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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烈阳就是赵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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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约莫二十余岁,生得细眉细眼,长鼻头,一看是养尊处优惯的,那显然因纵欲过度而呈现病态的脸上泛出少见的红光。

他对右首叉手端立的一位黑脸武人道:“张爱卿,朕今儿特别高兴,日里召见的这岳飞,以品秩之低卑,奔疲之偏师,竟克复健康,去我大宋悬额利剑;又献俘八名鞑子,使朕得知二圣消息;还寻回朕流落民间的一个妹子,加上另一妹子自金逃归的消息,这喜讯连连,朕不胜感慨……其一人建三大奇功,朕觉得给他的赏赐太少了,如此人才,怎无人早日上荐?”

原来这青年便是大宋当今天子赵从愿了,“天子面前不可随意”,难怪这大夏天里,那张姓黑脸武人也穿得端端正正的,金甲之上更披一件蓝色绸袍,看其模样,应该是员地位不低的大将。

其卑躬一礼:“陛下圣明,臣张俊有失察之罪,岳飞确忠勇可用,宜优擢之;二圣无恙,大宋之幸也;荷福、柔福帝姬归来,可喜可贺。臣闻荷福帝姬在兀术船上亲见和氏璧再现,不知是否有其事?”

这“荷福帝姬”便是襄晋公主的封号了,却缘由那宋徽宗的著名昏君在位时的一道旨意,将公主改称为帝姬,然远不如那渊远流长的“公主”称谓深入民心,只在官家场合出现。

赵从愿面色一沉,拿起手边一黄色奏折扔给那叫做张俊的大将:“这是来自淮南东路的密札子,你看看吧。”

张俊飞快看了一遍,抬起头,却不敢擦拭两颊热出的汗水,任其滴落下来,诚惶诚恐地发问:“陛下,这烈阳是何许人也,和氏璧怎到了他手上?”

赵从愿看也不看张俊,目光只顾盯着厅上的相扑女子,似回答又似自言自语道:“密札子言他曾被被韩世忠军擒获,又被挞懒部所救,可是襄晋明明见他与金兀术是对头,而和氏璧本在金兀术处,乃襄晋命他盗出,密札子却报他是鞑子奸细,自家人偷自家人的东西,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张俊在旁低头沉吟,紧张地思索该如何对答,终不敢肯定地开口:“陛下,这或可解释,据臣所探,金人内部并不和谐。粘罕以军功自大,与金廷嫌隙日深,金主便扶植三太子讹里朵与之抗衡;而近年四太子金兀术、金主之弟挞懒权势渐起,这几贼各成派系,互有矛盾,或许这烈阳属于挞懒一派,亦未可知。”

赵从愿微微颔首:“倒也有此可能,朕只怕金人利用这和氏璧掀风作浪,乱我大宋民心哪,来人……传旨下去,着令全国通缉烈阳,淮南各路镇抚使全力检索,定要夺回和氏璧!”然而,赵从愿却不知这烈阳恰是那日逃脱的赵天。

又数日,近午,万里之遥的北地,一汪碧波荡漾、无边无际的巨湖边,炽燎燎的太阳下,竟是难得的一片清凉,这就是大金权臣们的避暑胜地——白水泊(今内蒙黄旗海)。..

摇曳起伏的芦苇浪中,鼓号齐鸣,一头壮鹿由远而近奔来,忽然倒地不起,脖上鲜血汩汩而出,原来一只火红羽箭穿颈而过。

一队黑衣骑兵急弛上前,下马抬起猎物,发出女真语的高呼:“左帅神箭!”

一位鬓角斑白的女真红袍老者打马出现,饱满的额头连着刮得精光的前脑壳,两条系红丝的粗长辫子飘在后脑,精神矍铄无比。

其后紧随几个持弓搭箭的锦衣女真人,各人肩头俱立着一只体小凶健的海青儿,这青鸟儿只有大金王族大将才有资格拥有,看来这几人皆为女真宗室的高级将领。

那老者抚须回首哈哈大笑:“年纪大了,眼神还行。”

几位女真宗室亦连声赞叹:“左帅神威不减,乃我大金之福。”

当时金人之中,被尊为左帅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军功最大、才能最高、为金主所猜忌的大金左副元帅——完颜粘罕,其时年已五十二岁,身手依旧敏捷不凡。

粘罕并没有在同僚的赞誉声中飘飘然,而是冷哼一声:“我神威不减,可我大金军威呢?兀术败走江南,挞懒阻于楚州,娄室陷于川陕,这还是那‘满万则无敌天下’的女真勇士么?唉,两河既取,中原地还由中原人自治为好。高庆裔,推立刘豫之事办得如何?”

一落于最后的文官喘吁吁地骑马赶上来,听名字便知他为汉人,却夹于这班大金宗室贵胄之间,自是粘罕的心腹。

高庆裔扬声道:“一切顺利,只是这刘豫出身低微,虽以‘万姓推戴’之策相助,亦有些难服民心,若那复出于世的和氏璧在手便好了。”

“和氏璧?”粘罕被勾起了心事,懊恼道,“号称我大金头号勇士的兀术,竟看不住一块石头,实乃丢人!据闻窃璧的还是被我大金一旧奴叛卒,更加可气!谷神,你可晓得此人?”

一披着紫色披风、留着两撇翘胡的男子应声而出,其相貌俊雅,看不出实际年龄,一双眼眸闪烁不定,说不出的诡异,在一众女真人中特别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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