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嫁祸(2 / 2)
萧翁业听如萱说得诚实,又信了二分。
孟锦云心下狐疑,对二人所言都不敢相信,只能等王安回来再说。
不多时,王安回来了。萧翁业问:“你可搜到什么没?”
王安立即前,将一个小包从袖取出递给萧翁业:“皇,这是奴才在婕妤殿内柜子发现的。”
萧翁业接过打开一看,道:“是五石散?”
王安应道:“是。”
于妙珍惊惶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殿里怎么会有五石散?”她手指如萱和王安,愤恨地道:“一定是你们想加害我。”
萧翁业厌恶地喝道:“闭嘴!”
于妙珍生了几分怯意,不敢再言语,只恼恨地瞪视着如萱。
萧翁业把药包搁在几案,道:“传太医令来。”
太医令陆逸夫很快到来,他仔细查验过药后,躬身答道:“皇,这五石散跟御马所食是同一种。”
萧翁业将那包药掷在于妙珍脚边,散落于地,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于妙珍惊恐不已,膝行到萧翁业面前,拽住他袍角大哭:“皇,臣妾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啊,皇!是有人诬陷臣妾的……”
萧翁业十分曾恨,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你还敢说自己冤枉?像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不配做朕的嫔妃!传旨下去,废于氏为庶人,即刻迁往冷宫,朕再不想见到她。”
于妙珍还欲哀求,王安递一个眼色,两个小黄门迅速捂住她口,将她架了出去。
萧翁业向如萱道:“你虽叛主,但揭发了于氏,朕恕你无罪,去吧。”
如萱未被治罪,大喜过望,再三谢恩,才被王安带出去。
萧翁业握一握孟锦云的手,温然相对:“伤害阳则的人已被朕处置,这下你可以心安了。”
孟锦云眼见于妙珍被打入冷宫,是该心安,可隐隐又觉得这不是事情的真相,只是眼下没有佐证可以证明于妙珍是清白的,唯以沉默相应。
昌泰在自己殿里整理医书时,芊月及时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她。昌泰感到痛快:“有铁证压在她身,别想翻身。于氏一进冷宫,皇后少了一个亲近的人,真好。”
芊月含笑道:“长公主受伤这事,怕是很多人都在疑心娘娘。如今于氏无知无觉做了娘娘的替罪羊,哪怕还有人怀疑,也不会抓到我们的把柄。”
昌泰眸闪过一丝清寒的光:“事情已了,人留着已无用。不管用什么法子,你务必要不留痕迹地把此事办妥。”
芊月没有丝毫迟疑,立即答应了下去。
孟锦云在阳则出嫁遇险一事后,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大对头,正想吩咐大长秋曹彬悄悄把如萱找来问话,却见曹彬进来道:“冷宫传来消息,于氏已于昨晚在冷宫自裁。”
孟锦云微微一怔,有点惋惜,叹道:“她可能是感到人生无望了,或许只有死,才能得到解脱。皇可知晓?”
曹彬道:“是。皇没有过问,只让人草草埋葬,不准入妃园。”
君恩真是寡淡,孟锦云心拔凉拔凉的:“这么说,皇认定是她做下的了。”她觉得很有必要澄清此事,不能这么算了,道:“你悄悄把如萱找来,本宫有话要当面问她。”见曹彬站着没动,问:“你怎么还不去?”
曹彬稍稍迟疑,道:“如萱已经死了。”
孟锦云意外:“她死了?”
曹彬口吻淡淡的,不大在意:“永怡宫有人说今早看到如萱到井边取水,半天没见回来,过去才发现已掉到井里淹死了。可能是井沿湿滑,不慎落井的。”
孟锦云疑道:“怎么会这么巧?昨晚于氏刚自裁,今天轮到她落井。”
曹彬未多想,道:“宫人们都道她虽是受了于氏胁迫,但这事到底是她做下的,这是报应。”
孟锦云情知已死无对证,不会再查出什么来,只能把如萱的死当成是一个意外。她沉默片刻,道:“去请国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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