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戴着镣铐跳舞(1 / 2)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姜德如释重负的透了口气,随即在心里感叹道:
这个仗,并不好打!这个“北圻前线总指挥”的位子,并不好坐啊!
敌人是公认的世界第二强国,大举汹汹而来——这也罢了,打过查塔努加战役、第一个攻上传教士主峰的姜德,并不蹙他第一、第二强国啥的,何况,目下轩军之强,又远过于查塔努加战役之时?
关键是,呃,辅政王的要求,叫人作难:
“寄秋,这个仗,不但是‘军事仗’,还是‘政治仗’——你这个‘北圻前线总指挥’,得拿捏分寸,纵观全局,不仅仅执着于一地、一役之得失,明白吗?”
呃……明白。
姜德晓得,所谓“政治”,所谓“全局”,有两层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指“国际局势”。
若普、法开战,法国人就是欧洲、亚洲两线作战,此兵家大忌,因此,始终存在着法军从北圻乃至从越南回缩的可能性——这可不行!
好不容易将你万里迢迢的勾了过来,哪里能容你缩了回去呢?一定要“黏”住你!
就是说,不能还没咋地呢,就吓到了法国人——要给法国人以取胜的“希望”。
因为这个,不惜弃沱灢、弃升龙;也因为这个,兵力的配置上,就得颇“讲究”一番了。
辅政王交代的原则是:
以守住北宁—山西为底线;但是,不能一开始就把所有的底牌都翻了出来,一战之下,就叫法国人觉得,这个仗,没法子再往下打了。
目下,翻出来的底牌,不过一半多一点;摆在山西—北宁一线的兵力,也就并不算如何充裕了。
北宁、山西加起来一共一万之“黏”,那个“黏”,里头有一个“骗”字,这个“黏”,就实实在在是一个“咬”字了。
可是,如前所述,在北宁—山西—升龙一线,是“咬”不住法国人的,除非——
除非再次“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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