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樊霓依太子殿受刑(中)(2 / 2)
子木被“罗雀铠甲兵”气得胸肺都要炸了。
“好,我这就去,反正五哥丞相死的死,进天牢的进天牢,留我一个在也没什么用了,我倒要去问问他若敖天想怎么样!”
子木怒气冲冲地抬腿就要走的姿势,若敖天骑着马大老远就听见了他的牢骚。
“子相,这是谁惹你了?看把你气成这样!”
若敖天下了马,过来嬉皮笑脸地问子木。
“若敖天,别人怕你,我子木不怕。我今日就算是把命搭在这里,我也要问个明白。”
“子相,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动不动就是生死的,你我同朝为相,有什么话什么误会你慢慢说就是了,何必这么激动?”
若敖天从来没见过子木像现在这么激动。
说实话,他对子木没有杀心。
子氏是圣人的后代,别说楚国了,就是秦晋两个大国都有子氏后代在为官,所以,对于有才能的人,他若敖天是不会去杀他的。
否则,一旦得到了天下又有什么用?
没有可用的人才,到手的江山也不过是块烫山芋。
子木文人一个,脑子一根筋,不会转弯地问:“若敖天,我问你,你是不是要逼太子死在这外面?你要打算这么做的话,那我辛苦建造太子殿还有什么用?”
“谁瞎说八道的,我怎么会去害太子呢?”
若敖天眉头一皱,装作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态度问身边的守卫说:“是不是你们几个惹得子相误会了?”
方才和子木说话的那个“罗雀铠甲兵”,立刻就跪地承认是自己做错了。
若敖天还没有说重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但见这个“罗雀铠甲兵”就引剑自刎倒在血泊当中。
“你看,你看子相,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意思,都是这不中用的下人多舌。”
若敖天根本没有去在意死一个“罗雀铠甲兵”,反倒是自己受了委屈,在向子木要个说法。
子木被“罗雀铠甲兵”这么刚烈的自刎,也是吓得目瞪口呆。
都说将士应该是死在沙场上,可是这“罗雀铠甲兵”还没等若敖天发话,就自刎身亡,连一句交代后事的话都没留下。
可见这“罗雀铠甲兵”果真个个都是死士,又是绝对地服从若敖天的管辖。
“子相,子相......”。若敖天看着子木猪肝色的脸,知道子木是受到了惊吓,忍着笑用手轻拍子木的手臂。
“啊-----”,子木缓过神轻叹了句,态度也随即变得软和了下来说:“若相,这太子已然成疯,对谁都不会构成威胁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盼望了,只是先王生前对你我都是厚待有加,我身为人臣,能做的也就是让太子无忧无虑地度过余生,还请若相能成全子木的一个小小的心愿。”
“子相啊。”若敖天突然拉着子木的手,望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夜色说:“我问你,郑国有错吗?”
子木不知道若敖天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揺头。
“郑国的黎明百姓有错吗?”
子木依旧摇头。
“这就是了,为何你们总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丑陋,而不去看那些明明已经存在你们却又不想去面对的事实!”
若敖天叹了口气突然悲情了起来:“世人都以为我若敖天野心勃勃,可是,又有谁站在我的位置替我思考过?我已经是位居人相了,而且也是身子大半埋进黄土里的人了,这江山社稷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哼哼.....”,子木苦笑了一声反问:“若相,你就别在这里跟我唱苦情戏了,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半点的私心?”
“我能有什么私心?我如今要权势有权势,要财富有财富,要军队有军队,放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我背着招天下人耻笑的骂名登基为王对我有什么好处?......,诶,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了。当初若不是先王千叮万嘱我,我怎么可能会把去扶持公子职为王,把太子逼到这份上。”
“难道先王在世的时候,真的对你私下有交代?”
“要是先王没有交代,我哪里有传位圣旨,还有公子职这个人?”
子木被若敖天问得愕然。
“不是我要狠,而是我不狠不行,我若不狠,大楚的江山就会不保,楚国也就会成为下一个郑国,你明白吗?”
“我明白,只是.......太子他......”。
若敖天见子木已经轻信了自己的话,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子相,我是信任你的,太子就交给你照顾,我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亲自和你说这话的。”
“既然如此,那是我子木鲁莽了,曲解了若相的苦衷了。”
子木已经被若敖天三言两语说动了。
他并不是个糊涂的人。
可是,楚穆王在生前是否私下交代过若敖天什么,他无从考证。
但,又不得不信若敖天说的话。
毕竟,他手里有楚成王的传位圣旨还有公子职。
这一藏就是十几年,若不是楚穆王真的私下交代过,那就是若敖天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造反的准备。
两者之间,他更相信前者。
太子熊吕的为人,楚穆王这个当父亲的肯定是再清楚不过的。
所以,楚穆王应该是留了后手给若敖天。
若敖天察言观色,知道子木已经被自己说通了,如释重负地拍着子木的肩膀说:“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太子和太子殿的事,你就多费心了。还有。”
若敖天转向周围的“罗雀铠甲兵”,命令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再敢有得罪子相的,都拿着人头过来见我!”
“是!”
若敖天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朝子木道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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