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色绯红(2 / 2)
算了,挺好看的,再戴会儿吧。
她擦干手上的水珠,离开前脚步一顿,大脑猛然记起梁宥津昨天说的情话,冒出荒唐的想法。
梁宥津该不会……喜欢她吧?
很快她就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到,赶紧晃了晃脑袋,停止这样的猜想。
或许那些甜言蜜语只是为了让她更配合,最终回馈到他身上。
男人在那种时候说的话,能有几分真?
意识到这一点后,宋轻韵有些烦躁的把擦手纸丢进垃圾桶。
宋轻韵走出房间就感觉到一道直白的目光,男人坐在机窗边的真皮沙发上,微微敞开的黑衬衫慵懒随性,手中拿着最新期的全球金融时报,身后是广阔清亮的蓝天。
梁宥津放下手中的报纸,唇角的弧度看着心情很不错。
“早上好,梁太太。”
“不好。”
此时腰酸腿疼还未缓解的宋轻韵,根本没打算和眼前的罪魁祸首多说话,她自顾自的坐到餐桌前用餐。
梁宥津视线紧跟着态度冷淡的女人,心情却丝毫没有被破坏,只注意到那枚仍旧戴在宋轻韵无名指上的婚戒。
很适合他的小蝴蝶。
昨天在办公室玩狠了,今天的冷脸自然在意料之中。
好在宋轻韵醒来后,没有生气把戒指丢还给他。
两人安静的用完餐,宋轻韵起身说道:“梁宥津,接下来一个星期别碰我。”
从什么时候起,玩具已经能支配她了?
而她好像拒绝不了梁宥津。
宋轻韵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下去很危险。
梁宥津不疾不徐的转了转指间的戒指,轻声应。
“好。”
听到男人干脆的答应,宋轻韵一愣,莫名心里不是滋味。
这难道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分寸?
梁宥津将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尽收眼底。
还真是不忍心。
只是,认清情感是他和宋轻韵之间的必修课。
一生要强的宋轻韵没再多问,转头就走。
“老婆。”梁宥津在背后叫住她。
宋轻韵心里一颤,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称呼。
梁宥津走到她身边:“可以帮我换一下药吗?”
宋轻韵目光移到他受过伤的后肩,看在这伤是为了救她的份上,还是没拒绝。
“进房间。”
宋轻韵拿个医药箱的功夫,梁宥津就把衬衫脱了,平趴在床上。
优越有型的线条陷入白色被褥,清俊的脸微侧,鼻梁高挺,轻薄的丹凤眼看过来,好似画报般的存在。
宋轻韵拿着医药箱的手收紧了些,暗自咬牙。
这男人长得可真妖孽。
宋轻韵坐在床边,小心的拆开他肩头已经浸了血的纱布,再次看到伤口还是连呼吸都放慢了。
“伤口一点都没见好。”她嗔怪道:“刚受完伤昨天就想着那点事,真是活爹!”
她不应该放任梁宥津的,可当时,谁也没收住。
梁宥津轻笑:“梁太太这不是给了我一个星期的休养时间吗?”
宋轻韵捏紧了消毒棉签:“有没有可能,我的身体也需要休养?”
她耐着性子认真换药,注意力时不时被男人脊背的肌肉吸引,移开后的视线又落到耳颈处的纹身上,再到唇,喉结。
宋轻韵咽了咽口水,不知这细小的声音在足够近的距离下,被梁宥津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微抬眼,笑意深邃:“渴了?”
宋轻韵听出他话语中的暗笑,恶狠狠的瞪过去:“闭嘴!”
看着贴好纱布,宋轻韵义正言辞的说道:“回港后就找医生给你换。”
省的她天天面对这样的诱惑。
梁宥津拒绝她的提议:“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本来宋轻韵就对他满不在乎,回国后想必也是一心忙公司的事情,两人的相处时间不能再少了。
宋轻韵瞥了他一眼:“多事。”
男人撑着下巴,悠悠然的盯着她,宋轻韵冷脸的时候漂亮极了。
精致,艳丽,红色的长卷发衬的皮肤越发冷白,是典型气质浓烈的港风美人。
宋轻韵被他过分滚烫的眼神盯的脸颊发烫,想说什么又怕把他给骂爽了。
毕竟,这男人变态又败类。
港城,青山别院。
抵达的时候正好赶上晚宴,碍于长辈们在场,和掩饰梁宥津左肩的伤,宋轻韵挽着男人的手臂进去。
梁宥津的伤不能传出去,在面对梁家那群有异心的狼,他必须是强大的,无坚不摧的。
正房柳青云高兴的说道:“唉呀~你们两夫妻可算来了。轻韵签下项目的事都传遍圈内了,家主非得把亲家请过来,说今天必须一大家人好好庆祝庆祝。”
宋轻韵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父母也在餐桌上,见到她却似乎并没有为她开心骄傲。
宋轻韵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手指悄然的抓紧了男人西服外套。
梁宥津抚着她的手低声道:“累了就上楼休息。我来应付。”
宋轻韵摇摇头,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因为这是梁家,父母不好过多表露情绪。
各种夸奖的话语和欢声笑语不停,宋轻韵听得恍惚。
梁青山推着老花镜笑道:“快坐下,难得今天我这个老头子也想小酌一杯。”
坐下后,宋轻韵拿起酒杯敬了在座的人。见梁宥津要碰酒,宋轻韵按住他的手。
“你伤不想好了?”
二太钟婉婉注意到问:“这是怎么了?”
宋轻韵随便扯了个理由:“他最近时差混乱,不宜饮酒。”
“那倒是。”二太钟婉婉说:“你们怎么不在德国多玩几天,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宋轻韵朝钟婉婉微笑,淡漠的目光慢慢扫过餐桌上乌泱泱的人。
“因为,太多人希望我们死在德国了。”
梁青山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同样十分诧异,从德国传回来的消息经过粉饰,他们虽然都略有耳闻,可没有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故意去打探,害怕一不小心被认为是谋害者。
宋轻韵笑了一下:“没事梁爷爷,那边的地头蛇手段脏,没必要多待。外面哪有家里好?”
气氛变得轻松不少,大家聚在一起喝酒,闲谈。
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在德国发生的事必定不简单。
而背后算计的人,就坐在这张餐桌上。
晚宴结束,宋轻韵一站起来才意识到好像喝多了,整个脑袋又晕又沉。
她被男人抱上楼,换下外衣放进被窝里。
宋轻韵一脚踢掉被子,手臂打在眼睛上:“好刺眼。”
梁宥津把灯关掉,试图再替她盖被子。
喝醉了的宋轻韵偏偏不听,两条细长的白腿压着被子,不让他掀起来。
匀称白皙的腿落在男人眼底,他眸色一沉。
“乖,这几天天气不好会感冒。”
“梁宥津……”
她醉醺醺的喊着他的名字。
梁宥津俯身靠近她,眼睛离不开她酒色绯红的脸。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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