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竭力也要站立(2 / 2)
小精灵弓手眼眸一眨。
“包在吾身上!”
她拍了拍平摊的胸部,信誓旦旦保证:“莫看吾如此,昔日曾在此城居住,可带你游遍街巷。”
“既如此,待馆舍与船只安排妥当,我等同往。”
矿者道人疑惑地审视小精灵弓手之自信,捻须笑道:“若独留铁砧女,恐其得意忘形,惹出何种乱子亦未可知。”
“你说什么!”小精灵弓手一听即反击,两人你来我往,口舌之争不输城中喧哗。围观路人对此饶有兴趣,亚龙人佛头则乐得转了转眼珠。
“无妨,吾等只当作挑夫便可,力气自是绰绰有余。”
“抱歉,总是劳烦诸位……”牵牛妹柳如烟惶恐致歉,亚龙人佛头合十回应:“此乃寻常之事,犹如报答乳酪之美意,毋须介怀。”
“呵呵,手续完毕后,亦请容我陪同。”
不知何时,接待侍女古洁已悄然立于背后,手搭于牵牛妹柳如烟肩头。其发辫散发淡淡香气,似有香水甜美之意蕴。
此番清雅淡逸之香气,于牵牛妹柳如烟观之,恍若仙界之物,遥望而不可及也。
“甚美哉!”
刹那间,此念闪过心头,且无意间现于面色之间。
“女子皆有爱美之心,妆扮靓丽亦属常情。”
接待侍女古洁近在咫尺,慧黠一笑,牵牛妹柳如烟无奈举手,示以屈服。
“啊哈,既如此,一切皆赖姑娘指点矣。”
接待侍女古洁含笑颌首,眼光流转,已然锁定下一位目标。
此乃忸怩不安、欲语还休之女圣官光辉也。
“姑娘亦可共襄盛举,譬如前次庆典所着华服,实为娇俏可人。”
“噫嘻!”
女圣官光辉惊慌失措,嗫嚅言道“吾、那……”、“且不合身也”而连连摆手。然未待其脱逃,牵牛妹柳如烟已先一步挡道,将其拥入怀中,仿佛使之偎依于自己丰腴之胸怀。
“不可、不可,吾亦未知合不合适,以此为辞,实难成立耶。”
“呜、呜呜……恳请手下留情……嗬?”
其瑟缩恳求之态宛如弱小生灵,牵牛妹柳如烟怜惜地对其颔首,然心中深知,于时尚流行之道,自己亦颇为陌生,实赖接待侍女古洁提点……
“……”
浆怪毁灭战士静观几位女孩嬉笑玩闹,见牵牛妹柳如烟本性开朗,此刻已融入其中,奔跑欢笑,乐在其中。
其徐徐叹气,如释重负,深深吐纳。
“……至于伴手礼、衣物之事,吾实不甚明了。”
浆怪毁灭战士低声言讫,挺身抬起推车之杠。
“嗯?”亚龙人佛头察其意图,尾梢一摆。
“欲送货乎?待诸事毕后再送亦无不可。”
“倘浆怪觊觎此批黏土板。”
言至此,其音中罕见几分辩解之意。
“早送为宜。”
“……果真妥当乎?”
“确然。”他晃动铁盔。“并无不当之处。”
“呋呣……”
亚龙人佛头沉吟片刻,随后长颈一摇,发出轻微叹息,终而应允。
“宿处既定,我等可派人速告圣殿。”
“有劳。”
浆怪毁灭战士言罢,曳车前行。
待女圣官光辉察觉车轮咿呀之声,其身影已渐行渐远,化作远处一点。
彼谛听河水潺潺,专注拉车前行。
沿途行人纷纭,目光或聚于其身,旋即转向他处。
论其装束,可谓独特且朴拙,路人或许视其为初涉江湖、境况贫寒之旅者。
只见全身装备俨然如闯迷宫者奋力拉车向前,此状与眼前这座倚水道舟楫发展而成的古老都城美丽街景迥然不同,引得行人窃窃讪笑。
然此种种,浆怪毁灭战士均置之度外。
循熟记之路程行不许久,终抵一处矗立河畔、以白垩巨柱构筑之宏伟圣殿。
巍峨玄关处,众多身披圣袍之圣官怀抱法学典籍匆忙出入,其间不乏面容肃穆之人,为诉讼而来,表情复杂。
斜阳透过天顶洒落,使得圣殿象征之天秤剑熠熠生辉。
此乃崇尚世间法则、正义、秩序与光明之至高神大圣殿,在边境之地,焉有更为安全之所?
