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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接伪诏李良生疑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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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角看索龙战贾升不下,一声喊喝,就阵中舞动大刀,纵坐下黄骠马,直到阵前。贾升见了,便撇了索龙,来战苏角。李良引中军已到,大旗下高叫道:“贾将军且一边歇了,看我来捉这厮!”从阵门下挺起雁翅金镗,直奔苏角。贾升、索龙便各归本阵,压住阵脚,却看苏角与李良相斗。这里李良已和苏角战在一起。二人正是对手:刀起处眼花缭乱,镗来时寒气逼人。两个战有多时,苏角刀法渐见散乱。原来苏角虽然刀法精熟,却架不住李良正当壮年,那把九曲镗使得神出鬼没,斗到十七八合时,已有些个遮挡不住。又战了三四合,苏角料敌不过,卖个破绽,回马往本阵便走。李良手持金镗,纵马赶来。贾升见主将获胜,催动人马,掩杀向前。苏角、索龙抵敌不住,带着部下兵望关上而走。李良直追到关下,欲要乘势抢关。邱石早有准备,急令众军向下放箭。赵兵虽有傍牌遮护,却也禁不起关上箭矢如雨,被射倒好几十个,勉强不得,只好退将下来。

却说苏角领军败回关上,方信邱石之言,道:“不是邱将军有准备,今日定吃大亏。”着索龙紧守关隘,不许再出战。一面差人去太原府告急,只说李良人多势众,难以抵敌,要王离火速调拨人马相援。

王离接到报信,大吃一惊,与左右道:“不想短短一月,便教那伙贼做大了。堂堂官家军马,竟然奈何不得他。”便要亲率军马,赶去井径关相助苏角。只见一人走将出来道:“武城侯切莫性急,请先听骆某一言。”王离看那人时,乃身边长史,姓骆,名春。此人在军中已混迹多年,广有智谋,且精于权变。当时王离便问:“你有何言要说?”那骆春道:“我当年在邯郸时,也曾知会过那个李良,确是非同寻常。马上使一把雁翅九曲镗,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强要在两军阵前擒拿他,当先折损几万兵马。此人只能智取,不可力敌。骆某这里有一计,管叫李良心生异志,与邯郸贼首反目为敌。到时,只须一军杀入,赵即可平。”王离道:“是甚计策?”骆春道:“此计不宜泄露,除了你知我知。”王离会意,即屏退左右。骆春见了,遂道:“那李良本为秦将,只因中贼奸计,失陷了军机,不得已才投降了武臣。今章邯兵出函谷关,所向披靡,众贼斗志当大不如前。将军此刻,若诈用皇帝名义,给李良去一封书信,言语无须十分讲究,只不要封口。那李良接得矫诏,必心存狐疑,无心交战。到时我这里再散出风声,两边离间,不怕他不起内讧。”

王离听了道:“这计确是好,只那皇帝的手迹如何得来?”骆春道:“此事不难,我知这北部营里,就有一人会得。此人是个谒者,名叫莫生,平素极爱书法,写得一手好字,要描皇帝手笔,当不在话下。将军不信,可唤来一试。”王离道:“皇帝手迹有人能写,那国玺印章,却从何处弄来?”骆春笑道:“武城侯有所不知,这太原府自古人物众多,才俊辈出。就这城西三十里铺外,便聚有一伙人,也有二三十个,专为他人雕凿石刻碑文。内中有一个玉工,姓田,名寿,雕得好石器,无论图书、玉石、印记,到得他手,便是精妙。将军只须将所收御诏教他两个摹制,不是专人,谁能看出真伪?”

王离听罢大喜,遂差人暗暗将两人请来,说了想要。莫生、田寿不敢不从,当下两个依着旧诏样子,动手完成。王离一看,那字迹印记,果然跟原诏上的一模一样。王离见无破绽,便唤了个精细善言的亲信人邹恩,分付了备细心意。邹恩藏好那书,连夜领了随从,赶往井径关。这边王离厚赏莫生、田寿,自不必多言。

邹恩算着日期,于路不敢停顿,数天后赶到井径关,先来见苏角,只说二世帝有手谕一封,要交与叛将李良。苏角觉着奇怪,便道:“从未听说皇帝礼遇过反叛之人,今怎这般相待李良?”邹恩道:“这个我也不知。许是那李良非一般人物,故得有如此厚遇。” 苏角道:“既如此,等明日早起,我令索龙护送你出关,去见李良。”邹恩道:“又不是交战,劳动军马为何?明日我只带那几人下关,去见李良。”苏角便叫安排酒食,管待邹恩。次日,早饭罢,苏角送到关下。邹恩带了一行人,往东径投李良大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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