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那人在林家的草舍里住了半月不见了(2 / 2)
“啊呀,子盛,你去时为啥不叫上我?”林仁山想起那个荒院门侧是有间大点儿的房子,当时想去看的,只是感到害怕和沉痛,着急忙慌地想着离开就没进那屋去,咳,晓得当时进门看看好了。林仁山此时感到很有点后悔。
“哎,仁山,我有了你不也有了,非要你再去骇怕一趟?”白子盛笑道。实际他心里也在怪林仁山,他猜测林仁山在那荒院里不知弄去了多少银钱财宝,要不开始为什么不喊他同去?到最后了只剩些破铜乱铁才喊他去受累挑回来。就在林仁山约他同去荒院挑回铁质用具的当天夜,他睡那儿越想越觉林仁山不地道,想这会儿说不定他同他屋里人打着火把在那院里挖银子呢,他一下跳下床穿好衣拿了镐和铁铳走到门外,但见天太黑,他只好又返回屋躺到床上。第二天天未亮就起床喊了大儿大生,带了干粮赶到荒院,可其它什也没找到,倒是在那院门旁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些粮食,还有一罐像金子一样金贵的盐巴,当然,既是到了这会儿盐也是不能向林仁山透露的,家里人除他的婆姨知道,其它人也是不能知道的。至于粮食,当时他用他婆姨用破衣缀成的布袋挑了几趟,但这些怎么能对林仁山说呢?
林仁山拿了白子盛馈赠但他一再说明是借的一升麦种、一升苞米种、半升豇豆种回到家,表面装的高兴,但心里嘀咕这子盛暗里一个人又去荒院,他是在防着我呢,是在找好东西一个人要吃独食呢,不知道弄了多少粮食回来就只给了我这一升半升,那么大一块地,这点儿种子种到那儿去了?何况还不知是哪一年的陈粮当得当不得种儿呢,看来还是要弄了好皮子到东边走一遭,白子盛不去那他就一个人去好了。
林仁山边用挖锄捣着开荒地上的土疙瘩边思磨着,忽听地边不远处有人的哼哼声,奇怪这旷山野地怎会有生人声?鸟叫声、兽吼声那是经常事,唯这陌生人的哼声怎会有?惊异之下他循声寻去,发现一棵银杏树下坐靠了一个人,他头发老长,一杆猎枪揽在胸处,右腿弓曲,左腿膝下方血肉在一处,糊糊着平放在裸到地面的树根上,头歪靠树身,歪嘴呲牙正滋滋地直吸溜长气。
“你怎哩?”林仁山站在这人面前问。
“才刚打一只麻斑豹子,从岩上掉(坠) 到树茬上了。”那人眉头蹙着,绷着唇口,显然疼的着实厉害。
“要治哩,我看看可哩?”林仁山蹲下身解开缠布查看,不竟倒吸一口凉气,此人小腿肚上小孩巴掌大一块肉翻了起来,一个黑洞直向外泛着血沫,再不止血消菌,血流旺过人可能就没命。林仁山问那人:“怕疼吗?要不怕疼我给你败败毒好不好哩?”
那人头点点,“谢谢大哥呀!”
那人以为林仁山有什么灵丹妙药,没想他解开了他宽大的拦腰裤,掏出裤裆里的大家伙,对准烂肉模糊处的黑洞子就是一阵竹筒冲水,尿股子直射得他“啊呀” 一声疼得就倒在了树侧,林仁山尿完尿扯起裤腰系好,蹲身把那人染血的裤子撕下一长条,将翻起的那片肉重新填进黑洞,用布条紧扎,扯起那人两胳膊放在肩处背着就走。“大哥你这是干啥?”那人惊异不解问。
“到我家去,我给你挖草药熬水熏、敷,你这窟窿眼面太大,治的不及时(伤腿)可能就会废了哩!”
“啊呀大哥呀,拖累你可是不好呢!”那人在林仁山背上感激的不知道怎样表达了。
那人在林家的草舍里住了半月突然有一天不见了。林仁山的婆姨责怪林仁山弄来了这样个不仁不义货,这半月里挖药熬汤、敷贴蒸熏,天天端吃端喝走时连个谢字都没得到,要林仁山以后遇到这事再是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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