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周寄安喜欢路稚宁(1 / 2)
路稚宁摸着她顺滑的头发不撒手:“你见过我几个时候喝这么醉过?”
周寄安还真在仔细地思考,然而半天无果:“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路稚宁弯腰,在同等的水平线上,凝视着她如一片湖水般平静的眼睛:“那你真的会把我丢在外面吗?”
周寄安的眼睛在对视下逐渐泛起了涟漪:“你如果经常喝醉的话。”
路稚宁亲了一口她的鼻尖,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周寄安见不得他得意,便拍开他的手:“头发都要炸毛了还揉?洗碗去。”
奶奶走到厨房门口,带着羡慕地默默看着背对着她的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清碗,还有说有笑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从回忆里回归现实。
“你们赶紧去睡,折腾了那么久了,碗放着我来洗,一会儿我去叫瑜北和我睡,小路去瑜北那屋睡,床是差不多大的,我就说了这个房子应该多盖几层,多加几个房间,你爸偏不,喝酒把脑子都喝坏了。”
周寄安回过头:“马上洗完了,他睡我那个房间,我去和瑜北睡,你睡眠又浅,就别操这个心了,而且瑜北去对面睡,阿姨会不高兴的。”
奶奶看了眼楼上,然后点点头:“也好。”
等奶奶走了之后路稚宁才问:“干嘛让我睡你那屋?”
周寄安擦了擦手,小声说:“不想你和他们睡在一层楼。”
路稚宁没有听清:“什么?”
周寄安揪着他的耳朵,放大音量:“我说,你会不方便。”
这下轮到路稚宁小小声了:“那小子看样子也有个5岁了。”
认为耳背是会传染的周寄安:“你说什么?”
路稚宁道:“你……你就不能……算了算了,没什么。”周寄安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吃什么飞醋呢?那是我弟,他才几岁?快滚去睡觉。”
两人又简单洗漱了一下,周寄安把路稚宁送到门口道:“我上去睡觉了。”说完就往楼上走,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
路稚宁一伸手就把她拖到房间里面,顺便关上了门,一只手搂着周寄安的腰,一只手抓着周寄安的手:“你就这么直接走了?”
周寄安不舒服地扭了扭:“那不然呢?”
路稚宁给她搂的更紧了,随口开了一句玩笑话:“把我骗过来就直接撂这儿了?”
骗这个字明显触碰到了周寄安某条敏感的神经,突然就开始疯狂挣扎起来:“我本性就是这么凶,就是蛮不讲理,就是充满了埋怨,我平时都是在装温柔体贴,你要不喜欢就…就…就算了!”
灯的开关刚刚不小心给碰到了,房间里的光一下子就没了,路稚宁摸索开关的手也逐渐停了下来,他本来想跟她解释只是在逗她,结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她是在发泄什么,再加上本身对某人就很介意,一下子就想岔了:“你是在跟我讲话吗?还是说给别的谁的?”
本来周寄安以为在饭厅和奶奶讲的那些话让路稚宁对她产生了一些意见,但听他这话她也迷惑了:“你什么意思?”
“程舟啊。”路稚宁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你不是要带他回家过年吗?”嫉妒就如同透明的空气,他整个人都被裹挟其中。
周寄安静默了,刚刚激烈的情绪好似没有存在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没有办法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更没有办法改变过去存在过哪怕只存在一瞬间的想法。
路稚宁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他有些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猜测:“如果不是我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你回来,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产生过哪怕一点要带我回来的念头?”
周寄安确实没有过,她不想带他回来,她不想他知道那些难堪的过去,直到现在都会猝不及防地伸出肮脏的藤蔓拉扯着她往深渊里坠。
路稚宁捏着她的肩膀,似要往外推,但力度却表现得很明显,他不想放,脸上的表情和没有一丝起伏波动的声音截然相反:“你喜欢我吗?说实话。”
窗外的大风呼呼作响,高高的夜空挂着一轮圆月,月光倾泻在他的软软的头发上,虽然两人背着光,但她看得很清楚,他的嫉妒,他的难过和挣扎,他的委屈和恳求。
她以为该担心的应该是她自己,她变了许多,但她永远都不会说担心路稚宁不喜欢她。
路稚宁的自尊心只会更强,所以她被惊讶到了,如果是高中时候的他,早就甩脸子走了。
周寄安不带一丝犹豫地圈住他的脖子,因为这件事上没什么好犹豫的。
她的视线一直注意着路稚宁的情绪变化,在吻上去之前给了自己的答案:“喜欢,周寄安喜欢路稚宁。”
短暂的几秒后周寄安掂着的脚落回了实处,还没过一秒,双脚都同时离地了,空气中传来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吮吸声和呜咽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路稚宁啪地一下打开了灯,献祭般抬着头的周寄安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路稚宁右手挑开贴在她脸颊上的一缕湿发,右手拿开的那一瞬间,周寄安的侧脸上就出现了发红的宽大手印,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心跳猛地加快了,不过看到周寄安额边的汗珠和一些被润湿的碎发,他忍下了某些想法,用材质柔软的袖口给她擦了擦汗。
周寄安适应光线之后,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路稚宁红肿的嘴唇,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路稚宁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她脸上,这么明显的动作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他的嘴唇红肿,她的也不遑多让,他克制着自己挪开视线,不让周寄安发现自己眼中过分强烈的占有欲和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欲求。
“程舟曾经那样说你的吗?说你凶?说你装?”
周寄安虽然不解为什么他又主动提了程舟,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我不记得这些了,只记得他说我骗他,用温柔识大体的假象蒙蔽他。”她确实不记得了,有可能说过,也可能没有说过。
有些伤害表意识会忘记,但潜意识会替人记住,而到现在都能一字不漏被复述出来的内容在当时只会伤害更深。
“你以后会这样吗?”虽然周寄安知道这个问题没有有何意义,但她还是问出来了。
路稚宁抚摸着她脸上还未曾退去的红痕:“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刁蛮也好,任性也罢,人都是有很多面的,没有只喜欢某一面的说法,那样的话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那样的喜欢也不是真正的喜欢。”
周寄安踮起脚,把脸庞靠在他温热的脖颈上,撒娇般的蹭了两下。
她主动了,他却克制了,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背的青筋狰狞地似乎要穿透薄薄的皮肤跳出来了,凸起的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一下:“那你呢?我的每一面你都会喜欢吗?”
周寄安的答案给的很快,她仰头看着他,然后又把目光平视了下来,无意识地用大拇指轻轻磨了磨他的喉结:“不会,我不喜欢你不说话,我不喜欢冷战,我不喜欢不沟通也不交流。”
听到前两个字,路稚宁还喉口一紧,听到后面她抱怨的话时却有点想发笑:“我让你这么不开心吗?”
“你有时候就是这样!”周寄安显然是从他今天的某处表现联想到了某个时期的他,话语里的满腹牢骚句句属实,没有掺半点假,“你还想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路稚宁把她的手从喉结上拿下来,说实话开始弄的挺舒服的,不过在这种音量都加倍的时候还是保重一下安全,免得手劲儿也加倍。
“我只是很高兴你跟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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