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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谋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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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午也在旁叫道:余召说得对,拼得一身剐,也得把这个欺负我们的鸟皇帝拉下马。

“好。余公、赵公不愧为忠勇志士。老夫钦佩之至。”贯高发自肺腑着欣赏眼前这两个在大事面前不曾胆寒退缩的年轻人,下得首座欲给他们行一大礼。惊得余召慌忙离座托起贯高两臂连道:下官岂敢受国相之拜啊。

此时的贯高已是老泪纵横,嗟叹道:自古道,主辱臣死,国破家亡。老夫这一拜是替这摇摇欲坠的赵国、赵王谢你。老夫虽已身老,但受先王托孤之重任,岂能坐视赵王被辱而不闻,刘邦原本地痞无赖之徒,虽一统天下,成这九五之尊,老夫就是看他不惯,瞧他不起。如今他所作所为就是欲强夺这赵地,老夫岂能坐以待毙。唯有一死相拼,报先王知遇之恩。

贯高拉住余召和赵午之手道:国中有你二位忠肝义胆之士,老夫甚是欣慰。此行刺大事若成则功归赵王,若失败,主谋在我,就由我这个行将入土之人,一力承担。莫说是夷三族,便是夷九族十族都与尔等无干。

余召和赵午忙说要和老国相同生共死,贯高微笑着摇了摇头,摆摆手让他们不用再为若失败赴死之事说下去。

“余公,想必你心中已有了具体的行刺计划,说说吧。”贯高将话题还是引向了具体的行刺方略上。

余召定了定心神,冷静地向贯高和赵午道出如何行刺刘邦的心中谋划。

一生都在刀尖上舔血的刘邦,这会正搂着月初氏丰满的肉体上下折腾之时,哪里想得到因为自己的举止粗鲁惹怒到不远处就有三人欲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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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召对贯高和赵午道:那无赖刘邦如今已是大汉天子,身边猛将如云、谋士成林,因而对于他的护卫不仅异常周密而且即使侥幸近得身,只要有那几个中郎将在,同样也讨不得丝毫便宜。贯高和赵午听了都表示赞许地点了点头。

赵午有些焦躁,插话道:老余,如你这般说就是想刺杀也未必能杀得成啊,这便如何是好?

余召已是胸有成竹,耐人寻味地笑而不答。

“你快说吧,别卖什么关子了。”赵午催促道。

余召悠悠说道:这刘邦虽是日夜由卫士重重护卫,难以靠近,但唯有一处有机可乘,一击杀之。

“哪里?”连坐那稳如泰山的贯高都忍不住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厕所。只有刘邦更衣(上厕所)之时,无论侍卫还是文武群臣,难以相随。再说,也不会想到刺客会埋伏此等熏臭腌臜之地。”余召道。

嗯。贯高想了想,赞许地重重点了点头。

“不过下官以为既然赵王绝无谋逆刘邦之意,如若我等为赵王和赵国身后计,一意孤行的话,也不可在这赵地行刺刘邦。否则无论成败与否,都会累及赵王,坏了他忠厚之名和孝悌之道。”

余召对贯高拱手施礼道:国相,这就是刚才下官因为赵王不愿忤逆刘邦所持忧虑,因而踌躇不绝,并非怕牺牲了性命,更非胆怯怕事。

贯高一声长叹,道:余公所虑极是,我等虽是为了赵王,但不管怎么说,又会害了赵王。

“不过,若不在赵地,那刘邦被刺身亡,那就与我赵王毫不相干。国相,您说是不是?”本来一直紧锁眉头的贯高,给余召这句话一点拨,如拨云见日,思路一下跳出固有的窼臼。

“对啊。余公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贯高兴奋地连连道。

“国相,都尉,今日我们在酒宴间,不是听得刘邦欲要由这里出发前往东堩去剿灭韩王信的余党吗?”

“是啊,那又当如何?”贯高和赵午点了点头,问道。

“去往东堩之路上,有一个柏人县,此县属燕国之地,也为刘邦大军必经之地,此县繁华的紧,定成为大军休整驻跸之地。我等可预先安排好忠勇的死士,在那里等候。刘邦大军来时,再埋伏与行宫厕中,到时便一举击杀刘邦,解我赵地之危。同时刘邦一死,天下大乱,我赵国到时审时度势,那燕代之地,自可趁机收入怀中,进而进取中原,直指长安,我赵王也可为天下之主啊。这刘邦非在赵地而亡,天下人怎知我们今日之谋,那时我们的赵王,不仅无弑君上之恶行,反而女婿承继岳丈家业也合乎天伦情理。”

“好。余公不愧为我赵国的张良、陈平啊。那就这样去做吧。”

“赵午你掌管着赵国禁军,选出善于格斗、可用死命的忠勇之士悄悄进入东堩。若那刘邦一到,就可瞅准时机出手。记住,一定要那心中只有赵国再无其他的忠勇之士。”

“诺。”赵午答道。

贯高命赵午和余召依计各自行事之后,这两日一直集聚在心头的烦恼和怨气一扫而空。披上长衣走到院中,抬起头仰望着深不见底的夜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喃喃道:刘邦啊,刘邦,你以为我赵地之人都是可以逆来顺受,任意欺凌吗,那必是大错特错。士可杀不可辱,一腔热血溅与五步之内,又当怎的。

忽然,院中发出了”啪”的一声。贯高不禁一惊,忙转身定睛来看,似见一道黑影疾闪而过。贯高怒喝一声,是谁。走上前去,到处找寻一番却踪迹全无。也许是最近几日心思繁重,睡眠不佳导致头晕眼花,恍惚所致了吧。贯高心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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