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楚容琳之死(1 / 2)
扑楚容琳抬头,看着楚容珍那抹诡异的笑容,心中一震,眼里闪过失策。
“明明被关禁闭本该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怎么知道姐姐中毒了”
楚容琳额上冒出冷汗,咬唇,“不关你事”
“呵呵,当然关我事,毕竟现在可是事关姐姐的安危不是”看着手中纸包,楚容珍走到一边椅子坐下,抬眼,冰冷看着她:“三妹,是不是该说说,这东西谁给你的那个小丫头,是你指使的”
“哼,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全是你的嫁祸”楚容琳傲气的扭头,死不承认。
“舒儿,把她吊起来,吊脖子”最后三个字,楚容珍说得极为的轻,轻到如一片羽毛在心中划过,留下的却是锐利的厉风。
“你敢,楚容珍,你这是动私刑,我要告诉母妃,告诉父王”
“现在母妃要陪姐姐,父王估计也没闲心理你的死活,更何况你的母亲还出了那档子事,父王躲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听你的哭诉”楚容珍单手听着桌面,看着楚容琳露齿一笑,阴森渗人。
“全是你做的,我母亲出事也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哥哥也是你杀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楚容珍,你最好把我放下来,不然我要把这些全部抖出去,到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双手被反绑,楚容琳不停挣扎着,不知死活的冲着楚容珍大吼,到了这地步还试图激怒楚容珍,也真是自寻死路。
楚容珍不在意的掏掏耳朵,轻吹手指。
凉凉抬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冷笑:“你脑子有问题要是有人会信你早就谁了,反正你恨我恨得牙痒痒,要真有能置我于死地的办法,你会留到现在”
楚容珍的轻蔑让楚容琳怒火大升,挣扎着冲着楚容珍就想冲过去,只不过被舒儿紧紧抓在手里,一个绳套就套进了她脖子。
用力一扯,楚容琳被迫踮着脚尖才能消除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
楚容琳慌了,与楚容珍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眼对视的时候,从她的眼里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与轻闪的墨焰。
那是灵魂颜色的真实体现。
“不要楚容珍,快放了我”楚容琳慌了,害怕了,冲着楚容珍语气焦急,少了平时的嚣张,但依旧带着命令意味。
哪怕面对生死,这命令的语气上还是改不了,在她的心中,楚容珍依旧是那个随意可欺瞎子。
心里明白,可潜意识却没有任何改biàn。
“舒儿,看看外面能不能找到大冰块,现在天气较冷,应该找得到吧”楚容珍没有理楚容琳的叫嚣,反而冲着舒儿微微一笑。
舒儿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一抹兴奋:“有好戏看”
“去找”
楚容珍没有回答,舒儿却开心的点头,把楚容琳脖子上的绳子绑在一边的柱子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再次气喘吁吁回来的舒儿举着超大一块冰块,直接放在地上,擦着额间汗,“够不够”
“够了,让她站上去,怎么做你该明白了吧”
“”舒儿不明白,楚容珍无奈的伸手,指着楚容琳,“让她站在冰块上保持着这个动作,嗯,脱了她的鞋子,这样的感觉才会更深刻,生死的恐惧会深入她的灵魂。”
舒儿这才点头,看着楚容珍的表情,心不自觉的微颤。
抓着楚容琳强迫她到冰块上iàn,紧紧拉着绳子强迫楚容琳惦着脚尖才能免受被吊死的可能。
冰块又湿又润,还冰冷刺骨,楚容琳的脚尖传来一阵阵冰冷的触感,那种冰冷伴随着恐惧在她的心底无xiàn放大,双眼中满满全是惊畏。
双手被绑,脖子被吊着,不想死就努力惦着脚尖。
可冰面又滑又冰,不出一会冰块融化,她的下场是死路一条。
是一点一点,慢慢被吊死
恐惧无恨放大,楚容琳双眼含泪,看着楚容珍冰冷无情的模yàng,放声大骂:“楚容珍,你放我下来,我是你的妹妹,你不能杀我”
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楚容珍懒懒抬眸。
“三妹现在可否说说,谁让你下毒的又或许说说,你命令小丫头下毒后,是你派人杀死了她”
“我我”
抱着侥幸,楚容琳死不承认,轱辘着双眼试图想着怎么脱罪。
“无碍,我的时间很多,慢慢等也行。还能看到一个人慢慢走向死亡的模yàng,那时你的表情会怎么样会扭曲还是会痛苦”楚容珍一手撑着下马,幽幽,咧嘴笑了。
空洞,无情,似人偶般没有任何情绪,让人头皮发麻。
脚下冰块开始融化,冰冷到麻木,入骨的寒气由尾椎爬到后冰,如冰冷的蛇在她的背后游走,无孔不入,阴森渗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冰块慢慢融化,楚容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楚容珍的神情越来越惊恐。
