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们做个约定（2 / 2）

\t那是大学刚毕业那个时候的事，他迅速觉得那些忙忙碌碌的时尚感都是虚假繁荣。虽然每天穿着最时尚的装束去上班，公司里也都是一班最时尚的精神病患者。但他们面对的，却是一帮恨不得在有限的空间里把世界都塞进去的业主。

\t他心中还是有类似梦想般的东西吧。

\t虽然不确定那是什么，但至少不是这样的。

\t于是，胡宇就毅然辞了职。

\t“就像这家餐厅的设计吗？”

\t“是啊。”

\t“那你知道这家餐厅是谁设计的吗？”王雨晴认真地问，“我觉得这家餐厅很漂亮。”

\t“不知道。”胡宇斩钉截铁地回答……

\t回到家，胡宇简直是身心疲惫。好久没有正儿八经地约会了，尤其是面对一个自己认真喜欢的女孩，简直比上一个月班还累。

\t要注意谈吐礼仪，要幽默风趣，要兵来将挡，要找准机会主动出击，不能总是被动挨打。碰到难以回答的问题还要小心翼翼地迂回绕开，约会简直变成了一个军事活动。

\t但想到王雨晴离去时微笑的眼神，他心情又复杂激动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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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回到家，一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还没开灯，一股刺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t打开灯，萧晓坐在沙发前的地上喝着红酒，厨房里乱七八糟。

\t“我靠！你在干吗！”

\t胡宇呆呆地看着她，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去收拾厨房。

\t“放着吧，”萧晓拿着红酒杯，咯咯笑起来，“一会儿我来。”

\t“你来？你来一会儿屋子就该烧起来了！”

\t胡宇连擦带抹，然后跑去窗前打开窗，让风吹进来。

\t那是不知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t萧晓一直坐在沙发边的地上，手上拿着红酒杯看着胡宇忙进忙出，也不说话，就是咯咯笑。

\t好不容易等胡宇收拾停当……

\t“你回来啦！”萧晓举高杯子，“欢迎回来！”

\t“你刚看见啊？”胡宇走过去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t“我本来是想吃饭的啊，于是便自己做饭，因为做砸了，所以只好喝酒了。”

\t萧晓无辜地看着他，胡宇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也走过去坐下来，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t“你约会怎么样？”

\t“累死我了……”胡宇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和她说我是设计公司工作的，因为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吊儿郎当的人。”

\t“呃……问题是你本身就是个吊儿郎当的人啊。”

\t“可我不想让她这么认为啊。”胡宇看了看她，“偏偏她又特别感兴趣，我只好一晚上使劲回忆我以前在设计公司上

\t班的事情，做过的方案，想得我筋疲力尽，都快吐了。”

\t“啊哈哈哈，”萧晓笑得浑身发颤，“她信了吗？”

\t“嗯，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工作很疲惫，身心很需要依靠男人的人，哈哈。”

\t“你个禽兽！”

\t萧晓哈哈大笑起来，胡宇也嘿嘿乐，也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突然笑起来。

\t“哎？”萧晓突然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我觉得我真是失败啊，工作又失败，恋爱又失败。二十五岁了还没唱过一首别人记得住的歌，男人一听说我是唱歌的”萧晓使劲抓头发，“本能地都是想玩玩，你知道一个女歌手二十五岁还没怎么唱过一首让人记得住的歌，还有多少年华可以混吗？”

\t“所以嘛，”胡宇自顾自点点头，“你应该和别人说你是个超市收银员。”

\t“哎，你说是我们太失败了，还是太没自信了？”

\t“啊？”

\t“就是说……”萧晓斟酌了一会儿，“是主观说太没自信了，还是客观上其实是太失败了？”

\t“卧槽，你很有文化的嘛，居然还知道主观客观。”

\t“你去死吧！”

\t胡宇又嘿嘿笑起来。

\t“我跟你这么说吧，”胡宇微笑，“其实这不是主观客观的问题，这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就是因为自己没自信，所以越来越失败。而越来越失败呢，就会越来越没自信。所以就这么恶性循环。”

\t“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哈，安慰起人来感觉也特别不一样！”萧晓重重点了点头，“这样吧，我们来做个约定！”

\t“什么约定？”

\t“等到你三十岁没人要，我三十岁也没人要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搭伙过日子，怎么样？”

\t“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备胎。”

\t“完全正确。”

\t“完全拒绝。”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