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新的开始（2 / 2）

于是肖然洗漱了换衣，出门又去了队里，跟着同事到大街巡逻维稳。

“准备吃饭。”肖然道。

肖然愣了片刻：“你们怎么来了？”

肖以彤笑着解释道：“别听爷爷说，他嘴不肯服软，昨天年夜一个人对着你照片发呆，还说孙子不在，家不像家、年不像年，他想你啦！”

下楼车一路疾行，见到老爷子时依然没见到好脸色，反倒又落得一阵念叨：

“总要有人不回家的么。”肖然小声道。

刘海柱过年没有回家。

刘海柱的工作很特别，每天的工作是抱着电话和别人对骂，平均一天得骂两百通电话，不过电话里不能说脏字，但还得把别人骂的要死要活。

既然是贷款，肯定有人是还不的，一旦逾期不还，这时候要轮到他们出马了。

电梯门一打开，菜市场还要吵闹的噪音瞬间将他包围，办公大厅里有几十、近百个格子间，每个格子间里，戴着耳机的催收员情形各异。

整个催收心，像极了《华尔街之狼》里，通过电话销售垃圾股票疯狂敛财的现场。

别人家面试都是人事单独详谈，他们面试则不同，所有面试者两两分组，捉对互骂，赢了的之后再分组再对骂，最后赢了的五个人入职。

俗话说相由心生，刘海柱性格也确实较凶，他学、工作期间不知与人抬过多少次杠、骂过多少次架。

——他很喜欢，并享受这份工作。

无论碰到谁，说话都要冲，难听的话要脱口而出，这是刘海柱的工作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