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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西山盗寇莫相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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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炎炎烈日,冒着滚滚风沙,穿越了一望无际的乌兰察布大草原,巴图带领着四王子旗的两千多名勇士终于来到了张家口。www.126shu.com

救兵如救火,在张家口新政府的帮助下。巴图做了暂时的停留,补充了食物,又带上张家口政府组织的两千多名新兵和为前线准备的物资,火速赶往小鹰岭。

刚刚经历洪水的道路特别的难走,战士们挽起裤腿,拉着骡马,在浑浊的泥水中艰难的行走着。不少战士跌倒在泥水里,爬起来依旧跟着队伍前进,宁可自己浑身湿漉漉,也不让物资受到任何损失。他们青春洋溢的脸上,都展露着阳光般的笑容,即便是再艰苦,也没有一个喊委屈的。

“我来到遥远的北方,升上了都元帅大帐。请转告父母吧,宝根沙呵,无边的沙漠多么凄凉!马群里有一匹花走马,请不要把它放归牧场。请转告父母吧,宝根沙呵,无边的沙漠多么凄凉!”队伍里不知是谁先唱起了这首悲壮凄凉的蒙古歌曲。

接着这首歌曲,又有一名蒙古战士带头唱起来:“寻找砾石浅滩,强渡那江沐涟。趁我们英雄年少,实现那宏伟志愿。测量漩涡急流,把那乌沐涟飞渡。趁我们年富力强,实现那远大抱负!”

洪亮的歌曲,驱走了刚才歌调的阴霾,大家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前途的憧憬。

“唉呀哈

嘿---唉呀嘞---

清风吹来凉悠悠,

连手推船喽---

有钱人喽---

家中坐哟---唉嘿---嘿---

哪知道穷人喽---哟---

和忧愁喽---

苦中苦哟---唉啦嘿---

风里雨里走码头

闲聊几句随风散嗨嗨---

过不了滩

攒个劲喔!

哪知道穷人的忧和愁

风里雨里走码头嘞---”

从黄河沿岸来到张家口参军的新来士兵中有人不甘示弱,唱起了悲壮苍凉的黄河号子。大风吹过了五千年,大河奔腾了五千年,船工的号子响彻了五千年。五千年的爱与恨,洒满了滔滔的黄河水。五千年的悲与喜,融进在一声声的黄河号子里。黄河号子,它承载了多少代人的辛酸与奋争。这是五千年凝聚的黄河魂,是黄河的另一种咆哮声。行进的队列里,不管会不会唱这首歌,大家都跟着一起吼起来,在这十几里的泥泞路上,形成了一种坚韧不屈的合奏曲!

“阿哥,你终于来了!”离家虽然没有多久,但雅诺思乡之情与日俱增,看到亲人来了,她的脸上灿烂着笑容。

看到自己的小妹妹,巴图柔爱的摸摸妹妹的头,这铁塔似的汉子也有柔情的一面。

“巴图王子,你们不远千里而来,让我实在非常的感动。”有了这五千生力军,防守小鹰岭多了几分把握。张天宇激动地握住巴图的手,由衷的说道。

“天宇,你我份属姻亲,又是结拜过的安达,你在前方打仗,我怎么会不来支持。”耿直热情的巴图直言不讳的说道。在四王子旗,老郡王不仅把心爱的小女儿嫁给张天宇,同时也让巴图跟张天宇结拜成了兄弟。兄弟兄弟,一朝有难,千里来援,巴图和张天宇栓释了真正的兄弟之情。

“是啊,我们是安达,我们要并肩作战,打退侵略者的进攻!”

小鹰沟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军队,这一下整个山村热闹非凡,新兵们在村外紧张的操练,村民们饶有兴趣的观看这一切,并力所能及的为战士们提供方便。周边几十里的山村不断有人前来报名参军,两三天就来了三百来名青年男女要求加入队伍,抗日的气氛非常的浓重。

经过第一天的进攻,武藏金井的第一联队损失了不少人,可能是森连中将有些优柔寡断,在临退休前也不愿意得罪太多的人,所以武藏金井没有收到被调离的命令,在休整了大半天后,他和部队被调离战场,去后方调整,接替他的是第一师团的第二旅团。

第二旅团接手前沿阵地后,没有马上发动进攻,只是在第二天上午和下午两次炮击小鹰岭,并组织两伙日军进行试探性的进攻,被打退后就偃旗息鼓,不再进攻了。

巴图带领的蒙古战士和一部分新兵第一时间就投入到各个防守阵地上,小鹰岭和虎跳岭周围的防御都在加强,他们的到来增强了防守阵地的力量,同时也给大家带来了希望。

但日军的反常举动令张天宇提高了警惕,他虽然没有猜透这种举动有什么阴谋,可是却知道日军现在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这背后一定有一个新的更大的计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天宇也只能是稳坐钓鱼台,密切关注并等待日军的下一步行动了。

耿立洲虽然带着轻伤,却没有功夫休息,他在紧张忙碌着补充新兵。两天的战损,他的部队减少了二分之一,那可是刚刚训练出来的新兵呀,他们的牺牲让耿立洲肉疼。

补充上来新兵都是好小伙子,他们充满了热情,可是没有经历过战火的考验,甚至很多人刚刚摸上枪,只是凭借一腔热血来抗日,在血火的战场上,他们的命运是堪忧的。没有时间更多的训练,只能让战士们在战场上学习生存和杀敌技巧吧。

当又一天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亮小鹰岭的时候,盛夏的大地都出现了暖洋洋的气息,野草和树木更加的旺盛,没有了枪炮声,野鸟出来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叫唤着,大清河依旧在平静的流淌着。

沿着河对岸,几十名身穿伪装服的日军在芦苇荡中埋伏着,悄悄的接近着虎跳岭的山脚下。第二旅团组成一个特殊的突击队,全部由三年以上训练有素的老兵组成,配备最精锐的武器,在他们的身后布置了一个大队的援军,几十门火炮,准备一举拿下虎跳岭。

半山腰处,一位站岗的战士刚要解手,身后窜出来一个日军士兵,一把一尺多长的刺刀从他的前胸插过后背,他无声的死去了。另一名暗哨发现了动静,举起枪来,远处飞来一把匕首,直接射入他的喉咙,他一声没叫就死去了。解决了两名哨兵,日军接着向山坡摸去。半山腰一个暗堡里传出战士睡觉的呼噜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拨开草丛,露出一个机枪眼来,一颗拉开环的手雷在石头上轻轻一磕,转眼扔进暗堡里,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惊醒了所有睡梦中的人,几十个日军乘机冲上了虎跳岭的山顶,手雷的爆炸声和机枪冲锋枪的射击声在这黎明的早上彻底打开了。

“把这个混蛋给我带上来。”耿立洲怒不可遏。

两名战士押解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军官走了进来。

“王老五,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再嘱托你,这么紧要的关头你还敢睡觉,这一百七十名兄弟白白死了,阵地还丢失了,你怎么有脸回来面对我。”

“师长,我错了,我王老五该死,你留我一条狗命吧,我带上炸药包第一个冲上去,不把阵地夺回来,我就死在那里。”这名连长痛哭流涕的说道。

王老五跟耿立洲也有些年头了,他作战勇敢,就是没有文化,心太粗,这回大意丢了虎跳岭,连里一百七十人战死,只逃回四五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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