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山难挪,性难改!(2 / 2)
东丞炫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去拉她的手。南微微猛地推开他,大叫:“别碰我!”
东丞炫被推得坐在地,花洒里喷出来的水正好淋在他的头,头发湿了一绺一绺地往下滴着水,衣服湿了,都贴在了身,绷带和吊带也湿了。他无动于衷,这么坐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微微,你在恨我吗?”东丞炫痛苦地问:“恨我没能早点赶到,没有阻止他们伤害你?如果你恨的是我,你有什么委屈都冲我发泄,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南微微表情仍是呆滞的,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东丞炫突然解下三角巾,胡乱地扯掉绷带和夹板,然后站起来,走到对面的那面镜子前,猛地挥出右手。哗啦啦,那面镜子被他打出放射的裂纹碎成了一片片的,粘稠的血沿着破裂的镜面缓慢地滑了下来,他却因为断骨处的剧痛垂下头,左手颤抖地抠着置物柜的桌面。
“啊!”南微微被响声吓了一哆嗦,抬起头看见了他的自残,大叫,爬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叫喊:“东丞炫,你在干什么?!”
东丞炫慢慢抬起头看着她,脸色煞白,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脸不知道是水还是汗,低声说:“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南微微的心象被人狠狠揪着拧着,大声叫喊:“傻瓜啊!这不是你的错啊!”她使劲地摇头,把泪水摇得四下乱飞。
“微微,微微。”东丞炫赶紧用左手抱住她的头,跟她额头顶着额头。
平叔听到动静跑了进来,看见两个人浑身湿透,地又是水又是血。东丞炫扯下来的绷带胡乱地扔在了地,花洒里还在喷着水,他的手还在流着血,惊得大叫:“天啊!你们两个都疯了!”
平叔和南微微把东丞炫扶回沙发,他的右臂一直无力地垂着,因为疼痛,他连嘴唇都发白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南微微又急又吓,已经六神无主了。
“去医院吧?”平叔问东丞炫。
南微微一下子被提醒了,连连说:“去医院,去医院,赶快去医院!”
东丞炫摇摇头,对平叔说:“平叔,你帮我把胳膊抬起来。”
“丞炫,不要吧?”平叔不忍心地说,他不会再来一次吧?
“没关系,来吧。”东丞炫说。
南微微看着他们两个人,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平叔无奈地托起他的胳膊,尽量托到水平的高度,然后东丞炫左手摸断骨的位置。
南微微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他要自己接骨!脸的血色一下子没了,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一边要忍受着骨折的痛苦,一边还要为自己接骨,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叫:“东丞炫,不要!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东丞炫看着她说:“只一下子好了,现在去医院也只有值班医生,而且路有震动也会引起疼痛的。”
“那你……”南微微犹豫着。
东丞炫冲她笑笑算是安慰,看着平叔说:“一会儿我说拉的时候,平叔尽量往外拉。”
“丞炫。”平叔一脸为难,他一大把年纪了,整天担惊受怕也算了,还要他干这种事。
“平叔,你要是不用力的话,我还得再吃一次苦。”东丞炫苦笑。
听这小子的语气好象这一次的苦也是因为他多吃的。平叔愤愤不平。
东丞炫已经开始触摸错骨的方位,摸清之后他看了平叔一眼,示意他准备,然后闭眼深吸一口气,张开眼时,他毫不犹豫地喊了声:“拉。”
平叔手运了力,听到他的喊声,他平均用力往外拉动。东丞炫趁着这个时候,手指往下一按,随着一声咔叭的轻响,断骨复位了,似乎一次轻松了些。平叔赶紧再找来夹板给他固定,嘴里还不忘埋怨:“再有下一次,我也不帮你了。”然后又把他手的伤口清理了包扎好。
“平叔,注射器给我。”东丞炫说。
“你刚刚吃过消炎药,再注射会不会药剂量太大。”平叔问。
“没事的,给我吧。”东丞炫感觉骨折处还在隐隐约约地疼,这一次虽然接得次轻松,但可能是伤口反复损伤,引起了里面发炎。
平叔把药水抽进注射器里,递给他,先用酒精棉球替他擦了擦需要注射的地方。东丞炫接过来眼皮都不眨一下地把针头刺进了消过毒的皮下,缓缓把里面的液体推进去后,拔出针头,胳膊只留下一个针眼。平叔又用酒精棉球按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血出来才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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