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山下的富贵（2 / 2）

“我取得的这一成绩，全都得感谢你。没有你借给我的那一百万，要做成现在这样，我也只能是想想。我没有背景，也许一意外也不发生，过个几十年，能混出个出息来，完全无法确定。”

“唉，铁平，你谦虚是对的，但是你也太看自己了，”铁平的话让海盗旗联想到了他自己，要不是遇上雷劈般的意外奇遇，自己可能还在老家玩泥巴呢，因此，海盗旗跟着也激动起来，拍着铁平的肩膀道，“能弄到一百万的人海了去了，我们山上那些同学，开百万豪车的有的是，哪个有你这两下子？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会成功的，晚个一两天而已。唉，我一下子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了，我跟老洪两个来喝酒，不想遇到了麻烦，你那时是打工仔，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有义啊，还勤劳，就凭这两样，跟那些少年受过苦的大富豪们，啊，他们的人生经历，何其相似，简直如出一辙嘛！”

“我时家里很穷的，很早我就知道，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贵族茅台放在洪旗手手边，铁平跟他要酒，一边道，“一直羡慕那些成功人士，所以我从就攒钱，希望将来能当本钱，做生意用。”

“我早就你行的，”海盗旗看着铁平把自己面前的三两杯满上，想到自己从到大只爱打仗不爱学习，一想到自己考大学时原本无可选择的出路，心里一下很不是滋味，赞铁平同时也是安慰自己道，“我不借你钱，你也只是晚上那么两年，你还是能当上大富豪的。”

铁平摇摇头，给自己满上，没什么，跟海盗旗碰了一下。海盗旗喝了一大口，铁平却一抑脖，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看得大家都不话了，谁都品得出铁平的心里正翻滚着巨浪。

“大学差没上成，”一杯烈酒下肚，铁平的情绪有失控了，起了他从来也没跟两个好兄弟的话，“我妈病了，我自己存了两万块，全花了，还不够，借了不少，我妈的病才算平稳下来。家里也欠了二十几万，我本不想来上大学的，我妈不同意，我不来，她立刻上吊。知子莫如母，她就知道我从的心意。我就来了，拼命打工，两份……”

铁平停顿了一下，嗓子哽咽的不出话来，他擦了一把双眼流出的热泪，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海盗旗想两句安慰人的话，但是根本不知该什么，自己不也打算到工地上打工度日吗，会比铁平好多少呢？他的眼泪也下来了。但他假装擦汗，迅速地用手拭去了，扫了一眼众人，看有没有人注意。

洪旗手也在擦汗，只是他的汗比海盗旗的多，而且比较咸，把两只眼睛都弄红了。海盗旗知道他的家事也比铁平好不了多少，推己及人，洪旗手心里想什么，他也能猜个**不离十。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一直不好意思，”铁平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我爸不是公务员，而是一个公司的仓库保管员。初中文化，是个老实人，收入二千多一。为了让我上大学加上给我妈看病，他几乎跟每个认识的人借钱，也不知下了多少保证，招了多少白眼，惹了多少讨厌。我一上大学，就打工赚钱，希望能帮他们分担。但是杯水车薪，去了必要的开支，根本剩不下什么，我当时感觉自己的人生之路一漆黑，看不到尽头。坚强是做给别人看的，自己有多难受，自己知道。了这些，你就知道，一百万对我来意味着什么了，重生！！”

“不了，不了，”海盗旗的眼泪也控制不住了，一边擦自己的眼泪，一边直跟铁平直摆手，笑道，“好兄弟见面，怎么变成痛革命家史了，开心的事！”

洪旗手揉了两下眼睛，拿起茅台，一边让其他人随意，一边给海盗旗和铁平倒酒，再给自己满上，提意为铁平咸鱼翻身喝上一杯。此言一出，全桌都乐了，纷纷举杯祝铁老板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铁平谢了众人好意，随着众人一起将杯中美酒一饮而进，破涕为笑，激动万分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报喜不报忧啊，”海盗旗提意道，“讲讲你是怎么融资的，我们都爱听这个，对不对？”

他这一起哄，众人都跟着一起喊，“对”。

铁平推不过，就讲了自己怎么拿了海盗旗的一百万一夜不敢合眼，就怕这是美梦一场，醒来钱就没了，再就怕钱丢了，怕得一合眼就立刻睁开，生怕自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到七呢，他已经提前一个时在银行门口等了。讲到这里，他跟海盗旗开玩笑，道：“你是不是算准了不让我睡觉，故意给我现金呢，还全是五十的。”

众人哄堂大笑。

海盗旗喊了一声换“哈啤1900”，然后笑道：

“你这不能怪我。当时，我山上那个大宅子不是搞装修嘛，那包工头带着一大票人，每天一到下午五，立刻让我付现金，一刻也不能拖欠。我，我们以前也是搞建筑的，问能不能一个星期一结。包工头差没把波浪鼓儿似脑袋摇掉了，死活也不答应。我给他转卡里，他他只收现金，根本不相信看不见数字的卡片。我当时真想拜他为师，学学他是怎么混着混着就能活到现在的。他楞，我也不能跟着楞啊，他装修了两个月，啊，我为了他就得每天去一次银行？哼，我就一次取了两百万现金放在我原来的学生公寓里，准备随时取用。”

“装修的是别墅，”洪旗手跟身边的洋妞还有弟们介绍道。

“你那天跟我要盘‘黑石’的事，我手里刚好还剩一百多万，”海盗旗笑着对铁平，“你要是早来几天，起码还能多拿五十万，不含糊。”

弟们一听海大哥如此豪阔，都纷纷上来敬酒，一圈下来，一箱哈啤就没了。

“那大哥，你后来是怎么征服那些大款的？”铁平手下的一个弟，喝了几杯，实在忍不住问，“也让我们跟着学学。”

“那是我的独门秘笈，怎么能轻意跟你们呢，”铁平意气风发，跟手下的弟开玩笑，卖关子。

众人起哄，不肯放过铁平，铁平这才答应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