气平淡地反问：

“立功升职，唔是理所当然吗？”

“……欧阳督察，尖沙咀与港岛唔同嘅，”

梁继祖没想到欧阳凤居然坦然地承认了，愣了一会儿，语气诚恳地劝说道：

“我十几岁当差，今年四十多，已经在尖沙咀做了二十多年，历经四大探长和警廉冲突，一直都在尖沙咀做事，在这里与那些字头佬打交道，要留余地嘅！”

“如果冇留余地，”

欧阳凤反而对梁继祖冷笑道：“梁sir，你应该同那些黑警一样被廉署抓走，而唔是仲能坐在我对面，食警署的饭！”

“……我做过黑警，这点我认，最终也是廉署网开一面，”

梁继祖沉默了一会儿，对欧阳凤继续劝道：

“但为咩廉署会对那么多黑警既往不咎？唔是唔想抓，是唔敢抓，全港几万差佬边个冇收过黑钱！而且唔是四大探长喊我们收嘅，是鬼佬！”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进了黄竹坑的第一天，教官就教点么拍鬼佬的马屁，如何收数然后同鬼佬分账！若是鬼佬真想警队廉洁，廉署点么只抓一个鬼佬总警司，加两个鬼佬督察顶罪？当时与他们一样分账的鬼佬，全警队有几多？总警司46个、高级警司107个、直管华警的警司320个！那些冇被查冇被抓的鬼佬在边度，平安退休授勋回国，甚至在做一哥或将来做一哥！黑警……最黑就是那些鬼佬！”

“……我会同上面话你诽谤！”

欧阳凤皱了皱眉，表情很是严厉。

“……冇所谓，”

梁继祖被欧阳凤不屑的态度，和黑警一词给刺激到，所以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他缓了一会儿，又扒了一口干炒牛河，继续说道：

“鬼佬也知我嘴臭冇头脑，唔会在意我的话，我只想话给你：在尖沙咀做事，唔要太信鬼佬的承诺，

唔要以为你去鬼佬那里受过训，就能例外！”

他用可乐冲掉嘴里的食物，欧阳凤认真道：

“唔要坏了尖沙咀警署与号码帮几十年的规矩，要留余地！”

“好，请问梁sir，我坏了咩规矩？”

欧阳凤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梁继祖问道。

“高林虽然这两年才升起来，但马上要做大组长，”

梁继祖叉起一块叉烧肉送进嘴：

“他的危害在尖沙咀的字头大佬里是最小的，要知唔碰粉就已经算是良善嘅，而他连赌都冇碰，仲配合警队除暴……”

“哈，靠出卖女人的身体揾食吃，也能算是良善！？”

“……你连鬼佬的鬼话都敢信，我唔觉得信他们的话有咩问题，虽然是捞偏门的，但他们是人唔是鬼！”

“你……”

欧阳凤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