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红男绿女一堂（2 / 2）

“也没什么，咱们四处走走看看。”

“好。”

街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皆有，卖灯的，玩杂耍的，卖字画的，男男女女，或结伴或擦身而过，或浓情蜜意或眉目传情，实在热闹好玩的紧。

“姐姐，前方有卖艺的，咱们去瞧瞧好不好？”如玉夫人忽然瞧见了不远处被许多人围起来的杂耍摊子，那边正在喷火，火光在夜色里越发的显眼，她的眼里有很浓厚的期待。

林依蓝不忍心拂了她的期待，自己也想着去瞧瞧，便点头道：“好，但是人多，点翠，注意点二小姐。”

“奴婢晓得，大小姐。”点翠回话时，扶着如玉夫人的手似乎下意识地扣住她的手臂，防止给人多以冲便冲散了。

三人便朝前面挤去，去靠前的地方，可以看见负责喷火的是一个壮硕的汉子，穿了一个背心，露出壮硕的臂膀，他手里拿着个火把，口一喷，便是一大把火蹿出来！

“好！”周围有人叫喊道，如玉夫人竟然拍手叫道：“好！”

林依蓝看看她，也跟着拍手叫好。

点翠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的神情，只是不好驳主子面子，便也跟着小声喊了两声。

玩过了喷火，壮硕大汉退下，来了两个小姑娘，顶着一堆碗碟一样的东西便来了，杂耍班子的领头人物在向大家解释道，这个叫顶缸，先是碗碟这些小东西，随后要换个水缸呢！

水缸！闻言众人惊骇，那可怎么是好啊，瞧那两个小姑娘瘦弱的，看的令人心疼呢。大水缸来，可怎么玩儿的了？

这表演一开始，众人在替那两个小姑娘揪心呢。

“姑娘，姑娘……”

林依蓝忽然觉得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一扭头，便见到个举止轻浮的公子哥在对自己笑，油头粉面，那笑容甭提多轻浮了。他旁边还跟着几个下人装扮的人，一看是个纨绔子弟。

林依蓝心升起戒备，不露痕迹地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如玉夫人。

如玉夫人她被林依蓝一碰，怔怔小心瞥了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身边的点翠显然也明白了。

林依蓝这个时候抽回手，以眼神示意了她们两个先离开，去预定的地方等着，便淡定地回身，打量了那人一番，问道：“你哪位？”

“本少爷姓汪，看姑娘背影婀娜多姿，想交个朋友，不知道姑娘可否揭下兽……”那人装着儒雅地咬嚼字，手却不规矩地朝林依蓝脸探去。

林依蓝趁机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一击命，随即扭身钻进人堆。

那姓汪的痛呼一声，顾不得大庭广众，直接捧著下体跳来跳去，直嚷嚷着：“赶紧给本公子追啊，还等什么……这个女人，是想让本公子断子绝孙啊！”

众人的目光从杂耍表演面抽回来，全往他这里看，连他手下的几个人也呆呆愣愣地，他怒吼一声：“赶紧的呀！养你们一群废物……”

黑夜，湖光粼粼映着天的星光，一阵吵杂声惊动了刚驶进河面的一艘楼船，船甲板的前后约莫有十条汉子。有的盘腿而坐，有的前后巡逻，闻声大伙不约而同地全防备起来，警觉的环视湖面四周。

在楼船的前方，零零落落地停了十来艘小船、画舫，间以绳索连系，头灯火通明，每艘船起码挂了四、五只灯笼；而载有娼妓的花舫则未以绳索连接，独立飘于河面之，莺莺燕燕个个提了小灯笼挤在甲板，朝小船的游客抛眼使媚调戏。

河的右边靠近岸边，岸人群更多，半空悬著红色的灯笼灿烂耀眼的光采由头没入另一端，其摆摊子的、卖灯笼的、游客、摊贩全挤在一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梭其间，说不出的热闹。

“是端阳夜！”汉子有名年轻的忽然开了口：“今儿个不正是五月初五么？洛州府这与他处不同的风俗，今晚是有得热闹了。”

另一名汉子颔了颔首，笑道：“真的是很不同！许久未过这节，差点忘了这节庆日。”他跃了楼船的二楼。二楼有五扇门，他走向间那扇门，轻唤：“爷？”

“进来。”

汉子推开门，房里极尽奢华之能。珍珠、宝石、象牙簪装饰交织，满地光辉；床铺著大红毡、绣花被，床帐头挂著各式精美的香囊、荷包，香料、香草味弥漫全室，香气袭人；床旁尚有紫檀木柜，头刻有精雕云龙，柜摆著玻璃水银镜子。

高大男子坐在船房里唯一椅子，一身华服。面容俊雅却而含笑，笑容里显得有些孤傲，有些玩世不恭，有些……不可靠近。

汉子的眼光移至僵硬立在男子面前的少年，他正一脸涨红，不知所谓何事。

“有话说。”男子诡笑，斜靠椅背，托腮睨着他，不可一世的神态尽表露于狂放的肢体之间，“外头甚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