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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月圆前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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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怎么帮我?”

  “哼!果然只知道打打杀杀,其它的事情一无所知。你问问他就知道了!”言尽于此,杨番扬长而去。

  ……

  正德四十年的事件之后,自己老两口便搬到了这座破落陈旧偏僻的两进的院落,过着拮据的日子,儿子们受到牵连,都被下放到了下面任职,而京中的女儿女婿没来过一次。这让白夫人伤心至极,因此,即使凌忠商站在了大堂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凌忠商看着这个穿着简朴身态佝偻,眼神冰冷的老妇人心中叹息一声,这是自己的丈母娘吗?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大相径庭,实在让他不太敢认。

  尽管凌忠商一百个不愿见,可见到了礼数是不能少的。只得躬身问候道:“忠商拜见岳母大人!”

  白老夫人却冷笑一声,道:“不敢,有事说事,没事送客!”

  凌忠商不得不直接说明来意,白夫人也没有阻拦,直接让他自己进了后堂。

  在光线昏暗的后堂,凌忠商见到了十多年没有见过的岳父白怀臣。

  老人形销骨立,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至少大了十岁。看到这个老人让凌忠商心里更加的酸楚,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岳父,自己的长辈。

  白怀臣如一尊骷髅一般地坐着没有起身,凌忠商还以为是他不愿起身招呼自己呢。

  可老爷子却拍拍自己的腿,歉然道:“凌大帅,莫怪草民不能起身迎接,实在是我这两条腿不能动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凌忠商大吃一惊,没想到岳父竟然瘫痪了。

  “一年多了喽,一年多前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这样了!”白怀臣苦笑一声道

  “你怎么不直说?是因为陛下病倒着急赶往皇宫才摔到地?”白老妇人还是不放心,便跟着凌忠商来了后堂,听到两人的对话,直接进来插嘴道。

  凌忠商听到白老妇人的话,心中更是疑惑起来,那边刚刚收到杨番的提醒,接着这边又因为陛下的病而摔瘫了。凌忠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出口问道:“岳父,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白怀臣没有直接回答凌忠商的问话,却对白夫人道:“阿珍,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女婿说,看好门,不要让外人进来!”

  白夫人也没有反驳,只是瞪了眼凌忠商后便出去了。

  待老夫人出去后,白怀臣才道:“看来有些事是该到揭开地时候了。是这样地……”

  凌忠商听完后,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心酸,没想到自己曾经怨恨的岳父竟然背负了这么多!

  虽然当年是岳父救了皇太子和自己两口子,可自己和白琼始终不能原谅他,没有他和四皇子的勾结,自己怎么会失去父母亲?又怎会忍受骨肉分离之痛?

  听完了岳父的讲述,凌忠商知道自己错怪了这个老人,这么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是自己错了啊!因此,凌忠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对不起岳父大人,是女婿误会您了!请您老原谅我和琼儿!”

  拜老爷子摆了摆手:“我原谅你没用,你们得得到她的原谅才行!”说着指了指外面。

  凌忠商,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们俩一定过来负荆请罪,将你二老接走。”

  “好了,接下来说正事。”白老爷子让凌忠商起来,接着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把陛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下个月圆之夜前从皇宫内弄出去。”

  “干嘛要这么麻烦,直接将陛下接出去不就完了吗?”凌忠商实在不明白干嘛要这么小心。

  白怀臣解释道:“据我们了解,陛下的病很可能是受人操控的,而且操控的人好像都是在月圆之夜进行,其它我们一无所知,操控人使用什么方法,操控距离等等,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圣徒也说了,给他争取隐瞒一天的时间,他好救治。”

  “圣徒,您是说明钰和圣徒已经到了?”

