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合集+一些零零碎碎(2 / 2)
更贴合祂性格的那一脉,则拥有抗争一切荒诞的反叛精神,以与生俱来的张扬与恣意为内核,永远忠实于自身的欲望,不屈不挠点燃理想信念的萤火,在理想与现实的沟壑之间,促成星火燎原之态。
……
千言万语,不过一句,本性如此。
若星光寥寥,应皓月悬空,倘群星璀璨,则自当黯淡。
但,那些被压抑、被“遗忘”的,未来,是否会因有人轻轻转动时光之轮,而令其重现生机?
我…不知。
可…或许,是期待的罢。
@时希:时间的长河中,四兴递代,最有趣的是观察,最乏味的,也是观察。
每一条时间线都复杂而又迷人,它们彼此交错,绚烂得足以让我穷尽一生去探寻。
约莫是由于征伐不断,极大多数权柄及其拥有者的相关历史断层得厉害,后来仙境位格又自保式降级,以致连时间化身的我,都找不到任何关于前任时间之神的信息,只能借灵犀阁前身【坤灵】所保存书籍中的只言片语,对过去做出简单的推测。
怀着对神秘过往的探究欲,惨烈的神战时代结束后,除了偶尔对新生代仙子们给予一定帮助外,我常年闭门不出,于时间长河中潜心修炼。
那段时光中,我唯一的娱乐活动,大抵便是定期与黎灰进行占卜比赛。
再后来,瑾瑜苏醒,命运长河也随之复苏,我与黎灰渐渐不再各自宅家修炼或做研究,而是每日都默契地前去琼瑛殿,三人同聚。
布下清局邀冷月,朗月盈盈影成三。
赏花赏月赏星辰,品香品茗品琼浆。
有瑾瑜的琼瑛殿,近乎成了我们的第二个家,又或者说,那早已是我们与瑾瑜,共同的家。
生活本该就如此日复一日的平淡而温馨,直到黎灰心生好奇,主动去预见仙境的未来,结果却发现毁灭是唯一的答案,唯一的结局早已写好。
星辰陨灭的方式有无数种可能性,但终究会毁灭。
当人绝望过后,有了向死之心,正与邪就会在心中模糊了界限,我不知他背后有过多少挣扎,只知,最终,黎灰钻了牛角尖。
而某日察觉他似乎心性大变,却不愿告知原委,此后我百般斟酌,方决定暗自占卜,却不曾想,自己还未知全貌,便已因占卜结果乱了心神。
那时只勉强将黎灰带离琼瑛殿,确保不会令瑾瑜忧心后,我就与他产生了争执,双方久久相持不下,乃至最终大打出手。
冷战,对立,明明都想缓和关系,却又一次次针锋相对……
我们,还是闹大了。
并非没有过后悔,后悔让瑾瑜夹在中间,为我们日渐恶劣的关系而苦恼,然立场相左,终均不肯,也不能让步服软。
瑾瑜起初也劝过,多次组局想要开解,后来大概是看透了矛盾所在,便也不再坚持,只每日默默备好一壶清茶,放琉璃亭漂泊于星海,自己下着一盘不知有无对弈者的棋。
但…物是人已非,这句话,放在这里似乎也并不贴切。
琼瑛殿还是原来的琼瑛殿,琉璃亭仍是曾经的琉璃亭,瑾瑜亦从未变过,变的是我与黎灰,以及瑾瑜用来待客的那壶茶。
初聚时的那壶茶,我与黎灰均选择了清甜甘冽、唇齿留香的果茶;决裂后的那壶茶,却是瑾瑜替我们选择的清茶,微苦中夹杂了一点点涩意。
那茶的色泽较之琥珀色来得浅些,闻起来略有些焦香的味道,不似寻常茶水般清淡韵暇。
尝得出来,是顶尖的好茶。
我虽不喜欢,但也算不上讨厌,却不知为何,怎么也喝不习惯。
不过,这并不影响,错峰去共同的安心之所“自讨苦吃”,很快成为了我与黎灰新的默契。
至于……
忽如其来的休战,以及黎灰突兀的直白,究竟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被打动后的袒露心扉?
这似乎早已不再重要。
待黎灰和我说明白一切,大概是默契使然,我们心照不宣地,进行了一次不算比赛的占卜比赛。
齐心协力之下,在写满了覆灭轨迹的星海中,我们亲眼目睹那毁灭的命运一次次上演。
可与此同时,出乎意料地,无数的星轨的流动变化中,属于我们世界的星轨,某一截却清晰可见地被固化了,其上瑰丽的光华昭示着它未来相当长一段时期欣欣向荣的走向。
怎么会……?!
我们看不清缘由,只一同观测到,深邃的星空中,有一个不可预测的因子,正影响着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
而在最初的惊异过后,我们不难猜出,那个不可预测的因子,定然与身为命运之神的瑾瑜有关。
万千平行世界,只有一个瑾瑜。
她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改变结局?
