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提携 & 选择(2 / 2)
“这么快?”夜色惊讶的问。
“快?什么意思?”张裴沣一脸迷茫。
“你才进门几分钟?已经不喘粗气了?还摆出一副慵懒无比的诱人模样,嘴里啃着苹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过足烟瘾之后,神融气泰、飘飘欲仙了呢。”夜色继续他的挖苦讽刺。
“什么意思?”张裴沣还是那四个字,无辜的玩起推太极的游戏。
“难道我在路边看到的是猴子?”夜色大大方方的问。
“你才是猴子。”张裴沣嘴上怼着,手里啃剩半拉的苹果跟着飞向夜色。
“你不是猴子,是狗,狗急跳墙。”夜色反手又把苹果砸回去。
“说吧,跟着我什么事?”张裴沣终于承认自己在路上见过夜色了。
“我看见你,想起你说的把股票给我的事,这种事还是早办早省心,省的哪天涨价了你翻脸不承认,我亏就大了,你跑什么啊你?”夜色的谎话张嘴即来,根本不用打草稿。
“真的?”张裴沣明显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自己不出面,想让我手下替我出面,所以着急找你办手续。”夜色这句话用变成了真的。
只有真真假假不停变换,才能让人无法捉摸。
“这好办,下午就可以给你。”张裴沣还是将信将疑。
他怀疑夜色看见他和赤坂土恒见面的事情。
不过,反过来一想,他又释然了。
不管和谁见面,他是谈生意,而且是不确定的生意,为什么心虚理亏?
想及此,张裴沣抬手看看自己啃的只剩下核的苹果,突然觉得对不起这个苹果。
对苹果,也该温柔以待的。
“钱不能多要,我没有。”夜色先耍赖皮。
“不要钱,继续报你救命之恩。”张裴沣顺水做个人情。
这些股份,他也没花钱,都是柳学成暗中给他的。
“不过,手续费要你花,否则你身为党国军人,对不起你自己的良心。”张裴沣不失时机打击报复。
他今天被夜色追的有些心慌,不得已让蝎子出手。
“这好说,不过我没钱,你借我点,等挣了钱还给你。喏,这个名字。”夜色无耻的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霍桑。
他的一举一动,跟他说的严丝合缝。
今天的跟踪,真的是为了股份。
“霍桑,没问题,不过你有霍桑的户籍材料吧?”张裴沣问完,自己“切”了一声。
猪脑子!这种事对自己都不算回事,对夜色,指头一勾的事。
“蝎子,这件事你去办,下午把所有手续弄好,给夜爷送到家里。”张裴沣冲着一直站在一边的蝎子交代。
“是。”蝎子终于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替主子背锅,良心难安。
将近傍晚时分,蝎子把全套手续送到夜色家,夜色顺利拥有广发贸易商行百分十的股份。
这些股份,他没打算自己出面操作,而是委托一个人出面。
这个人,就是陈广海。
夜色事先写好委托书,一个电话把陈广海从特务处叫出来,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挑起窝里斗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夜处,最近怎么样?”陈广海问完这句话,想抽自己嘴巴。
一个闲赋在家,被现任上峰提防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很不错,清闲,自在,顺便挣点外快。”夜色气色红润,鼻子闻着咖啡杯里冒出的香气,心满意得的说。
陈广海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随便附和:“夜处在哪里都是好本事。”
夜色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冷笑一声,从自己身边板凳上拿起一个大信封,随手扔给陈广海。
陈广海迟疑片刻,拿起信封,掏出里面的东西。
一页纸是霍桑的股权证明文件,一页纸是霍桑的户籍文件,一页纸是霍桑给他的股权委托证明书。
姓名为霍桑的户籍文件上的照片就是夜色本人,而股权委托人是陈广海。
“夜处?”陈广海惊讶的站起来了。
他不敢相信。
闲赋在家的人果然顺便挣了点外快!
点?
笑话,抵得过他前半辈子的薪水。
片刻之后,他的惊讶变成不可思议,然后又变成了羡慕、巴结。
“夜处,这是怎么回事?”
“闲着没事,弄着玩呗。”夜色抿了一口咖啡,耸了一下肩膀,口气相当随意。
“弄着玩就弄了这么多?”陈广海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内心正在跌宕起伏。
如果第三页纸,授权他出面成为现实的话,他的身份、地位直线上升,各种机遇即将迎面而来,和现在的差别就是云泥之遥。
“夜处,这、这是什么意思?”陈广海内心反复无数次,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
“沈处对我的态度,现在已经非常明朗,至于你,我相信你对沈处有自己的看法和认识,我不做任何评论。今天叫你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夜色放下咖啡杯,打量自己的手下。
“怎么讲?”陈广海当然这件事的严重性,也明白夜色不会白用自己,他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我不想出头,所以委托你。当然,你也不是用我的名义出头,我会给你找个更强大的后台,沈清风不敢得罪的后台,挣到的钱你我对半分。以后吃入的股份,同样对半分。此外,赔的话全算我的,你敢不敢干?”
最后一句话,两个敢字,夜色是咬着牙说的。
“我能问一下,那个后台是谁么?”
“南京张家的四公子,你肯定听说过。”夜色脱口而出。
夜色和张裴沣的关系,特务处无人不知,陈广海当然不例外。
“夜处,明人不说暗话,我参与之后,是不是和沈处就算正式决裂了?”陈广海的这句话,撕破了夜色和沈清风的最后一层外皮。
“你没有和他决裂么?”夜色嘲弄道。
陈广海沉默不语。
“你沦落到我一天时,你能像我这样顺风顺水么?”夜色敲着桌子看笑话。
陈广海依然不说话。
他对夜色的问话根本无言以对。
他不能,不仅不能,还会一无所有。
在一无所有和无本万利之间,陈广海咬着牙问:“我现在是要选择跟着沈处,还是跟着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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