  “嗯,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将陛下送过去。”

  …………

  翁婿二人在后堂商量了很长时间后,凌忠商才在白夫人不喜地目光下怏怏地离开。

  农庄的后堂修葺的十分迅速,仅仅用了五天时间,后院整个变了一个样。

  院子的地面变成了水磨青石地面,光亮地能照出人影。正房侧房的门窗换成了金色的雕花镂空门床,糊上了双层的窗纸,廊柱被漆成了喜气的红色,房顶的瓦被换成了镀金琉璃瓦。虽说房还是原来的房,被重新整修后,却是焕然一新,显得贵气大方。

  里面的床橱帘纱地毯都是按皇宫中的档次重新添置,虽然房间有些狭小却一样的奢华。

  看到被装扮一新的自家后院,郁无殇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这些都是在明钰的授意下做的,他不知道明钰这是要干什么。

  大商是一个讲究身份层次的国度,房顶的镀金琉璃瓦好像只能皇家才能使用,凭着自己圣徒的身份,好像有些——不合适!师傅住进来还差不多。

  若以后把慧慧接来,两口子哪敢住在后院?被人知道,自己两口子不被大商的愤青们口水淹死才怪呢!

  当郁无殇找明钰问时,却得到了个让他吐血的答案:以后这里就是我和柔儿的小行宫了!这个答案让郁无殇险些一头栽倒,和一个年轻的公主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于情于理都是讲不过去的,还有……怎么和慧慧解释!

  但不管怎么说,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郁无殇有些无奈地想着。接下来,就等着那位皇帝的到来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划过,下一个月圆之夜即将到来,这几天许多人都沉浸在紧张之中。

  国师府的地下密室中,鼠须人原本苍白的脸上画满奇怪的黑色纹饰,身穿一身藏青色宽大的袍子,围着一个圆形的木桌念着晦涩的咒语,挥动手中黑色的木剑,跳着单调而难看地舞蹈。

  而随着他地动作和咒语,圆桌上一个钵形盖盅内,七八条浑身漆黑的的虫子睁开了猩红的小眼睛,让人恶心而又恐怖地扭动着丑陋的身体,张着巨大的口器互相撕咬起来,顿时,盖盅内一片血腥……

  待黑虫撕咬起来后,鼠须人便停止了所有动作,喘息着冲身后观看的吉巴措不咸不淡地道:“好了,我的同心蛊已经唤醒,只待月圆之夜施法了。而你——一定要盯紧那个人,一定不许他离开皇宫,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有什么异常,要尽快地通知我,我会不惜耗费元神提前施法。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事成之后要把你的妹妹送到我的面前,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是……使者大人,您放心,我一定照您的吩咐去做,我这就去安排!”说完,高高在上的吉巴措大国师跟一条摇尾巴地狗一样,退出了密室。

  而皇宫内的御林军,似乎因为彻底掌控了皇宫内的缘故,也松懈下来,最近几天只要凌忠商不在,便时常有士兵偷偷出宫去喝酒,武夫好酒而且不醉不归,这都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事情。

  眼看着月圆之夜就要来临,夜晚,凌忠商突然回到了皇宫巡视。

  恰好,有几个御林军士兵喝得酩酊大醉,相互搀扶着也进了皇宫。不过,不长时间后,这几个人又歪歪啦啦地互相扶着跑出来,边跑边不停地抱怨道:“塔玛德,真…真倒霉,怎…怎…怎么大统领又…又回来了!”

  “先…先他妈别抱怨了,跑…跑路要紧,要是被大…大……唉——老黄,别倒下,快…快走啊!”看同伴要倒地,说话的人忙扶起老黄仓惶的向宫外跑去。

  一个隐藏在黑暗处的人冷笑一声:“都说凌忠商治军极严,我看都是言过其实,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有士兵喝醉了酒,看来那人还真是该死!

  而在这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几个醉酒士兵扶着老黄跑进一条没人的小巷子。在巷子里事先停着一辆十分不起眼的马车,几个士兵见到马车后,便将老黄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然后几人赶着马车消失在了茫茫地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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