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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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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隐看他一眼:“领证而已。”

商危成:“领证和结婚的区别在哪里?”

安隐:“领证是确定了法律关系,结婚的含义更广义,要有婚礼,求爱,最重要的是,”

她说着,语气一顿,用刚才拿手机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膛。

“要你爱我。”

男人呼吸一沉。

翳黑的瞳孔,是看不出来的深邃情绪。

但很闪耀。

狂热的爱意,强烈涌现几乎要闪烁出来。

商危成握住她的手指。

将她的手用自己手包住,贴在她的心房处。

吻随即一起落下。

缠绵黏腻的吐息在耳畔。

“你怎么确定我不爱你。”

安隐脸蛋很红。

“我只是不确定你是真的爱我还是想救温和礼。”

商危成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安隐攥紧他的手:“是想救温和礼对吗?”

……

前所未有的温柔旖旎。

体贴又绵长,完全是取悦她的方式。

安隐第二天醒来都很惊叹。昨晚他居然……

用那种卑微的方式取悦她。

一如承诺所说那样,商危成第二天叫醒她起床,然后就由殷心整理了所有的材料,约了民政局的第一场。

一路上车子驶过雾霾四起的街道,唯独签字画押之后的红色指纹出现后,安隐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她真的,和商危成领证了。

如此仓促迷幻,本来按照世人的眼里,今日和她约定来领证的,该是温和礼。

出了民政局霾竟然散了,十点多钟的冬日阳光带着整片天空都是澄澈的蓝,一碧如洗。

整个上午安隐都很沉默。

她走路还不太舒服呢。

小腿打软。大腿那里也有淤青。

……

上车后商危成却临时说要去公司。

安隐立马发了脾气:“领完证就完成了任务,哪怕结婚第一天不打算在一起吗?”

她像应激的猫儿。牙尖爪利地伸向他。

商危成却一眼看穿她敏感的心思。

姑娘岁数小,总是缺爱的,没有安全感的。

摸了摸她的脑袋。

“喜欢你,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娶你就是因为喜欢。”

“宋家那边出了一点事,可能对你不利,我去处理的就是这件事。”

“在家乖乖等我,五点晚饭前回来嗯?”

他温柔的动作还有柔软的语调,立马让安隐这只小猫从炸毛一下子变得平静。

她黑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知道他三句话里,第一句话,是昨晚在他向下的亲吻开始前欠她的那个回答。

“好吧,那你要按时回来,回来再跟我说说宋家怎么了为什么对我不利。”

他笑,隔着车窗微微弯腰俯身进去要亲她。

安隐也很配合,伸出脑袋。

让他亲了亲自己的眉心。

谁知他转头一下,亲在她的嘴唇上。

不带什么欲色,可突然低声说了句:“下午好好休息,晚上还要“熬夜”。”

安隐听懂了他的意思,小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然后商危成吩咐司机发动车辆,背着双肩包并拢着双腿的女孩儿就那样坐着车走了。

-

商危成去宋家之前先去了一趟温家。

婚礼定在海南。

小型私密海岛婚礼,去的都是亲密好友,以安隐这边邀请的为主。

这是商危成决定的事情,温家二老也算配合。毕竟办在帝都,太多熟人耳目,那些人基本也都在当时安隐和温和礼的婚礼上见过她的脸。

届时温家二老以商危成亲戚的身份出席。

亲孙女的婚礼,他们还是渴望看到的。

只不过,谁都知道,这些虚礼都只是表面上最后的挣扎。

无论是大厦将倾的温家,还是已经非常稀薄的爷孙亲情。

但温老爷子还是非常正式。

商危成来提亲的日子,他还特意穿了一身唐装,戴了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看了商危成跟安隐的结婚协议。

确保了他们的丫头没有被亏待、没有被商危成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给算计进去,老爷子才松了一口气。

看了商危成给安隐所有的保障,无论是物质上、还是情感上,事无巨细,毫无亏待,只有视若珍宝,温老爷子才叹息:“罢了,灵隐丫头说得没错,”

“跟着我们,倒真不如跟你,我们虽然是她的亲人,却不及你对她这般体贴维护。”

温老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摘下眼镜抹了一下眼皮。

终于到了客套也没用的时候。

说了真心话,倒真的为安隐考虑了一回。

温家今天还叫了媒婆。

媒婆对了二人八字,当然是口口说好。

直到媒婆又单看了一眼商危成的生辰,比着对他看了好几眼。

“了不得,了不得呀。”

男人皱眉,显然不太习惯这一套,也不太喜欢。

媒婆:“年轻人未来大有可为呀,戌年生人时遇兔,春入烧痕喜植树,来年一片好风光,成才栋梁盖大屋!”

媒婆就像一只报喜的鹦鹉,老一辈都信这个,温老爷子一生醉心命理玄学,自然也听得懂商危成春入烧痕是什么命格,一脸病容终于也露出了几分喜色,只是很快又咳嗽得不停。温老太太也艰难挂上一点笑,商危成二话不说,看了一眼殷心,殷心便程式化地放了一叠两厘米厚的百元大钞红包在媒婆手里。

-

一个月后,海南。

开春前的京北还是一片寒意料峭。而到了南海已经是一片湿润温潮。

安隐的婚纱是纯白主色,点缀了许多浅绿色的蝴蝶,夏钿亲自做的造型,仙气飘飘,唯美得像下一秒就要化蝶登仙。

但是只要她一看到商危成笑起来,就立马变回了清甜的孩子模样。毕竟这一年的她也只刚满20岁。

天气很好。海风将婚纱刚好吹起的时候,二人宣誓完他刚好吻住她的嘴唇。摄影师抓拍了这一幕,她的纤瘦和惊惧还有他的沉着和贲张都在相片里一秒定格。

下一秒,彼此眉眼都舒展开来。

她微笑地接受着他伸进来的S头。

被他凌空抱起在所有人面前亲吻。

台下来的除了温家二老和商危成很少的几个朋友,安隐只请了西西。

意外的是敖冰今天也来了。

敖家和温家算是世交。

只不过如今温家败落,巨大的窟窿被曾经干了许多年的司机给捅出去,被宋家盯上,检察来了好几次,温家节节败退,敖家即使知道安隐就是温灵隐,可如今也不便出席了。只是看在老一辈一世交情的份上,派了小辈送来贺礼。

只是温家这番变故,温和礼戍边原本看来是很荒唐的事,如今看来,倒也是阴差阳错保留了温家最后的一丝忠诚。

——这就是刚才敖冰在他们宣誓的时候想的内容。

敖冰坐在

一开始看到商危成和安隐接吻,他还有些气愤,可是他也是为他的兄弟气愤,一想到温和礼,敖冰的思绪除了为温和礼欣慰,也陷入对温和礼无边无际的担忧。

意外的是陈战今天也来了。

他坐在西西的后面。

西西在拍手庆祝安隐新婚的时候,陈战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心苏画临的照片。

——这是安隐前几天特地在京北约他出来的时候恳求他的。

“陈战,海南婚礼的那天……我希望你带着画临的照片一起来。”

“我觉得只有你有资格做这件事。”

陈战后来隐隐猜到了安隐嫁给温和礼的真实目的,但直到温和礼去戍边他才敢真的确定。

“安隐,我为之前对你的态度……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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