当细节串连成线,一切不言而喻。
……
好在,这场漫长的内斗还未正式波及到仙境,我尚且还能回溯时间,并保留自己和黎灰的记忆。
当回到一切的开始,我第一次察觉不对,拖着黎灰刚离开琼瑛殿不久之时,再次与他于星海间遥遥相望,我心中仍残留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
我们心知肚明,虽然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在瑾瑜眼中正常的相处方式,但重任在肩,接下来,双方势必不会再起争端。
毕竟,对于矛盾的源头,只要有不可预测的因子,就还有希望;而且更重要的是,彼此都认定必须倾尽一切去守护的人,瑾瑜,她的安危。
只是……
黎灰,若你我中有谁能够更柔软些,该有多好……
呵…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真是,魔障了。
或许,总有一天,散落于时空中的因果,会在过去与未来的交点,相接为闭合的圆。
@黎灰:无知无觉时收集的信息,无声无形中构建的认知,基于这些的判断被称为“直觉”。
时希说,她只保留了我们两人的记忆,但直觉却告诉我,瑾瑜并非对那些一无所知。
甚至,她很可能只是怀着对我们一贯的纵容,封住了自己的那段记忆。
为何会做出这样判断……
(失神)
我自认是世俗意义上的天生坏种,即便是在自己认可的唯二的知己,时希和瑾瑜的面前,也从未完全展露出真实的自我。
不断抛出问题,试探对方的底线,在被包容后,短暂地稍感满足,很快又继续得寸进尺。
明明想要索取更多的信任,也深知信任的建立,需要双向的袒露自我,却吝啬于给予对方了解自己的机会。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谁毫不保留地靠近,毫不保留地信任,又怎么可能为谁而改变?
可偏偏,瑾瑜能读懂人心,其思维逻辑也异于常人。
她竟认为,我像一个别别扭扭又认死理的小孩子,见过我每次提到那些袒露内心、剖白自我的话题,没几句就开始半真半假,狼狈失措的样子,反而更感受到彼此灵魂层面的相知。
如此…简直……愚蠢!
(闭眼)
我从未想过对什么人彻彻底底地敞开心扉,似乎那会是一场终将万劫不复的冒险。
日复一日,在心口构筑的防线,已包裹成困住自己的桎梏。
可她,总能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跨过重重防线,看到我心底混乱思绪交缠出的令人窒息的画面,看到那个作茧自缚的灵魂,然后,眉眼间凝出无意识的疼惜,面上却浅浅笑着,温和地揉揉他的头,说——
不必执拗于拥有了全然的信任,才确定自己会被坚定地选择,才敢剖白自己,袒露出一颗柔软的真心。
因为…她永远不会推开他,那只从一开始就向他伸出的手,只会握得更紧。
瑾瑜太过真诚,真诚得令我起初觉得她有些可憎。
就像一幅色彩晦暗、笔触杂乱的画中,本就不该出现光晕柔和的星与月。
常年独行于暗潮汹涌危城中的存在,单是被吸引着主动向幽深静谧的星空伸出手,就已是百般犹豫、万般踟蹰,遑论下定决心去摘那遥不可及的朗月?
可她们就那样看着我,非但不曾离去,还一步一步,试着主动靠近我、照亮我,似乎那众星拱月、星月交辉之下,理所应当,该有一个醉在酣然梦中的我。
以致我自某一刻起,忽然觉得,说不定可以试试。
说不定,“冒险”的尽头不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是一条远山如黛、清风徐来的坦途;
说不定,被跳过被错失的夏与秋,会逐渐复苏于倚栏赏山色、闲听檐下音的花好月圆;
说不定……
谁知道呢?
?☆
@玥桐:人是无法看清所遇之人藏在面具下的谋算的,大多数时候,哪怕仅仅只是想要分辨他人的善与恶,就已耗去了大半力气。
但,也许并非每一张面具,都一定带着善恶难辨的筹谋。
只可惜,直到失去了暮云后,我才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一点。
截至遇见初弦之前,我对于娘亲这个称呼的全部记忆,只剩下一个温柔而又模糊的拥抱。
若非机缘巧合之下,亲眼目睹那具藕木傀儡逐渐被改造,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贴合初弦所述的,她本来的模样,可能,我永远都不会留意到,那些早已被岁月掩埋的小细节。
生命此消彼长,人类的寿数终归有限。
若早早让这副躯体化作傀儡陪在初弦身边,继续守护她,或许,真的有朝一日,我残留的灵,能够看见……
? ?
@靳长黎:墨韵,她心中对我有怨。
她怨我,当年没能保护好“雪”。
即便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份怨着实站不住脚,那只是身陷繁乱思绪的漩涡时,于难以挣脱的桎梏下,自己寻到的一处发泄口罢了。
但,当年的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的确是我们对不起她,对不起她们。
她舍不得对“雪”生出负面情绪,又不知发生的一切能怨怪谁,最终将所有愤怒崩溃无助都倾泻到与“雪”关系最密切的我身上,也实属正常。
大概,已经死过一次的器灵,再怎么努力想修复心上的裂隙,也终究回不到从前。
而墨韵之所以会选择主动走向她们,应当也是动容于,她们不懈地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去抗争,一次次咬着牙将自己逼迫到极致,催促自己成长为足以担负重任的模样吧?
但愿,这次的礼物,可以尽可能地扫净曾有过的每一处阴霾,让她们以趋于圆满的姿态,走向洒满阳光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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