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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设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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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有两位大人过来,紧接着他们四周又聚拢了七八个人,神色都是怪异,但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事现在是风头浪尖,这么多人收到了信,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早朝提。

这事

戈大人和崔大人面面相觑。

还真是没有想到,一个离庙堂那么远的小姑娘,居然撼动了庙堂的风向。

有些诡异。

但这诡异似乎又说的通。

毕竟她是女学的先生吗。想到这里,戈大人发现了经略史的胡大人,一愣,“大人,您这是”

胡大人今年三十六,这个年纪有点尴尬,就是他无论女儿还是孙女,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是不可能去女学读书的。

“哦。”胡大人道:“我舅兄的女儿在女学里读书。”

噗嗤!

有人笑了起来,又觉得没什么好笑的。

“不过,今天不提,不代表明天没有人提啊,这事还要是和那位苏氏说一下,免得她被蒙在鼓里。”胡大人道。

大家点了点头,捎句话的事当然不用他们,自己家女儿顺嘴就说了。

苏婉如听到时一点都不惊讶,她看着戈玉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校长,您不用怕,我爹一定会保你的。”戈玉洁保证似的道:“而且,这信没头没尾的,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啊。”

相信与否,和事情的本身没什么关系,而在于听到这件事的人。

“好。”苏婉如笑着道:“替我谢谢戈大人,这件事我也会再琢磨琢磨,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使坏。”

戈玉洁点头,指了指教室,“那我去上课了。”

苏婉如颔首,正要走,赵衍已经夹着书从教室里出来,看见她微微颔首,道:“昨天回来的?”

“嗯。”苏婉如道:“年过的可好。”

赵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笑,“似乎瘦了点,也黑了一些。”他过的没有好不好,只要风平浪静就可以了。

两个人就都笑了起来,赵衍道:“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苏婉如点头。

“荆州官员被杀的事,父皇很生气,已经下令彻查,如今各路兵马都往那边去。”赵衍道:“检举的人应该是想趁着东风正烈,捎上你吧。”

两人边说边走,赵衍道:“现在最有趣的是,没有人知道送信的人是谁。”

半朝官员都收到了信,若非这些人都压下来了,现在恐怕朝堂里已经炸开了锅,他看着苏婉如笑了笑,“毕竟,你的年纪和容貌,还真与后宋公主很接近。”

传闻后宋公主肖像林皇后,容貌很美,而且,也学的是刺绣年纪今年合算下来,也应该是十六岁。

苏婉如转头看着他,他眼里没有打量着和审视,而只是一句寻常的评价,她噗嗤一笑,道:“嗯,如果我是,那我一定头一个杀了你。”

“为何?”赵衍一怔。

苏婉如就掩面而笑,拍了拍赵衍的胳膊,道:“因为我和宁王爷最熟悉啊,当然要拿熟人开刀了。”

“那倒是。”赵衍哈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叹道:“幸好你不是。”

幸好吗?

可是没有幸好,我就是是啊我们之间的鸿沟,与生俱来的。

不,已经不是鸿沟,而是天障,此生难越。

“我要去想想办法了。”苏婉如道:“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赵衍颔首,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只要是人做的,就必然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谢谢。”苏婉如道:“忘记问件了。芝兰公主逃走了,可找到了。”

赵衍摇了摇头,对赵奕玉的本事有点惊讶,居然能逃走。

“这件事怕有些麻烦。”赵衍道:“聘礼收了,公主就非嫁不可。”

苏婉如不以为然,“不还有芝阳公主吗。”

“她不行。”赵衍回道:“她生病了。从韩江毅的事情后,就生病了。”

果然生病了啊,上次皇后的寿诞就没有看到芝阳公主。

卢氏在后院修剪花枝,卢成将信送来给她,她洗手接过来,道:“你们侯爷还没有回来?”

经过几个月的沉淀,她的焦躁早就没有了,此刻气定神闲,衣服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位都是沈湛的母亲,卢成恭敬的道:“没有。”

“他也没有再写折子送回来吗。”卢氏问道。

沈湛也不是闲人,他手里的卫所还在办,他这么一走手里的事情就压了,不说这些,就是赵之昂那边也要有个交代的。

所以,沈湛说出门,必然是公私夹带的。

“写了。上个月的奏折是从宝宁送回来的。”卢成回道。

卢氏点了点头,这才对嘛,沈湛做事不是没有分寸的,该他的事,该他的责任他是不可能推脱的。

“你们也歇着吧。放心,我也不可能出去。我是来养老的,说了养老就一定好好的养老。”卢氏说着,笑盈盈的拿着信进了房里,坐在椅子上拆开信看过,又放火盆里烧了。

“师父。”陆静秋道:“角门那边的那边婆子,没有听到朝堂上说苏瑾的事,是不是信都没有送到?”

