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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把我灌醉了,坏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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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罐还没喝完,她已经有些醉了。东丞炫看着薄醉的南微微,她一直在控制不住地傻笑着。能够暂时忘记痛苦也好,至少还能让她的心得到片刻的平静。他又打开一罐,可没等喝又被她抢了去。

南微微嗔怪地瞪着他:“这是给我买的酒,你不能喝。”好象刚刚要他陪她的喝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酒醉的人是不讲道理的,东丞炫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庆幸她醉的时候,他陪在她身边。

南微微又喝了好几口,眼睛已经开始眯起来,努力盯着他,问:“你怎么不喝?好坏哦!你想让我一个人喝,把我灌醉。坏蛋!”她爬到他的肩膀,贼贼地笑着说:“偏不让你得逞。我要你一起喝。”说着把手里的啤酒罐往他嘴边递。

东丞炫好笑地看着她醉态百出,拗不过她,只好着她的手喝了口啤酒。

南微微满意地靠在他胸前,吃吃轻笑着,边喝边说:“东丞炫,你知不知道,我好怕啊!怕你看到那些照片再也不理我了!”说着她呜呜地哭起来,不过声音大眼泪少。哭了一会儿,她突然又不哭了:“可是看到你那么生气,我又开心又难受。我高兴你把那些照片都撕下来,高兴你为了我打了西门川,可是又担心你会再受伤。看着你打人时,我的胳膊都觉得好痛!”说着她把她的右手和东丞炫的右手五指交插,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握着。她吃力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对他说:“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好吗?”

东丞炫的心被搅痛了,默默地听着她的表白,他没有办法开口,只是紧紧抱住她,下巴轻轻的揉搓着她柔软的头发。

当天渐渐暗下来时,地的空罐慢慢积多。当然不是南微微一个人喝的,一开始是她在喝,可是两罐没下肚她醉了,东丞炫看着枕在他腿已经睡熟的南微微,把盖在她身的外套又往拉了拉,把罐里的最后一口酒喝下去,他把空罐扔得远远的。空罐在石头弹跳滑远,发出空空的声音,好象他心跳的声音。本来是要陪微微喝个够的,最后变成了他自己买醉。

十五年的痛,从十五年前的那一个夜晚开始,一直痛了十五年。这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让他不能有一时半会的安宁。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原本有一个温暖的家。一大家人,虽然很多人跟他都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大家却过得开开心心,其乐融融。那一年,妈妈生病去世了,爸爸沉浸在悲伤很长时间没能恢复过来,没办法,把公司交给他一向视作亲兄弟的北首阳和西益斋打理,从来没有对他们有过丝毫的怀疑。可是他们却起了贪念,想把公司据为己有。

那一个雨夜,他去给微微过生日。微微的爸爸做为公司的法律顾问,因为公事和爸爸相识,最后也成为要好的朋友。南叔叔常常带着微微去他们家玩,那时候的微微,只有三四岁吧,因为太小了,所以她不记得当时的她总是蹒跚着追着他跑,喊他“宣哥哥”。那天晚,他快到微微家时候,他看见微微一个人哭着往外跑。他赶紧去追。天太暗了,他没追微微,但是听到了车祸的撞击声。等他跑过去时,微微的爸爸妈妈已经倒在血泊,微微坐在他们身边,哭得声嘶力竭,父母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他跑过去把她抱开,不想让她看到这么可怕的事情。郭阿姨已经当场死亡,南叔叔还有意识,他用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拉住他,对他说:“快去找你爸爸,告诉他北首阳要害他……微微……微微……帮我照顾她……”这是他临终前留下的嘱托,那一年他还不满十岁。听到爸爸有危险,他只来得及把微微交给随后赶来的四叔,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看到爸爸躺在地,好象是睡着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喊,父亲都不会再答应他了。然后他看见了北首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北首阳那张脸,好象变成了一张魔鬼的脸。年幼的他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在悲痛和仇恨的驱使下,他冲他叫喊:“我要杀了你!我要给我爸爸报仇!”“铲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北首阳是这样说的,他拉紧了手里的绳子,他是用那根绳子勒死了爸爸。

一个十岁的孩子,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逃脱噩运的。可是那个时候,北明哲突然冲了出来,哭着一边拦住北首阳一边喊着让他走。可能也是不想在儿子面前做这么残忍的事,北首阳犹豫了,他才会有机会逃走。当他找到四叔把一切事情告诉他,他们去报警,但是北首阳不知道把父亲的尸体弄到哪儿去了,警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判定父亲为走失人口,至今此案悬而未决。四叔感觉到北首阳对他的威胁,在那之后不久,带着他离开了这里。从那以后,他们去了很多地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他数也数不过来了。从看到爸爸被害的那一刻开始,报仇已经在他心里扎下根。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为报仇而疯狂,所以才会不计任何后果的跑去魔鬼训练营。

其实每一件事物都有利弊两面。他虽然忘不了曾在那里经受的痛苦经历,但是短短九个月的训练也让他快速的成熟起来。现在细细回想,这十五的时间永远不那天晚短暂的时光。十五年,他一直辜负了南叔叔的嘱托。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却没有想过微微要经受什么的痛苦。时隔十五年,他虽然又回到她的身边,可是他是不是回来得太晚了呢?

东丞炫轻轻摸着南微微的头发,因为醉酒,她的脸红红的,睡得很安静,脸是满足。因为从小缺少关爱,她变得总是容易满足,他心疼地理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

夜深了,东丞炫和南微微头对头交错着躺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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