呼吸越来越困难,楚容琳觉得她的脖子开始火辣辣的胸,因为空气的稀少,胸腔也一阵阵发胀,呼吸不顺与死亡的恐惧,让楚容琳最终大哭求饶起来。
“不要我说,我不要死求你”
静静等着的楚容珍微微一笑,“舒儿”
舒儿闻言,上前一手掐着楚容琳的腰向上送了一点,让她的脖子舒服一些。
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楚容琳满脸泪痕。
“说吧”
楚容珍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上,与楚容琳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她主i么
不,不对,宛侧妃为什么会突然抓狂
“走,去看看”
舒儿扶着楚容珍大步朝着楚容琳的院子而去,斐管家见状,抹了额上汗,大步也跟了上去
楚容琳的尸体静静摆在院子中,一边的宛侧妃趴在她的身边放声大哭,背影瘦弱,脸色苍白。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失了宠爱,死了儿子,现在唯一的女儿也死了。
这样的打击,哪怕是她也接受不了。
楚容珍走进来的时候,宛侧妃正趴在楚容琳的棺木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差不多都要昏厥过去。
楚容珍靠在门边,静静看着她那悲伤模yàng,愉悦又冰冷的笑道。
楚容珍,能看到么看到这样的宛侧妃,开心么
如果开心了,就不要抱着留恋,好好的走上轮回转世路。
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看着宛侧妃泪如雨下,哭得声嘶力竭,楚容珍也不急,慢慢的欣赏。
就好像欣赏着一场悲情戏,台上人演得卖力,而她看得开心。
宛侧妃哭够了,哭累了,扭头看着身后的楚容珍时,双眼中闪过怨毒。
她不知道该恨谁,女儿死得离奇,儿子死得凄惨,自己被捉奸在床却发生得太过离奇。
楚容珍勾唇,静静看着她,将她的怨毒尽收眼底。
暂shi还不行,还要再等一等,等她的能力再强一点的时候,便是宛侧妃扑黄泉之时。
“琳儿说过,你是装瞎”突然,宛侧妃肿着双眼瞪着她,直接逼问。
楚容珍伸手,舒儿走过来扶着她,缓缓走进了门,走到楚容琳的灵堂前,淡淡道:“母妃也问过我这问题,应该说我的行为举动与一般瞎子不怎么像吧三妹还一直对我吵闹,说我在装瞎在骗她,也说是我杀了轩弟,您怎么认为”
“是你杀了轩儿”宛侧妃不答反问,红肿的双眼好像恶鬼,神情扭曲狠唳。
楚容珍接过舒儿递过来的香,微微弯腰祭拜了一下,才转身,迎着宛侧妃的打量,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当时与轩弟一起死的还是罗家的两位公子,一对一都没有胜算,更何况一对三”
宛侧妃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变得冷静,现在在她的心中,所有人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杀害她的一双儿女。
这不是意外,是有人在针对她。
先是自己针对楚容琴的时候被反设计,当众被人捉奸在床。后来轩儿就死了,凶手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而现在,女儿又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到底是谁,究jing是谁在暗中针对她
宛侧妃双手死死握着,指甲刺入掌心,鲜血一滴滴在地上如红梅盛开。
楚容珍看着地面鲜血,幽幽一笑。
“三妹的死很奇怪,先是姐姐中毒昏迷不醒,现在又是三妹死得不明不白,两天之内就发生这种事情,肯定有人针对楚王府,哎,只是不知道是谁”
说完,楚容珍就转身离去,宛侧妃闻言,大吼:“站住,你说什么楚容琴也出事了”
楚容珍一手扶着房门,淡淡回头,“昨天中午时分,姐姐突然中毒沉睡不醒,宫中太监也无法解毒。而妹妹今日又死得不明不白,说是暴毙吧姐姐的毒也一样,找不到一点毒性如同睡着一般,却怎么也叫不醒,您说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宛侧妃听到楚容珍的话时,突然阴沉下了脸,扭曲低咒:“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宛侧妃又哭又诅咒,楚容珍将她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
“听说轩弟与罗家公子二人在府中小聚的时候,是不小心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王府里,这才被那黑衣人发现而引来了杀机,这是言伯候二公子死里逃生亲口所讲述”
深深看了宛侧妃那似疯似魔的表情,楚容珍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走出大门,冲着暗处的莲打了一个招呼,命令改biàn,盯着宛侧妃。
说不定从宛侧妃身上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斐管家跟在她的身后,低头神情恭敬。
