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意外突破（2 / 2）

\"但这还不够。\"那个存在的声音突然响起，\"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轰！整个城市突然剧烈震动。血月的光芒化作实质般的力量倾泻而下，笼罩了所有人。方晓梦感觉体内刚刚稳定的能量又开始波动。

\"别想太多。\"黎明的声音带着某种嘲讽，\"就算你领悟了力量的本质，就算其他继承者开始响应，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无数黑色触须从门户中探出，带着难以想象的威压。那个存在的意志通过这些触须显现，\"让我告诉你们真正的真相。这个世界从来就不需要平衡。有的只是强者与弱者，掌控者与被掌控者！而现在...\"

方晓梦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就连平衡之晶都在颤抖。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如果您真的这么认为，为什么当初要选择参与封印仪式？为什么要提出双重封印的方案？难道...\"

话音未落，那个存在的气息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波动。就连黎明的表情都微微变了。

\"有意思。\"林诗雅的声音突然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看来你发现了什么。没错，这正是最关键的一点 - 那个存在，其实一直在寻找某种...\"

\"闭嘴！\"一股可怕的力量突然将她的意识压制。

\"我明白了。\"方晓梦看着那扇正在成形的门户，声音平静，\"您之所以要参与封印仪式，是因为您也在寻找平衡。只是...选择了一条更极端的路。\"

那个存在的气息突然变得凝重。无数黑色触须在空中舞动，似乎在掩示什么。

\"胡说！\"祂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波动，\"我要的是完全的力量！绝对的控制！\"

\"不。\"方晓梦摇头，\"所以您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方晓梦继续道，\"通过不断转生，在光明与黑暗间徘徊，希望能找到某种终极的答案。\"

耀日会总部，黎明的右手深渊之眼突然剧烈收缩。那只眼睛中似乎流露出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闭嘴！\"那个存在暴怒，\"你以为自己真的理解了什么？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人性！平衡从来就是个虚妄的谎言！\"

无数能量旋涡在空中成形，那些被污染的耀日会成员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他们体内的水晶纹路变得更加扭曲，似乎要彻底失控。

但就在这时，方晓梦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突然产生共鸣。通过这种特殊的感应，她看到了更多：那个存在的每一次转生，都在尝试不同的可能。黎明追求光明的极致，项昆仑沉沦黑暗的深渊。但这些都只是...寻找答案的过程。

\"原来如此。\"莫晓雪突然开口，她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所以双重封印的真正目的是...\"

\"创造一个特殊的场域。\"林诗雅的声音虚弱却坚定，\"一个能够容纳极致光明与极致黑暗的空间。而现在...\"

\"差不多了。\"那个存在突然打断，声音变得异常平静，\"既然你们看出了这么多，那就用你们的生命来见证最后的答案吧！\"

血月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目，整座城市的能量网络完全激活。那扇门户已经显现出完整的轮廓，无数符文在其上流转。

\"来了。\"孙老神色凝重，\"祂要强行引动所有的力量！\"

果然，一股难以形容的能量潮汐从门户中涌出。那股力量既不是纯粹的光明，也不是单纯的黑暗，而是两者的极致对立状态。

\"这才是真正的觉醒！\"那个存在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当光明与黑暗达到极致，当对立推向顶点，真正的答案就会显现！\"

方晓梦感觉体内的血脉之力正在被这股力量牵引。平衡之晶也在剧烈震动，似乎在预警着什么。

\"最后的时刻到了。\"黎明的声音响起，\"让我们来见证，到底是极致的对立，还是虚妄的平衡，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能量潮汐越来越强，整座城市都在这股力量下震颤。门户中涌出的光明与黑暗交织在一起，却始终无法融合，反而在互相排斥中迸发出更加可怕的能量。

\"看到了吗？\"那个存在的声音充满嘲讽，\"这才是真实！永恒的对立，无尽的争斗！所谓的平衡，不过是软弱者的安慰罢了！\"

但就在这时，方晓梦突然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我明白了...您一直都错了。\"

\"什么？\"

\"真正的平衡，从来就不是让对立的力量彼此融合。\"她举起平衡之晶，晶体中的光芒变得前所未有的通透，\"而是让它们保持本质，同时又能和谐共存。就像...\"

她看向天空：\"就像日月永恒的更替，像阴阳自然的循环，像生死不断的轮回...\"

话音未落，平衡之晶突然爆发出一道奇特的光芒。那光芒既不耀眼夺目，也不阴暗深沉，而是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地。当这道光芒接触到那些极致对立的能量时，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那些能量并没有被强行融合或者对抗，而是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流动——就像河流中的旋涡，光暗交织却又泾渭分明。

\"这是...\"莫晓雪看着这一幕，似乎想起了什么，\"最初的血脉形态！\"

确实，通过血脉相连，所有的继承者都感受到了这种奇妙的状态。那是一种超越了对立的存在方式，既保持了各自的本质，又能和谐共生。

\"不可能！\"那个存在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动摇，\"这种状态...怎么可能...\"

但更令祂震惊的变化还在后面。门户中涌出的能量开始产生某种质变，原本剧烈的对抗逐渐平息，转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循环。

\"看来您一直追寻的答案，\"方晓梦平静地说，\"其实一直就在眼前。只是...您太执着于寻找终极的力量，反而忽略了最简单的真理。\"

耀日会总部，黎明右手的深渊之眼突然产生共鸣。那只眼睛中闪过无数画面：

最初的追寻。

无数次轮回。

每一世的尝试。

以及...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原来如此...\"林诗雅虚弱地笑了，\"您其实，一直都在寻找这种可能性，对吗？\"

没有回应。但天空中的血月突然变得柔和。那个存在的气息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久远的事情。

就在这时，方晓梦体内的血脉之力达到了某种巅峰。通过平衡之晶，她看到了最后的真相：那个存在选择参与封印仪式，不是为了背叛，而是为了寻找。他让自己的意志分散在不同时空，就是为了体验所有的可能性。而现在...这个漫长的过程终于要结束了。

\"够了。\"那个存在突然开口，声音变得出奇的平静，\"看来...是我输了。\"

话音未落，天地间的能量突然开始重组。那扇古老的门户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能量场。在这个场域中，光明与黑暗不再对立，而是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这才是...\"方晓梦喃喃道，\"真正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