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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醪糟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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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炭盆里的火光映在墙上,忽明忽暗。柳芸娘坐在女儿床边做针线,时不时看看熟睡的女儿。

“娘……”林秋缘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

柳芸娘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

林夏至推门进来,“娘,您先去吃饭吧,我在这儿看着,爹说他一会儿来。”

“好,”柳芸娘站起身,“妹妹要是醒了就喊我。”

林夏至坐在床边,看着妹妹的小脸,虽然还有点苍白,但已经不像早上那样红了。

轻轻拉了拉妹妹的被角,林夏至想着这丫头平日里闹腾,生了病反倒安静下来。

也没过太久,床上的林秋缘就有了动静,胳膊先伸出被子,随即脑袋也钻了出来,她揉揉眼睛,看见她哥在旁边,连忙露出一个笑容,“哥!”

“妹妹你醒啦?”林夏至摸摸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林秋缘拥着被子坐起来,“就是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你那是饿的,”林夏至笑道,“外婆给你熬了肉粥,我去给你端来,是外婆下午特意去隔壁村杀年猪那儿割的鲜肉。”

林秋缘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经天黑了,“哥,我睡了多久啊?”

"挺久了 ,”林夏至想了想说,“不过娘说,睡得好就能好得快。对了,你猜猜今儿谁来看你了?”

“谁呀?二丫姐她们吗?”

“不是,是陆家妹妹!陆少爷陪她一块儿来的,”林夏至摇了摇头,“她还给你带了个小泥人,说是在镇上买的,说是像你,我们也有。”

林秋缘眼睛一亮,“在哪呢?”

“在这儿呢,”林夏至走到桌边桌上拿起一个小泥人,“她说等你好了再一起去玩。”

林秋缘小心翼翼地接过泥人,是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娃娃,穿着红肚兜,手里还捧着个小灯笼,她实在没看出她跟泥娃娃有哪点像。

“陆家妹妹说,”林夏至帮她把泥人放在枕边,“她明天还会来看你,让你好好养病。”

这时陈氏端着粥进来了,香喷喷的白粥里飘着菜糊糊和肉沫儿,还有一小碟咸菜。

“哎呦乖乖醒啦?醒了来喝粥。”

“外婆,我能吃咸菜吗?”林秋缘问。

“能,”陈氏笑道,“李大夫说了,烧退了,睡一觉,发了汗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秋缘就着肉粥吃了几口咸菜,觉得味道比平时还要好。她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

“慢点吃,”陈氏看她吃得急,连忙劝道,“瓦罐里还有呢。”

“不吃了,一会儿还要喝药……”林秋缘摇摇头 又吸了吸鼻子,道,“外婆,还有甘蔗水吗?甜甜的,好喝!”

“有,等着,我去给你热一下,一会儿你喝了药才喝。”

秋缘撇撇嘴,但还是乖乖地等着。林夏至见状笑道,“这次我给你留了蜜饯,比糖好吃。”

“真的?”林秋缘眼睛一亮。

“骗你做什么,”林夏至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蜜饯,“是陆少爷让我给你留的,他们昨儿在城里住的,今儿回来,他身上正好带着。”

没一会儿,陈思思、陈家和两兄妹也挤了进来,瞧见林秋缘鼻子上挂着的大鼻涕泡,三个娃娃顿时笑作一团。

何氏端着药进来,看见林秋缘精神头十足,哪还有早上那蔫嗒嗒的样子?何氏也欣慰地地笑了,“看来是真好多了,来,秋缘,把药喝了。”

林秋缘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不是她吹,她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喝那么苦的药,她严重怀疑李大夫没舍得给她放甘草片。

捏着鼻子,林秋缘一仰头、一口气就把药喝完,林夏至眼疾手快,在她放下碗的同时,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兄妹俩配合默契,顿时蜜饯的酸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药的苦味顿时淡了不少。

陈念和冬至年纪小,柳芸娘怕她们也被传染,便只让二人隔着门同林秋缘说话,才挨着林秋缘睡了半年的冬至也被柳芸娘带回屋跟他们夫妻二人挤一个被窝。

得亏林秋缘身体素质强,睡了两觉,发了一身汗,次日醒来,她就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柳芸娘也给女儿烧了一大锅洗澡水,林秋缘可痛痛快快地泡了个澡,把身上的泥都给泡了出来,直接拿了丝瓜瓤搓才搓干净。

洗完澡,林秋缘都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两斤,南方的冬天就是这般,从水里爬起来,林秋缘身上就起了身鸡皮疙瘩,随意地捡起干帕子擦了擦,林秋缘便哆嗦着开始穿衣服,她可不想刚好又发起烧来。

将衣服裤子一件件套上,林秋缘裹得像狗熊一般,陈氏见了都不由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最终还是没忍住过去帮外孙女扒了两件衣服下来。

“莫穿那么多,去烤火去,要不就去外头跳跳,穿那么多,都活动不开,到时候更冷。”

“噢~”

“嚯,好家伙,穿了五条裤子,秋缘,你是咋塞进去的?”朱氏也来帮忙脱,这一数不打紧,可被吓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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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回屋去脱两条下来,然后把你这药喝了。”陈氏把外孙女拽到屋门口,示意她进去换衣服。

“啊?外婆,我都好了还要喝药吗?”

“当然要啊,熬出来就是三顿的药,不喝浪费了……”

林秋缘竟无法反驳,老老实实地把多穿的衣服裤子脱下,想了想,还是把兜帽找出来给戴上。

何氏正在灶房里忙活着做醪糟,黄氏先头做的醪糟没太成功,知道今儿他们家要做醪糟,一大早就来取经来了,陈思思也在那儿跟着学。

“这糯米要蒸透,火候要控制好,”何氏捻了一撮蒸熟的糯米给黄氏瞧,一边教道,"要是没熟透就发不透,要是蒸太久,味道又会变。"

黄氏认真地点头,“上回就是火候没掌握好,蒸过头了,做出来的醪糟又酸又涩。我婆婆还说就是这个味道,她做出来也是这样,要不是在你家吃过回醪糟,味道不一样,我还不晓得嘞!”

"奶,我来搅吧,”何氏在快速把蒸熟的糯米搅散,陈思思接过筷子,学着何氏的样子慢慢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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