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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4章 时危见臣节(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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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攻战如荼的临汾城内。头盔不见了而被打散的头发乱糟糟披在肩头上的藩汉马步都指挥使李嗣昭(韩进通),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设计分兵,而变相赶走了南路总管李嗣源为首的藩将势力了。

他本以为依仗着这自上古“尧都平阳”沿袭下来的十数里周径,三丈高两丈宽厚的大邑城防,再加上坐落在河谷间台地上的天然胜势,再加上河东士卒的兵精甲锐,多少能够让这些太平贼知难而退。

但是却未想到,这些只要结阵起来就在野战、浪战中尤为难缠的太平贼,在攻坚上是如此的犀利和猛烈。仅仅是过去了五天而已,在南面、东面和西南向的城墙上,就已然出现了若干个被轰开的缺口了。

原因无他,这些贼军火器实在是太厉害,不但可以在城头弓弩石砲的设局之外,轻而易举的将沉重铁球打到城头上,弹跳着将一条线内的器械和守军轰杀殆尽,还能曳烟而至对着城堞背后纵火烧成一片的。

眼见历经风雨千载而巍然屹立的城堞,在贼军宏声如雷盐货阵阵的远远轰击之下,不堪承受的相继崩塌、缺损了多处,远不及敌却只能光挨打的局面,也让城头守军的士气削减和疲惫的厉害;

然而贼军就是迟迟不肯发起攻打,而是继续用里三重,外三重的营垒,有条不紊的将临汾城各处城门给围堵起来,这就让人更加难过了。然后,在贼军的营盘中就升起了能够长久悬浮在空中的巨球。

于是城头上那些被就地征募来的民夫,还有本地的守军就一下子哗然大乱了,再也不顾河东兵棍棒刀枪的喝骂和威胁,而争先丢下兵器在城墙上,叫喊着诸天神佛的名讳倒头磕拜起来了。

也只有当初那些参与过关内大战的老卒,或许见过这玩意而明白只是贼军用来远望和观测的手段,但是同样也遏制不住浸透脊背的寒意;因为这也意味着临汾的城坊部署和兵马调动,根本就是在贼军的一览无遗之下。

因此,仅仅是第二天太阳从新升起来之后。城头上那些布置了车弩、大木单弩和石砲、抛车的位置,就开始相继淹没在了不断校射的炮轰集火之中;连器械带着逃离不及的人手一起,被轰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和齑粉。

然而到了第三天开始,就轮到了城楼和城头上那些搭建的城防工事;在几乎相当准确的攒射治下,无论是哨塔、敌台还是箭楼、木障,都在摧枯拉朽一般的巨大轰击力和贯穿之下,就此土崩瓦解或是倾倒不堪。

就算原本用大片厚叠牛皮抹上湿泥而可以拦截砲石和火矢,为下方守军提供某种遮护的战棚,都无法阻挡得了贼军所发生的炮子;每每一阵炮轰过后就变得百孔千疮,更多说底下躲闪不及被砸成肉泥的守军了。

所以,到了第四天就连李嗣昭(韩进通)也只能亲自站在了这段,被血水所淹没而几乎无处下脚的墙头上,作为身先士卒的表率来鼓舞和而再次违令从东城开门,摸黑前往接应的另一位河东步军都虞侯李存颢部,在早有防备的贼军重型火器的轰击之下,都死伤溃乱了小半人马才退回来。

于是,就连身为主将的李嗣昭(韩进通),都不免开始怀念起按照约定,本该引兵在外以为呼应和策应,却迟迟不见踪影的李嗣源等人,及其麾下的藩骑各部了。

然而,这对于从关内相继调集而来的战斗工程营,还有打击军的数个炮团而言,这也不过是某种意义上的预演;在将来可能进攻北都太原这种天下屈指可数的雄城巨邑,诸兵种合成协作攻坚的试手而已。

西濒汾水而引流环城为濠,高居台地以土石筑垒木构其上,还拥有四座月城(小型瓮城)的临汾城墙;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形似北都太原的某种缩水版和变体。

而在城下的联营当中,原本属于许毅将和孟绝海的北上河东讨击军组合,也在某种悄无声息当中已被替换成为葛从周和孟楷的新搭档;没错就是那位在昔日冲天大将军帐下,勇当争先的“飞山虎”孟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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