卢氏冷笑了笑,道:“没想到她还真有本事啊,开个女学,就得了那么多人的维护。信送出去,一点反响都没有。”

她想到苏婉如开女学一点会有这方面的好处,但是没有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那么多人收到信,居然没有人怀疑,沈湛都没有人提起。

“读书人就是假仁义。”卢氏呵呵笑了一下,“以为自己护了一个好人,做了一件好事,却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好意,被人当做了驴肝肺,利用了都不知道啊。”

陆静秋咬唇,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信还要送吗。”

“不用了。”卢氏起身看着门外,院子里外都没有人,但是她却知道她是出去的,沈湛说不让她走,她就知道她走不了,好在她就算不出门,却依旧可以做事。

她很清楚,沈湛虽对她不闻不问,可心是善的,一个善的孩子,就不会真对他的母亲不孝。

仁至义尽,就是善呢。

“让那几个人出来吧。”卢氏道:“趁着沈湛不在,速速将这个女人解决了,等他回来一切成了定局,他也无能为力了。”

陆静秋应是,“侯爷他,能找到方法吗,找不到的吧。”

“他要是能找到,那我为何还能站在这里。”卢氏说着,目光阴狠,“没有比我更清楚,我站在这里,对我来说有多么的恶心。可怎么办呢,谁都有不得已的事,我的不得已,就是要站在这里啊。”

陆静秋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卢氏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去办事吧。”卢氏笑了笑道:“那个小丫头也蹦跶的够久的了,后宋就是个树,她这个猢狲也该散了。”

陆静秋应是。

“芝阳不可以也得可以,聘礼都收了,你让朕给他们退回去?”赵之昂怒看着皇后,最重要的,那三百万两,已经花用掉了。

皇后听到了,惊愕的道:“圣上,三百万两都没有了?”

“钱又是朕吃喝玩乐弄没有的。”赵之昂道:“努尔哈赤还在,朕将这些钱化作军费了。”

就跟石子掉水里,一点浪花都没有看见。

“但是芝阳她病了。”皇后隐隐不安,倒在椅子上,“那现在怎么办!”

赵之昂也不知道怎么办,走了个来回又烦躁不已,皇后喃喃的道:“要不然,现封一位郡主可好?”又道:“从定国公府领一位进宫来,再教导一番,应该是可以的吧。”

她还真是不确定,就定国公一家人那样子,养的女儿,就算嫁去了安南,恐怕也起不到联姻的作用。

“实在不行也只能如此了。”赵之昂很暴躁,自从登基后,他每日都焦躁不堪,连皇后都不敢和他多说话,“给定国送圣旨去。”

杜公公应是而去。

“圣上。”王大海从外面匆匆进来,赵之昂颔首,看了一眼皇后,皇后起身行了礼出了门。

王大海这才回道:“圣上,在藏鬼坡五里地外,找到了两个受伤的人,属下的人查过,两个人是刀伤。”

“嗯,人带回来没有。”赵之昂很清楚,好好的寻常百姓,是不可能有刀伤的,而且恰巧在出事地的附近。

王大海回道:“人在回京的路上,属下已经派人去接。”说着,将一封口供递上去,“请圣上过目,这是审问的结果。”

赵之昂点了点头,接过口供看着,越看眉头越紧,好一会儿问道:“这么说,这两个人是后宋的人?”

后宋的人皇室包括苏正行以及林氏的家眷亲疏,九族的人他都灭了,不但如此的,当初跟着苏正的官员,他也都清洗了彻底,所以这两年他只是派人盯着,很自信后宋没有人会跳出来。

没有想到啊,时隔两年后,后宋的人居然又出现了。

但是这件事还是有诸多疑点,赵之昂看着王大海,道:“就算他们是后宋的人,又如何能证明是他们杀了荆州的官员。最重要的,他们为什么要杀荆州的官员,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暴露了自己。”

杀一堆死囚犯,难道后宋的人还怕他的朝堂太乱?

这简直是笑话。

所以,赵之昂听到消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朝堂里的人里应外合,杀人灭口了。

“这点问过了。”王大海回道:“这两个人说荆州的官员当年是第一个叛变的,他们要杀鸡儆猴。”

赵之昂眉梢一挑,还真是有这回事,因为荆州他和苏正行争夺了几次,也几次易手,但这批官员一直没有撤换,不是不想撤换,而是没有必要。

因为换了一批自己人,说不定下一次又被苏正行抢去了,这些人就是个死。

到最后,他和苏正行几乎形成了某种默契,就是不管攻下哪座城池,里面的官却不动而那些前朝的官也看出了规律,所以两边不靠,做好手里的事。

来来去去反正一个都不得罪,最后谁得了天下,他们都还是本地的官。

所以,王大海说的这个理由,还是能站得住脚的。

“他们还招认说,她们是跟着他们的公主一起杀的,他们的公主暗打尽。

而此刻,沈湛刚从深山出来,在客栈洗漱后换了干净的衣服,早年来成都府的娄进端茶进来,恭敬的道:“属下在外面等了三天,如果您今天再不出来,属下真要进去了。”

“都是人,怕什么。”沈湛靠在椅子上,将地上的带血的衣服踢在一边,“将这些处理了。”

娄进点头应是,又道:“那您还要去节度使府上吗?”

“早晚我会来的。”想到成都节度使,沈湛面色微冷,茶盅放在桌上,就在这时门就被人敲响,篓进出去又转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封信,“刚到的信。”

沈湛接过来才,拆开一看顿时沉了脸。

“爷,怎么了。”篓进看着心头一跳,沈湛沉声道:“有点事。”

篓进没有看到内容,只扫了苏姑娘几个字难道是爷惦记的那个姑娘?找到了啊?

“我要回京。”沈湛起身,抓了桌上摆的几样东西,篓进一愣,道:“这么快。”

沈湛嗯了一声,人已经大步出了门。

“爷,您现在就走吗,那什么时候再来?”篓进跟着跑了出来,沈湛就道:“很快!”

他很快会再来,但现在他要回京了。

信是十天前出来的,十天前杀荆州官员的刺客被抓,招供是后宋的苏婉如带他们刺杀。

而巧合的是,朝廷有许多人官员收到了检举信,说那丫头就是后宋公主。

这明显是个局,看着不相干的两件事,但是却是一张紧致的网。

能要了那丫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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