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回头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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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去哪？”

李梦琪一笑，开心又迷人，“一个令你意外的神秘地方。”

陆彤注视贾楠，“吃饭，肖经理给定的。”

见陆彤给猜对，李梦琪奇怪问：“你累了，与老肖多久没喝酒，这回要畅快痛饮。”

“而且还是喝洋酒……”

贾楠不无嘲讽地加一句，陆彤待要顶回，终隐忍不语。看到李梦琪兴致勃勃，这顿饭他当然得去，如今的杜敏是怎么想的。

走了两个多小时，车已经走进莫斯科市区，陆彤又看到美丽红场，一股涌动。

车并没停，继续向前又走约半个时辰，停到一处典型尖顶的俄罗斯风格建筑前，门前笔直站两个服务员，竟然是中国人。走进酒店，才发觉这里贴满中国年画、对联，恍惚回乡般亲切。

李梦琪与一位蓝衫黑裤女服务员耳语片刻，他们被领进靠内侧单间，撩起帘，肖兢文迎出，热情握紧陆彤的手。五人落坐，服务员开始走菜，里面掺杂几个俄罗斯小伙，精灵眼珠，令陆彤惊叹。

“这是莫斯科最著名的中国菜馆之一，你终于来了，真替你着急。”肖兢文字正音圆，瞬间把饭桌沉闷吹去，他举起杯，“为了多年我们的友谊，还有几位漂亮女士相陪……”

陆彤顿了一会儿，手放在杯沿并未举起，眼睛却盯住肖兢文，“友谊？”

“是的，友谊？”肖兢文清咳一声，把杯子举到贾楠面前，“还有贾女士的帮忙？”

贾楠忙端起杯，与李梦琪及奥娜举起相迎，又示意呆立不动的陆彤，见他只是勉强举了举，大家顺势相碰，一饮而尽。

老肖不再说话，整顿饭变得尴尬，陆彤又少言寡语，到是奥娜呵呵直笑，临到散场，陆彤跟在贾楠后面往外走，被肖兢文拦住。

“老规矩，咱俩吃烧烤……”

其他人惊奇地瞅着他俩，肖兢文与李梦琪耳语几句，看着她们三人坐上那辆怪车离去。转身挥手打车，嘴里与司机说了什么。司机拉两人向前没多远，停在一处闭塞胡同口前。

肖兢文似乎熟悉，毫不犹豫地向前走，陆彤只好跟上。

没想到，莫斯科竟然也有小作坊，藏在如此隐秘地方。跟陆彤家乡一样，不大铺面，支起炉火，牌子赫然标注几大类，进屋，环境雅致，甚至有咖啡洋酒，几个俄罗斯男女叼着羊肉串，有滋有味，令陆彤大开眼界。

找到一张避静桌面，肖兢文与陆彤坐下，一打啤酒，二十串羊肉，十串牛肉。

这是他们在哈尔滨还是学校的规矩。在大学，吃羊肉是奢侈，陆彤却是先请过肖兢文。那时老爸指望他这个大学生出息，每月花费，随便找个理由也能即时寄去。记得大学那座城市去的烧烤店挺脏，几张破桌子，外边浓烟滚滚，里面呜哇乱叫。

肖兢文从来喝不过陆彤，无论大学还是哈尔滨打工那段时间，陆彤觉得他太小白脸。时光流逝，如今店面洁净高雅，氛围清静。举起杯，滋味似乎也不同。

“来，干一个，一滴不留。”

肖兢文抬起杯，昂脖喝尽，陆彤自然不能落后。一杯之后，借刚才酒桌兴头，肖兢文已经喝得有点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