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是谁（2 / 2）

张起源望了安雨意一眼，并没有打断。羲影继续说道：“在天地初分之时，父神盘古用身体演化了这一方大天地，但最后留下了一滴眼泪，三根头发，三根头发分别被天界、人界和鬼界之主收去，唯有那滴眼泪自行在天地间轮回转生。亿万年来，天界无人证实那滴眼泪的存在，这个传说便一直是个传说，然而，我却知道有一人知道这眼泪是真的存在的。”

张起源感觉就像是听天书，只是这些神仙们的传说听起来更加惊心动魄，于是问道：“何人知晓？”

“一位先天遗脉，他早于父神开天辟地而存在，他曾留下逆天宝物和功法静候那眼泪转世归来。”羲影的语气若有所指。

“这……小师父是怎么知道那位先天遗脉的？”张起源虽然不会以为自己就是那什么盘古眼泪，可这个故事让他极为别扭，他仿佛下意识有些抵触似的。

“呵呵。”羲影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我也是被他留下来帮助那眼泪的。”

“什么？”张起源蓦地站起身子，他似乎有那么一刻当真觉得自己是那威风凌凌，独一无二的盘古之泪，可随即又颓然坐下，喃喃道，“看来小师父有一天终会离我而去的。”

羲影有些生气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是说你要去帮助那盘古之泪吗？”

“为什么不会是你呢？”

“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个倒霉透顶，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傻子。”张起源有些紧张，有些彷徨，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等羲影再说，便中断了与她的交流，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安将军，你说我有一天会站在这天地的顶峰吗？”张起源望着安雨意平静祥和的容颜，轻轻说道。

安雨意嘴角似乎动了一下，但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她仿佛是睡着了，又仿佛陷入了深沉的修炼之中，总之就是一直未曾醒转过来，对外界之事也毫无感知。

“我是谁？会是那眼泪吗？”张起源自嘲一笑道，“我又哪里是一滴眼泪啊，我是个人。”

张起源在这地下不知多深的奇异空间中，遇见了奇异的东西，听说了奇异的事情，甚至下意识连再去探究一番的心情都没了，这种心境就如同当初羲影告诉他九窍炼体法门，司马承祯要传他服气道的情况一样，他既羡慕高兴又隐隐有一丝抗拒和厌恶。

安雨意没有回答他，只有补天册发出淡淡的光芒证明着他的存在，于是他又拿过补天册，将其化为七律令状态，第一时间查阅了那个关于盘古之泪的传说。

七律令上的记载比羲影讲述的要详细多了，甚至列出盘古之泪几个转世之身的例子，都是凡间六际的。张起源第一次知道凡间六际的具体名字，分别是起源星、土星、水星、月星、地星和天星。七律令记载了盘古之泪在起源星、土星、水星和月星的转世生活，但具体的内容依旧无法感知出来，张起源一连翻动了好几页，均是类似的情况，正当他打算合上七律令的时候，蓦地一行字跳入了他的眼帘：

“第九十一次转世，地星，张天生。”

张天生，张天生，那不是张家第一代老祖宗吗？真是那个老张家传说中的盗墓第一人？这是怎么回事？

张起源激动地将整七律令都扔了出去，歇斯底里喊道：“我到底是谁？”

那声音远远传了开来，引起回音无数，却无人能够回到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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