然浆怪毁灭战士仍未放松警惕,环顾四周,脚步坚实地牵引车辆步入圣殿。
等候室内,期待裁决结果之人以其异样目光瞩目,然他不顾周遭,径直深入。
“稍待片刻!”
恰逢一名脚踏凉鞋之青年圣官终于按捺不住,疾步趋前。
“嗯。”浆怪毁灭战士止步,察觉其口中正默诵祷词。
料想必是“洞察谎言”一类之圣迹,时局动荡,谨慎为上。
浆怪毁灭战士戛然停车,发声震耳。
“前来履行使命。”
“何事?”
“受托之事。”
复述一遍,随之扯出系于颈项之炼条,展示身份标识。
阳光照射下,白银标识闪耀光芒,彰显其为第三阶之证据。
“言浆怪毁灭战士至,当可知晓。”
不幸的是,对方未能即时领悟。
“请稍候。”
青年圣官急忙奔向殿内深处,留下他在原地。
浆怪毁灭战士双手抱胸,静候其返。
不久,圣官偕一名年长女性返回,浆怪毁灭战士遂第三次陈述:
“特来执行委托,搬运典籍。”
“然也,此事自当妥善办理。”
那位女性和颜悦色,频频点头,郑重许诺。
“大主教已在恭候阁下,烦请随我来。”
“善。”
浆怪毁灭战士抓牢推车横杠,力举而前。
圣官欠身道歉,谓久候多时,浆怪毁灭战士淡然摇头,缓步而过。
前方引路之女子,即侍祭也,其行走间,腰肢款摆,臀部摇曳生姿,却不失庄重。
法律由至高神主宰,然断案公正与否,终究取决于凡人言语。
故此,其一举一动,想必定是为在法庭上赢得好感而刻苦修炼所致。
念及此,浆怪毁灭战士亦不再另有所感。
“不过,若您自后门而入,便无需在此久候矣。”
此言之意,大约是指“阁下与圣殿主事颇有交情”。
“此事在下未知。”
浆怪毁灭战士以不含责备、纯粹求证之语气回应,继而追问究竟。
“叨扰各位矣。”
“不敢当,毋须挂怀。大主教闻之必喜也。”
彼女笑容可掬,浆怪毁灭战士则微侧铁盔以回应。
“……似曾相识尔。”
“然也,昔时大主教颇承阁下庇佑。”
“鄙人仅是涤荡浆怪而已。”
此女乃女剑仙之贴身侍从,犹似侍女角色,其识此节,暗自思量。
浆怪毁灭战士低沉一“嗯”。
“其寝安否?”
“甚安,酣睡正浓。”
侍祭言及此处,犹如谈及稚子,眼眸微眯,嘴角泛起微笑。
“荏苒一年,其每晚皆能安然入睡,仿若孩童……想是较昔日心安不少矣。”
“此事切勿泄露,否则她恐生羞涩。”
侍祭如此叮嘱,他点头应承。
“原来如此。”复低语自语,品味此语深意:“如此甚好。”
穿越审讯法庭与排列书库之长廊,步步深入,走向白垩石圆柱构建之静谧空间腹地。
沿旧时途径,终至熟悉之所。
数根圆柱巍峨林立,其间透入阳光如蜜流淌。
尽头处供奉着宛如烈日之至高神神像及其所在祭坛。
更有位手持天秤剑,虔诚祈祷之绝美容女子……
“……噫嘻。”
女子之声中,难掩欣喜之情——
“君已至矣……?”
此女仅以薄纱蔽体,秀美丰满之躯在微风拂动衣角之际站起。
目光掠过勾勒其绰约风姿之眼带,湿润朱唇悄然吹气。
风情虽略显妖冶,然其散发出的气息,无疑纯洁神圣如圣女。
“似无任何差池。”
“……确系如此,皆赖君之力。”
大主教——女剑仙面颊微红,宛若纯真少女,神色稍舒。
她曼舞般轻轻挥袖,侍祭即躬身退出,悄然离去。
“令嫒之事,亦劳烦君矣……”
“无妨。”浆怪毁灭战士摇头道:“此乃职责所在。”
忆及去年冬日,为救贵胄千金而在雪山与浆怪激战,情景历历在目。
彼时她表现得坚韧无比,但其后续如何,浆怪毁灭战士并不详知。
女圣官光辉与小精灵弓手似与她有书信往来,然他却不曾询问。
“……尚未彻底恢复。彼女伤痕之深重、痛苦非比寻常。”
女剑仙似洞察其心意,以柔和嗓音,然微撅樱唇,如此言道:
“然其已奋勇向前,竭力站立,全力以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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