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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2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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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济川也难得的跟着笑了笑,“我以前没有见过,但今天见过了。”

靳言琛轻微的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薄济川继续道,“其实,你和她的症结,并不在乎事实的真相是否水落石出,而在于,她是否相信你,是否懂你。但恐怕,她的表现让你很失望,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期望看到自己的妻子站在别人那边。自家人不帮自家人,哪有这样的道理,那这表明,她根本没有拿你当家人。”

“你的推论很精彩,只是……”靳言琛将话说着这里,然后刻意的顿住,饶有兴致的看向了薄济川。

“只是什么?”薄济川自然想知道,靳言琛此处的转折后面是什么东西。

“我没有兴趣讲出来。”男人挑眉,从座位站起来,转了个身,立在了窗前。

男人背对着薄济川,这让薄济川看不到他脸的神情,不过薄济川也没有去探寻,而是将目光投到明亮的地板,说,“你在逃避。”

男人并没有搭话,眼神全数投在窗外的车水马龙里。

“我敢肯定,你这次回家,肯定谈不成。”薄济川像个侦探家,给他下了一个结论。

……

靳言琛记得,当时面对薄济川的结论,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真正放在心。

但如今看来,真让薄济川给说对了。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门,在里面洗太久容易晕厥。

而里面哭声渐停,林晚晚起身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已经肿的不像话,脖子全是他刚刚留下的吻痕红印。

她把湿衣服脱下来丢进脏衣桶,然后胡乱冲洗了一下裹着浴巾出来了。

靳言琛还守在门口,见她那泪痕犹在的脸,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压抑住情绪,“别哭了,宝贝,都是我不好。”

林晚晚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说,“我去睡了,明天我会去找爷爷负荆请罪。”

说着,她径自走进卧室,套了件睡衣爬床睡了。

靳言琛看着前面她瘦削的身子,突觉的有点儿精神恍惚。

她刚刚,说找爷爷负荆请罪,明天的靳家,定又是一场动荡。

……

这一夜,林晚晚一直保持朝里侧睡的姿势,而他从背后拥着她,她想了想,并没有推开他。

有一种成长的标志,是放弃矫情。

好像,那些明明相爱的小夫妻,吵起架来砸锅砸碗,叫嚣着离婚,而实际,这婚一直离不成,两个人大多还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依旧能在一起。

而真的铁了心,下定决心要离婚两个人,反而都会变得心如止水,不会对彼此斤斤计较那么多,到最后的时候,两人安安静静签个字,分道扬镳了。

他要抱让他抱呗,林晚晚想,她不跟他闹了,给彼此点情分,以后离婚再见面,没准儿还能相视一笑,没有那么太多的尴尬。

想到这里,林晚晚的心,又“突”地跳了一下。

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是已经计划好,等到和他离婚后,离开这个城市吗?为什么她刚刚还在想着,离婚后再见面的情形。

天,她的心里到底还在期冀着什么!

她愣了愣,将头更深的埋到了枕头里,阖了眼睛。

第二天,靳言琛照样得去班,他起的较早。

而林晚晚,在他起身之后,也不敢犯懒,跟着也起床了。

男人看着她,说,“如果你想去爷爷那边,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去的。”她垂眸,然后背过身,穿好了衣服,然后先他一步,钻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她昨天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她一一的从柜子里,从冰箱里取出来,然后开始处理。

靳言琛也走到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晚晚正在切葱花片儿。

她的刀法熟练而流畅,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木木的。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说话,而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穿着小碎花围裙,站在料理台前,操持着食物。

他看着她将水煮沸,然后将面放进去,看着她从容的合锅盖。

从何时起,她也可以这样如此流畅的做好一顿早餐,一点儿都不需要他的帮助。

他为她的进步,感到高兴,可夹在其间的,还有淡淡的涩味。

她完全可以自己做早餐,能做得那么好,她不再依赖他,让他觉得,他更加抓不住她了。

恍惚间,面已经好了,她已经揭开了锅,清淡的香气传入他的鼻息间。

男人看着她拿了两副碗筷,他早已经注意到,她做的是双人份。

林晚晚将面摆到了桌子,然后看他一眼,示意他坐下来吃。

男人根本无需她多给他一个眼神,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从善如流,落了座。

在他坐好之后,林晚晚才坐下,看了桌的两碗面,她低哑着声音说,“这是我练了好久的,应该不会像次那样糟糕,你先尝尝。”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有那么点儿怕他的眼神,说话间,已经垂了头。

因为她低着头,所以看不到他那边的情形,只能听到,他拿起筷子,然后又放下的声音。

她大了点胆子,稍稍抬头,盯着他的俊脸看,有点怯生生的问,“好吃吗?”

不等他回答,她有点手忙脚乱的拿起筷子,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面条。

她用着最挑剔的味觉品尝了下,觉得口感还行,忍不住对他说,“我觉得还行,你觉得呢?”

靳言琛低头,看了眼碗里的面条,又将目光转向了她。

他盯着她如黑葡萄的眸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样少言又安静的林晚晚,以及能将饭菜做得这样好的林晚晚,是他以前不熟悉的。

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多了一份陌生,以及心疼。

他理解她的想法,在她和他分道扬镳之前,她想要为他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但是无论这饭菜本身有多么的可口,进到他的嘴里,那味道里面,肯定是有苦的。

刚刚看着她的手法那么熟练,较于以前,她做得是那么的一塌糊涂,他能明白,在做这顿饭之前,她是有下了苦功的。

为了这顿饭,她是那么的用心。可他,并不想要消受这份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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