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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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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郎断然拒绝:“不可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损坏?!”

“你心虚了!”

辛羸淡淡的笑着,眼中浮现自信,他现在敢确定了,这倒下的家伙,绝对没有死!

“谁说我心虚,分明是你这小子欲要强行颠倒黑白!”龙二郎死咬着。

“你还是心虚了!”

“老子没有心虚!”龙二郎要抓狂了。

辛羸轻笑:“我可没有非要强行颠倒黑白,我只是想让你刺他一刀,验证一下,你若是刺他命根子一刀,他不动的话,我认罪!若是动了……”

“死人怎么可能会动?”

“那你刺一刀试试啊!”

“都头,先把这小子抓回去吧,这家伙巧舌如簧,多等他说几句,我等怕是要彻底迷糊的!”龙二郎不打算跟辛羸扯了,直接看向了弓兵头头儿。

弓兵头头儿却有些心虚了。

他开始纠结起来。

这辛十一据说是被转运使看好的人,现如今又说是文知府的结义兄弟,再加上这巧舌如簧……

他有些不敢动了。

先斩后奏的想法,被对未来的忧虑压了下去。

“这……先容本都头考虑考虑!”弓兵头头儿这样说道。

龙二郎简直要气炸了。

这特么就是五千贯钱买通的官?

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半点担当都没有,你当你麻痹的官啊!

“都头,百倍苦心报苍天啊!”

龙二郎紧紧的看着弓兵头头儿,再次提醒那已经翻了一百倍的报酬。

弓兵头头儿越发犹豫起来。

五千贯钱和自己的前途相比,谁更重要?

他是武职,似乎在当今朝廷是没什么前途的啊!

而且都头一个月就八贯薪俸,一年百贯不到,他要干五十年才能有五千贯!

五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五十年?

运气好能有一个半,运气不好,一个都没有!

那还纠结个屁啊!

“抓人!”

他抬头怒吼。

五六个弓兵迅速上前。

但也正是这个时候,一个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人——一个满身破烂的脏兮兮的小姑娘。

她握着的匕首,划过了地面上那具尸体的裤裆,割掉了那尸体的命根子!

一个香蕉和两个橘子一起落地。

“啊!!!”

凄厉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声惨嚎响彻起来。

这声音一直穿透了数百丈的距离,让数百丈之内的人,全都在一刹那间顿住了。

每一个人几乎都被这惨叫声吓得浑身一激灵。

那具尸体跳了起来,跳得特别特别高,要是能保持这种跳高,乔丹见了他,也得自愧不如!

但仅仅一跳之后,他便坠落下来,在地上拼了命的翻滚起来。

他的裤子在刹那间便彻底染红,鲜血流淌了一地。

惨叫声,连绵不绝。

他像个疯子,像个恶鬼,他握住了杀猪刀,朝着青衣扑了过去,可下身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动作,慢得仿佛蜗牛。

瘫坐在地上的青衣,脸色陡然一片苍白,她紧紧的抓着匕首,拼命的往后挪动。

辛羸满脸惊喜和担忧,他一脚踹飞了那位已然身残的活死人,同时蹲了下去,一把抱住了瑟缩着发抖的青衣。

“没事了,没事了!”

青衣全身不安的抖动着,紧紧的朝着辛羸靠过来,然后她抱住了自己,埋头,双肩颤抖,在哭泣。

辛羸再度紧了紧怀抱,将下巴压在青衣的脑袋上:“我在,别怕!”

全场呆滞。

万花楼的姑娘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身残之人的下体,似乎是在好奇掉了之后的香蕉还能不能用。

龙二郎则和他的兄弟们以及那些路人们,只觉得胯下一阵凉风,背脊一阵冷战,不自觉的退后好几步。

弓兵们顿住了,一个个满脸慎重。

弓兵头头儿彻底凌乱。

真的没死!

怎么会没死?

既然没死,那杀人罪就无法构成。

再按照龙二郎等人的身份,这顶多算是一起泼皮闹事的打架斗殴,甚至于,能够归为混混故意找事儿。

那,那辛十一无罪?!

辛十一无罪的话,他这一出配合,便是有罪!

这龙二郎真他么是猪脑子!

既然已经打算诬陷人家杀人了,怎么不真整个死人出来?

花个千把贯钱,买条命买不到吗?

简直是猪脑子!

辛羸抬头,笑看着弓兵头头儿:“都头,这下,杀人罪不成立了吧?”

弓兵头头儿彻底恐慌了。

这是被转运使看好的人,是文知府的结义兄弟,现在一切破灭,他回头的日子难熬了。

不对,他只是秉公执法,至少表面上是秉公执法。

也就是说,他现在处于一个诡异的状态,被追究就有罪,不被追究,就是无罪!

而追究与否,取决于眼前的小郎君!

想到这里,都头对着辛羸跪了下去,不过他跪得很巧妙,再加上辛羸本是蹲着的,外人也就看不出来他是跪着的。

“十一郎!我……有罪,竟然勿听小人诬告,十一郎可否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予追究?”

辛羸轻笑:“原来都头认识我啊?”

第十七章

“啊……”都头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忙中出错了,这一下已经暴露出来他是明知故犯,而不是不知者无罪。

这样一来,换了他是辛十一,也必定是要斩草除根的。

但这时候,辛羸却是轻笑起来:“都头秉公执法,出警速度更是超越大宋所有提点司巡尉司,这是好事,都头又何必如此轻贱?”

说到这里,辛羸突然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的开口道:

“辛某自然是愿意相信都头只是被小人蒙蔽,只要日后都头能为天下苍生计,便可一切无忧!”

身为官场油条子,都头听懂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以后他不乱来,辛羸就不会追究,以后若是还乱来,那辛羸还是会整他……

可什么是乱来,什么是不乱来?

奉公守法吗?

有些时候,奉公守法也未必就不是在乱来!

那么,只有顺着人家的心思,对人家来说,才是真正的不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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