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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入三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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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荀立于灯下,袖袍一展,目光扫过仍留座的十余人,沉声开口:

“第三轮·双人博弈,十人争锋,已定五位胜出,

光芒定住,五人花座之上,一一浮现银丝构就的“晋”字,清晰明亮。

厅下顿时一阵骚动。

不少香客眼神闪动,显然对最终名单早有押注。有赢家,也有输家。更有一名原本志在必得者,因败局惜败,花面惨白,低头不语。

杜荀再度开口,语气不徐不疾:

“双人博弈,第一轮,由第二香座开始——沈知渊。”

杜荀声音平稳落下。

厅内几人轻轻动了动身,目光一时间落在那席卷白衣、目若寒潭的青年身上。

沈知渊起身时,动作干脆利落,宽袖一振,气场逼人。他脚步未动,先淡声启口:

“我选——第六花座。”

苏长安指尖扣着扇骨没动,轻轻咬着下唇,像是在憋笑。落落眉头轻皱,低声道:“故意挑事。”

台上灯心再转,签题落定:

【言签 · 问口】

“夫子曾言:‘巧言令色,鲜矣仁。’今有俊士巧辞惑众,民皆信之,实则为患。请论‘言之害利’,当以何为正?”

题目落定,厅中轻吸一口冷气。

这题直击苏长安——意思说他偏偏是个“巧言令色”之人。

落落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人还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一手按扇,一手掂着空茶盏,似乎当成街边斗嘴了。

沈知渊当即开口,嗓音清朗:

“巧言之害,在于夺理,惑人不觉。若人人皆信其言,不思是非,则国失其纲,俗失其道。”

“君子当以诚为本,不事饰言,所谓‘语言不饰,行止可依’。若一国贤者皆如市侩吏人,言语华而无质,则法将不立,民将无依。”

他身姿挺拔,唇舌如刃,一番陈述如诗如经,场下顿时有人点头称好。

苏长安这才站起身,慢吞吞掸了掸膝盖,开口第一句就带了点倦意:

“听着不错,就是太正经了。”

众人一顿。

“说话有错,是错话的问题,不是会说话的问题。”

“你家有人嘴笨,就不会骗人了?真要害人的是‘恶意’,不是‘嘴皮子’。”

他顿了顿,往前踏半步,声音一沉:

“再说了,‘巧言’是什么?有话说得清楚,讲得明白,这叫‘才华’。”

“说得太滑,当然要防,但你连辨别能力都没有,就怪人嘴巧,那你不配听话,只配吃哑巴饭。”

最后一句如刀锋直削,场下爆出轻轻低哗声。

沈知渊脸色一僵,似想再言,苏长安却一抬手,懒散笑了一声:

“你说仁者不言饰色,我却见过太多人道貌岸然,嘴里讲仁义,刀子却插在你背后。”

“巧言误人,那是因为你识人不清。”

他笑着合上折扇,低声一句:“别拿别人的嘴,为你的眼瞎赎罪。”

台上安静数息,香主与评议席沉默落笔。

片刻后,分数浮现:

【六号 9.3 \/ 三号8.6】

沈知渊神情不变,拱手退回席位。

苏长安走回花座时,落落已笑得绷不住嘴,低声捂扇:

“你刚才那句‘只配吃哑巴饭’……会被骂死的。”

苏长安坐下,喝了一口凉茶:“怕什么,我又没说错。”

“他说我‘巧言不仁’,我说‘你识人不清’,这局我都不算动真格。”

落落看着他,忽然开口:“你刚才那一刀,不止削了他,还顺手削了观楼那几位大儒……”

苏长安抬眸,语气清淡:

“那几位要是真仁者,不该怕刀。”

她怔了怔,忽觉后脊微凉。

第三轮第一战后,众人纷纷发起挑战,各自出题应对,香卡交错,局势如棋盘塌陷,处处杀机。

最先主动发难的是四号——花如意。

她第一轮击败魏子骞后气势更盛,第二次挑战选中三号,签题为“色签”,题意“如何以假示真,扰乱敌情,避兵锋而夺人心”。

沈知渊临场应对,言辞圆转,分析得失、虚实结合,虽非完胜,但凭借巧言与清晰结构守下一分。

花如意未得分,却引起全场鼓掌,气场不落。

随后,魏子骞选择反击。他主动挑战苏长安,设“地签”题,欲借嘴皮子功法扳回一城。

苏长安笑着接下,只轻描淡写一句:“你找错了人。”

答题十息,便用“盲人识地,凭风取势”讲了一场空城困兵、以弱驭强的奇计,评委席传出暗赞声。

【六号苏长安+1】

剩余时间里,魏子骞再次强行挑战安若令,却因题设过刁遭评委质疑,再度失分。

安若令虽得分不高,但因魏子骞连续丢分保住局面。

最终,每人用尽两次挑战,局面清晰。

苏长安二胜无败,高居榜首;花如意一胜一平,位列第二;沈知渊一胜一败,险中得胜,列第三。

而魏子骞、安若令皆因累计分数最低,惜败出局。

灯心旋定,香光内敛,花神玉印再现,三瓣金芒投于花座——

六号、三号、四号。

问花魁首,终局三战,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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