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代价（2 / 2）

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春秋时期国家与国家的交战规则就是列阵而战，并非像战国时代那样无所不用其极，对于一个愿意遵守时代秩序的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失败者。

人们总是喜欢盲目崇拜成功者，比如说靠着吃屎复仇成功的越王勾践、同样靠着吃屎复仇成功的孙兵、还有也靠着吃屎篡位成功的明成祖朱棣，历史就好像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往往越是让人恶心的人物，最后越能取得成功，而所谓的好人却总是可悲的牺牲者。

尽管安德烈很尊敬那些真正道德高尚的人，但是自己却一点也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就像有位诗人感叹过的那样，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但是如果把文字转化成到现实中，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领取一张卑鄙的通行证，而不是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下所谓高尚的墓志铭。

毫无疑问，安德烈的话对老伯尼的触动很大，他甚至足足五分钟没有开口说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回忆或者是沉思，就连原本维持的兽化形态都在不知不觉中恢复成人类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没落。

抗争！

多么高贵的字眼！

很多人愿意为了它义无反顾先出自己的生命！

还有更多年轻人只要一提起它就会热血上头，恨不能加入其中！

可是身为过来人，老伯尼明白它所代表的意义并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叫嚣，还有无数的鲜血与死尸。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平白无故得到，更没有人愿意放弃到手的利益，从本质上来说，抗争就是一个阶级从另外一个阶级手中夺取利益的过程，其中既没有任何热血和高贵可言，反而充满了肮脏的幕后交易。

当初他不也是选择牺牲了数百名同伴的生命，才换取到地下公会的妥协，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永远也不想类似的情况再一次发生，哪怕是以妥协作为代价。

不过很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一定能事成。

伴随着地下公会越来越频繁的动作，老伯尼已经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他很清楚内部的对立与分歧，完全是对方在暗中一手策划，为的就是防止在自己死后，鼠帮仍旧紧密团结在一起，让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

敌人已经磨刀霍霍，难道自己还要继续当缩头乌龟？

很显然，任何智商正常的人都不可能选择当一只待宰羔羊。

只不过年纪大了，老伯尼的思想也变得越来越保守，打心底恐惧未知的改变恐惧，害怕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就好像历史上那些英明神武的领导者，在晚年往往会犯下令人难以置信的错误一样，他此刻站在十字路口上，无论作出什么选择，整个族群都要承担沉重的代价，而且最惨的情况绝对是全部被人杀光。

看到鼠人首领脸上浮现出的痛苦与纠结，安德烈立刻明白对方在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做出决定，自己现在要做的是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反正距离发起暴动还有很长一段布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