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永生永死（1 / 2）

电视上的撕杀正酣，视不规则地摇晃抖动，一会前冲，一会后退，一会转弯，一会又跳跃，伴随着野兽的嘶吼，一会出现的是提剑劈杀、形如鬼魅的身穿黑盔黑甲的的武士，一会儿又跳到一只混身赤红、獠牙尺长的巨豹向画面扑来，一会儿又变成一只混身毒刺、生着紫色花纹的巨蜘，一会儿又切换成花成京剧黑头脸谱、使一对巨型左轮手枪的孔武大汉，枪火大作，正在轮番射击。

透过画面时隐时现的背景和地面做猜想，四只吃心甲的斗魂是在一个类似于古罗马竞技场一样的地方打斗，地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死尸，有人有兽，还有一些****难分的东西，四只兽应该是打斗了许久，换了不知多少个宿体。

“怎么样，精彩吗？”红衣使者呷了一口红酒，极为勾魂地看着海盗旗。

“精彩极了，就是看着乱，不停地跳接，”海盗旗批判道，“你应该换个剪接师，挺好个国际大片儿，就这么让他给糟蹋了，可惜可惜。”

“哈哈，看来你的电影，跟我的有不一样，”红衣使者笑完抿了一下鲜红的嘴儿道，“你看的电影来自后期制作，我的电影是现场直播。这个电影的定义，再宽泛些，比如富有戏剧冲突的画面组合，那么就能交流了。”

“哼，但我还是感觉乱，”海盗旗抱怨道，“你看你找的摄影师，一顿乱晃，一个定场镜头也找不到，晃得人头晕眼花的，这风格是马格5，还是《有话好好》呀？”

“哪有什么摄影师呀，”红衣使者自觉声音有些异样，忙按了按嘴，使自己恢复甜美女声道，“摄影师就是四只兽，摄影机就是四只兽的眼睛，你看到的画面就是在四兽的眼中不停地切换，这才是真正的现场直播呢！”

“是嘛，太生猛了，”海盗旗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看着电视上的打斗道，“这我可真没想到，你是怎么做到的，有意思！不过还是看着乱，能不能想想办法？”

“嗯，”红衣使者摇摇头，显是觉得海盗旗难缠，抬抬手向电视发了个指令，画面随即脱离了四只兽的视，变成了一个将四只兽的打斗都包容在内的客观视，画面也稳定下来。

“唉，这才对吗，”这效果显然大合海盗旗的心意，他高兴地坐起来，举起酒杯，与红衣使者叮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边剥手里的花生米，边盯着电视看着兽强大的斗魂斗法，边道，“接着刚才的话往下吧，契约里涉及到地下世界的权力分配。”

红衣使者头，清了清嗓子，放下酒杯，道：“对我来，契约就是天书。”

“啊，它本来就是天书，我的意思是那对我来，完全是一本超乎想象的、不可理喻的存在。意思是我完全不能理解。”海盗旗盯着电视上的旷世火并，把双手扬起像波浪鼓那样一摇道。

“不光对你，真正知道的人就三个，”红衣使者伸出三根手指笑道，声音又出现了怪异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