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云翎挨揍(2 / 2)
巧儿应了,云翎捂着被砸得有些昏胀的脑袋,晃悠悠地再次走出去,一出门便见木兆负手站在院内,一副风轻云淡却远不可及的模样。
云翎咽了咽口水,走过去小心地商量道:“师兄,你看你打也打了,我们这下算扯平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不敢犯了。”
木兆不答,满地的花瓣缓缓向他脚下聚拢而去,旋起一卷唯美的花风,云翎见状脸色便立刻变了,忙连连往后退去,惊道:“师兄,我可是你的师弟了,你对我用‘焚花碎玉’,是不是有点过——”
话音还未落尽,云翎便见天地之间走风飞叶,四周桃树俱都簌簌而动,抖落一地粉红浅白,旋即那些随风纷飞的花瓣便如有了生命般,在木兆周身汇合凝聚,绘成一条条奔流不息的空河流。
云翎见状,神色变得更加惊惶,急急出声道:“大师兄,你你你……你来真的?”
木兆不答,只单手轻轻一划,数道花河便顿时呼啸而起,向着云翎奔涌而去。
云翎见状眼神一沉,衣袂一挥猎猎有声,周身立即流转起淡粉荧芒的真气,他以袖揽风以风为刀,手指微微一挑,那凶猛割肤的气流便顿时从各个角度滑势而出,劈向那一条条如龙奔驰而来的淡粉花河。
风刀与花河轰然相撞,后者被前者锋利的锐芒分割成碎末,却在分开之后又被木兆强大的气劲重新汇聚到一起,攻势愈发凶猛。
古人云:抽刀断水水更流。
即便刀刃再锋利,也不能斩断奔流的江河。
“花河”也是如此,纵使被割成粉末碎屑,却也能如滔滔河水奔流不绝。数道花河在木兆的操纵之下或分或合,如激流如涌柱如蛟龙,每次被“风刀”割开之后,都会再次凝聚而起,以不同的变化来进攻。
时间一长,云翎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已快坚持不下了。
云翎来桃花岛的初衷本是为了强身健体,能被素颜收为亲传弟子一是看在他的背景,二是因为他的天资确实不错。
可云翎却根本无心习武,性格懒懒散散过得风流惬意,好在他根骨不错头脑聪颖,不用像寻常弟子那般努力苦练便能涨进修为。
纵使云翎天资聪颖,武功却还是远不及已被任准掌门的木兆,何况后者自小便他刻苦,修为高出云翎云水玉一大截。
对峙良久过后,云翎终于力尽,气劲微微一松,“风刀”便立刻散于无形,花河没了阻碍,瞬间便如决堤之水澎湃汹涌,呼啸着奔流而来。
“嘭!——”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一条条花河在云翎身撞成粉末,巨大的冲力也将后者击退数丈,云翎的身形骤然倒飞而出,狠狠撞在桃木树身之。
云翎喷出一口鲜血,抬眼看向缓缓走过来的木兆,苦着脸陪笑道:“大师兄,这下可以了吧?”
漫天飞花碎玉,木兆抬步走至云翎身前,低眸俯视着后者,眼底琉璃光采绚华,如神灵俯视凡人,他淡淡开口,声音沉静沉稳。
“‘软风酥雨散’,是你给燕云的?”
听到木兆终于开口发问,云翎心里不由一抖,旋即弱弱承认道:“……是。”
“为什么。”
“我可不可以不说?”云翎问道。
木兆微微抬手,地的花瓣立即簌簌飞起,旋即尽数汇聚到他手,化为一柄淡粉色的短剑,“剑尖”直指云翎脖颈,却又微微一顿,移向后者的两腿之间。
“你说呢。”
云翎顿时吓得并紧双腿,欲哭无泪地叫道:“你怎么也学小七啊?!”
木兆不答,一双琉璃眼眸淡淡地看着云翎,云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小云翎”也被人盯着,不由扁扁嘴,道:“行,我说,你先把剑拿开。”
木兆张开五指,那“剑”便立刻支离破碎,重新归为花瓣,落了云翎一身。
云翎见状咧嘴一笑,笑意在唇角还未散去,其身形却骤然扑向木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后者一把按在地,大声道:“因为我想看你的脸!”
话音未落他便伸手去扯木兆的面具,还没碰到分毫便被后者一掌击胸口,云翎只感觉胸口重重一痛,喉头一股腥甜涌,眼看自己的身形欲要倒出,云翎却立刻气沉丹田,硬生生地将身形抑住,旋即不避不让地,再次伸出手去!
木兆见他如此拼命执着,眼光不由微微一闪,出手用巧劲将云翎反手扣住,旋即他骤然起身,捺住云翎的脑袋将其按在地,冷冷开口道:“你翅膀愈发地硬了。”
云翎脸朝下极其狼狈的趴在地面,吃了满嘴的土尘和花瓣,含糊不清地叫道:“我想看看你而已!”
“经过我同意了么?”
“不用问也知道你肯定不答应!所以我才会让小七帮忙!”
木兆闻言眼眸一眯,手下愈发用力,云翎被他按得快要透不过气,手掌一拍地面便要撑身而起,却又被木兆一脚硬生生地踩了回去。前者一顿趴在地,哀嚎道:“大师兄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保证不再犯了!”
“若有下次?”
“那……那罚我一个月不许人事!”
“一个月太少。不如这样。”木兆道,“我帮你净身让你进宫做太监,怎么样?”
云翎顿时叫道:“绝对不行!我可是皇子!”
“那又如何?”木兆反问,“你见哪国的皇子会被人这样按在地?”
“……”
云翎只觉得心口一痛,仿佛了箭般。旋即他竖起一根手指,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有种别出桃花岛,否则我定要你行尊卑之礼,给我下跪!”
“等出了岛,谁跪谁还不一定。”木兆一巴掌拍在云翎后脑勺,旋即松开后者,淡淡道:“行了,这次先放过你,下不为例。”
他说完便起身,云翎抬起沾满花屑的脸,看向木兆离开的背影,半晌微微蹙起眉心。
“什么叫‘谁跪谁还不一定’?难道大师兄的身份我还高贵?”
云翎自言自语地想着,旋即自嘲地挥挥手,“简直荒唐,五国皇族年轻一辈的我都认得,根本没有大师兄。”
旋即他爬起身,颇为狼狈地缓缓走向房间,一边将衣袂当作水袖一甩一挽一颠,端着戏腔推门而入。
“巧儿,我们来双修吧,师兄不小心又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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