昨天晚上开始,王妃娘娘说了,现在府中让他听从贞宁县主的命令行事。
原本只是一个受人欺辱的瞎子,几个月的时间不到,从卑微庶女到了三品县主,再到现在暂代王府的掌家权
几个月的时间而己,一个卑贱庶女到现在无人敢欺,足可以知道她的手段不凡。
这种人,隐忍这么多年都未发,能忍,能谋。
也是最不能惹的存在。
难怪老王爷会这么看重她,不鸣则己,一鸣惊人。
“小丫头的尸体解剖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楚容珍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脚下的桥梁,这里是那个小丫头自尽的地方。
从怀中拿出一叠纸,递了过去,“仵作解剖完毕,所有记录全问在上iàn,这仵作是京兆府的仵作,林大人听到府中出事,特地派他过来检验查明死因”
楚容珍接过去,细细看了一遍,侧坐在桥梁上,突然笑了。
“被谋杀呵呵,果然如猜想的那般”当着斐管家的面,楚容珍直接看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把这秘密露在斐管家的面前。
“县主,可以吗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老奴”斐管家双眼微闪,沉声。
楚容珍美丽的双眸扫了他一眼,“明知我是瞎子却还把这东西递过来,我可不认为你一个在王府服侍一辈子的人会出这种差错。要么是试探,要么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秘密”
微微一笑,温柔纯真,指着某个方向笑道:“那里,有暗卫,而且那个暗卫的气息很熟悉,整个王府中有暗卫的只有爷爷院子那里。你能光明正大有暗卫存在肯定是爷爷的许可,又或者,斐管家,你是明面上的暗卫又或许是暗卫的负责人”
斐管家听着楚容珍的话,摸着胡子不停点头,浅笑。
浑身散发着锐利的气息,苍老岁月是人生的沉淀,越平淡无波,越危险。
“老奴生活在府中这么多年从未有人猜到过老奴的身份,县主的观察力当真惊人,不错,老奴是老王爷的暗卫首领,专门负则王府的安全与暗卫的训liàn。楚老王爷有令,让老奴全力配合您,一定要查出幕后凶手到底是谁”
楚容珍淡淡勾起一抹冷笑:“爷爷明明知道凶蕑hi撬裁床蛔约捍恚俊br>
以前楚老王爷说过,在他的心中楚容琴一人才是他的孙女,可是这个孙女的地住好像还是不够重。
敏锐感受到了楚容珍的负面情绪,斐管家弯弯腰,叹了一口气:“县主有所不知,不是老王爷不去处理,而是他不能动。楚王府的情势恶劣到了您所不知道的地步。老王爷隐退十多年,为的就是牵制那些时时盯着楚王府的眼睛,现在一动,整个王府就会迎来暴风雨,郡主会中毒,或许就是那些双眼睛的试探之举”
楚容珍勾着长发圈在食指上把玩,淡淡勾唇:“看来爷爷这般看重我,就是需要一个暗地棋子呀,由他自己来吸引别人的视线,由我带着那秘密暗中转移”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斐管家微微一笑,弯腰,闭嘴不谈这事。
楚容珍看了他一眼,看着手中的验尸报告,道:“仵作说,那丫头肺部未肿,喉间与鼻中未出现淤泥与水草,初步断定不是溺死”
“是”
“所以侍卫亲眼看到她跳下这桥自杀根本就是不可能,在落水的时候就己是死亡,那么她当时身边一定有其他人。大白天的情况下没有被侍卫发现还能伪装出死人自杀的假象,那人的能力当真是高”
楚容珍一手扶在桥梁,向下探头看了看,突然笑出了声。
“斐管家,去查侍卫中有谁得了风寒,那人就是杀了小丫头的凶手”
斐管微愣,有些不解。
楚容珍突然一个翻身,一手吊在桥梁,低头看着桥下环境,伸手摸了桥底的青苔,再翻身回到了桥上。
“可否请您请惑”
看着楚容珍重新回到桥上,斐管家连忙询问。
“桥下青苔出现痕迹,想让一个死亡的人跳湖自杀,那凶手当时就一定在附近不远处。桥底下便是唯一的藏身之处,拿绳子把小丫头绑在桥边,等人一来的时就立马拉下水中,而凶手本人则是顺着水而下,快速游到另一边换下一身湿衣,假装混入侍卫中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为什么是混在侍卫中小厮与丫环也有可能”
楚容珍扫了他一眼,笑着直接打断他的话,“没可能,侍卫发现小丫头跳湖自杀之后就快速跑了过去,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花了大约三十个呼吸时间才到达这里,而这里四周平地无任何假山树木遮掩视线。到达这里之后,侍卫就把这里包围了起来,不可能会有任何人能够接近。而且当时因为姐姐的中毒大多数的侍女小厮被控制了起来,如果伪装成侍女小厮出现在这附近,你说会如何”
“原来如此,老奴明白了。凶手必定是躲在桥下,可是侍卫来到这时有四处检查过,还有两个侍卫下水将人捞起尸体,这桥底下势必也会查看一次。天气寒冷,短时间泡在水里感染上风寒倒有可能,那个凶手为了逃脱势必要游比较远,泡在水里的时间也会长一些,感染上风寒的可能性更大。所以除了那两个下水的侍卫之外,如果还有人感染了风寒,那么那人就很可能是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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